赵承墨笨手笨脚的接过,“乳娘刚喂过,应该不是饿了。”
说完就将襁褓放在床上解开,原来是尿了。
顾灵泽看着赵承墨忙碌的背影,缓缓的垂下了眸子。
孩子暂时放在苏玟玉那里照顾,赵承墨清早就出门买了很多东西。
除了孩子的用品还有一些看上去颇有档次的礼物。
赵承墨将顾灵泽叫醒,洗漱用饭后,赵承墨将礼物提了过来。
“年前学生都要去老师家送礼,去年是徐大叔陪着金子去的。”
他这么一说,顾灵泽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两人马上出发去了沐陶院,到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早饭。
陶大婶马上招呼起了二人,“怎么这一大早就来了,吃过饭了没?”
顾灵泽笑着应了,“和承墨吃过了来的。”
说完便看向金子,“顾朝雨,今年哥陪你去老师家拜访。”
金子听了这话,脸上里了就露出了笑容,像是迫不及待似得,大口大口的吃起了手上的饼。
顾灵泽哭笑不得道:“你慢着点,多久我们都等你。”
吃完饭,他给许夫郎把了把脉,大人孩子情况都不错,吴大哥听了之后就在一旁傻乐。
顾朝雨回房换上秀才衫,三人一起出了门。
上了马车,他看着顾灵泽问道:“哥,能不能接上子谦一起去?”
顾灵泽有些疑惑:“他家里人不陪着?”
顾朝雨摇了摇头,眼中划过一抹晦暗,“他是庶子,嫡母善妒故意苛待,连给老师准备年礼的银子也不给他。”
顾朝雨鲜少这般评论别人家里的是非,看来牧子谦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顾灵泽爽快点头,“那成,我们现在就去接他。”
他话音刚落,顾朝雨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和一个荷包,递向了赵承墨。
“哥夫,这是我平日里攒下的钱,虽说都是你跟我哥给的,但我还是想托你给子谦买份跟我一样的年礼。”说完,耳根就红了一片。
顾灵泽见状却故意板起了脸,“这钱给你就是让你花的,你攒着它做什么。”
顾朝雨见他这般严肃,情绪低落的低下了头,“朝雨知错,以后再也不如此行事了。”
赵承墨看了顾灵泽一眼,唇角微微勾了勾。
顾灵泽拿过银票荷包,给他塞了回去。
“你和子谦这般要好,以后你们两人想买什么,跟哥说一声就成,自己别再攒着银子了,知道了没?”
说完,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
“哥没生你的气,只是怕你亏了自己。”
顾朝雨微微抬头,看他面色稍缓,这才放心下来。
“这银子你自己留着,买点礼物送给子谦。”
“好,我听哥的。”
到了侍郎府门口,顾朝雨立刻下了马车。
走到门前报上姓名,让护院进府通传。
没想到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走出来说了两句话,顾朝雨脸上的欣喜立刻变成了愤怒。
顾灵泽见状,也下了马车,和赵承墨一起走了过去。
“哥,他们说子谦病了,我不信。”顾朝雨右手紧握成拳,眼中全然一片焦急。
顾灵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赵承墨直接走上前去。
“玄衣侯前来拜访户部侍郎大人,速去通传。”
赵承墨语气十分冰冷,听得管家身上一抖,也不敢迟疑,急忙跑了进去。
没过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高亢的笑声。
“玄衣侯远道而来,下官未能远迎,失敬失敬啊。”
牧文斌意气风发的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不少人。
看来是府上有客,这么一来,赵承墨反而是给牧文斌脸上贴金了。
刚走到门口准备拱手,一转眼又看见了顾灵泽,那脸上简直像升了官一样高兴。
“拜见国师大人!”
祁渊景说顾灵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可不只是嘴上说说。
官员除了见到皇上君后需行跪礼,其余无论官职相差多大,都只是躬身拱手。
唯独除了顾灵泽,景帝曾下旨明言,见国师如见朕亲临。
眼前又呼啦啦跪了一片,顾灵泽却没像平日一般直接叫起。
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牧文斌道:“牧大人,令郎现在何处?”
牧文斌迅速直起身来,一脸兴奋的朝后面招手道:“元驹,还不快快上前来……”
“本国师找的是牧子谦。”
牧文斌飞快的看了一眼顾朝雨,然后面有难色道:“小儿突发高热,恐不能起身恭迎大人。”
顾灵泽懒得跟他废话,抬手直接指着管家道:“你,前面带路。”
管家一脸惊恐的看着牧文斌,对方也只能顶着赵承墨刀子一样的目光,点了点头。
管家路上走的磨磨蹭蹭,直到赵承墨‘锃’的一声顶开刀鞘。
到了一处小院前,斑驳的木门上挂着两把铜锁和锁链。
管家哆哆嗦嗦的回道:“钥、钥匙还在夫人那里。”
此时,牧文斌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状脸色十分难看。
众人眼前一道寒光闪过,赵承墨手起刀落,锁链应声而断。
顾朝雨推门就直接跑了进去,顾灵泽和赵承墨刚要迈步,牧文斌却急忙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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