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
五年的时间,对于民众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三个五年过去牙牙学语的孩子都能参加科举了。这个时代崇尚科举,民间想要出人头地的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这可苦了负责组织考核的人。
大燕国的秋闺是为乡试,通过了乡试的考生则称为秀才,考乡试的难度节节攀升,考生的数量却不减反增,只因读书人是这个社会地位最高的职业了,民间甚至还有一家妻儿老小外出工作而供读书人在家专心读书的状况,屡见不鲜。
大燕国的人口基数摆在那边,造成了如今秀才遍地走的局面。
我就搞不懂了,怎么一上来就考些诗词歌赋?国家要选拔的是人才又不是诗人,陈筠关在书房内,翻弄着历代流传至今的科考记载,结果发现不管是乡试、州试还是省试,所有考试的第一门就是考诗赋。
说来还有些搞笑,陈筠刚开始还以为省试就是省里的考核呢,在傅离纠正下才明白了原来大燕国省里的考核称为州试,而省试则是通过了州试的举人们来天都参加由尚书省统一主持的考试。
通过了省试的进士们再来参加由皇帝主持的殿试,前三甲均是由皇帝来决定的,谁也不能干预皇帝的想法。
所以最近李太傅又开始给他洗脑了......
小白龙甩了甩尾巴,凑近一起看那些记载,似乎也对历代科举考核内容会发展到以诗词歌赋为主而不能理解:或许,千年以来人类比从前更爱面子了?
larr;larr;爱面子和作诗有什么关系,装13么?陈筠烦躁地将书往案上一摊,抓狂:作诗有毛用?选一群文艺青年来玩政治这是在逗我么!
似乎是被他颠地难受,小白龙用胡须勾住他的脖子,尾巴在陈筠肩上不满地啪啪拍了几下:别闹。
陈筠自觉坐定,扶正了小白龙,眼里冒出了熊熊烈火:我一定要改革!
敖翔懒洋洋地瞥了气红了脸的小皇帝,发现自从他们那一次深入交流彼此意识以后小家伙更加放地开了,很久以前就觉得温温和和的尧烨违和感很强烈,果然,本性上这还是个脾气暴躁的主。
我就说么,之前龙珠传递来的感觉不可能作假,敖翔一脸了然。
冷静些,你现在还没大权在握呢,不满地将他肩膀板正,小白龙枕在他的头顶盯着那一叠书册,反正州试开始还要考时策呢,大燕国那么多书生,总有几个脱颖而出的。
感觉就像高考一定要考英语一样,即使以后上的专业与英语完全无关,它作为一个踏脚板你还是得学,哪怕以后等踏入工作岗位了那些个知识早还给老师了,该经历的还是得经历。
如今我朝中还有哪几个大臣会作诗的,他们脑子里除了权力、钱、美女就装不下其他东西了,陈筠哼哼一声,也没再闹腾什么。
没想到对付这小家伙还得顺毛摸呢,敖翔眯了眯竖瞳,龙须在陈筠的脸上挠着痒痒,顺着龙珠传来的情绪波动打了个大大的哈气。
你如今羽翼未丰,还是依着那些大臣的好,省的他们再整出些什么事情来,知道小家伙心里头清楚地很,敖翔就放心了,跟着又提点了几句:也别装的太过,你如今年纪小他们还不会怀疑,等稍稍大一些那些人可就要疑神疑鬼了,适当地表现出一些弱点才是真正的中庸之道。不要太过锐利,也不要太过软弱可欺,因为太过纯真无邪的人只有两种:一、真傻,二、装的。
纯真无邪的陈筠......
真的有那么假?陈筠抽抽嘴角,捏了捏自己圆嘟嘟的脸。
敖翔白了他一眼,一脸我已经看透你你别再装了的表情:很假,眼睛忽闪忽闪地纯真一片嘴角却总控制不住坏笑着弯起来,你在玩什么呢?
敖粑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陈筠鼓起嘴巴抱怨道: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其实他也是借着年龄之便才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这些陈筠都知道,装傻充愣只能解一时之困,无法长久。
在半点没有实权的现在,难道只能憋着?
多谢夸奖,尾巴拍地啪啪响,敖翔傲娇冷哼,叫你还把我当小狗,我可是上古时期的妖皇龙王!
larr;larr;您先把自己这小身板弄大点些再说,陈筠凉凉地吐槽,顺利地在小白龙心口补上一刀。
这副娇小玲珑的模样会成为敖翔一辈子的黑笔被陈筠记在心头,时不时挂在嘴边遛遛。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敖翔幽幽道,我的尧烨又听话又乖巧,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larr;larr;呵呵。
岁月是把杀猪刀,我们为何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是你先掉节操的,别和我五十步笑百步,陈筠捏住小白龙的胡须,邪魅笑: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多了。
小白龙被他用小孩子嫩脸摆出的鬼///畜样子雷地一脸血,这种类似于调///情的话语自一个孩子的口中糯糯而出,简直是五雷轰顶。
敖翔的背影渐渐石化中......
到底是哪里错了,难不成他的教育出了问题?
识时务者为俊杰,意识到自己这小身板暂时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敖翔干巴巴地扭开脸,不自在道:你还是想想别的方法吧,今年的科举被那群人牢牢盯着呢,想要发展自己人手比登天还难。
那倒未必,陈筠神秘笑笑,将小白龙翻了过来,手指挠上了他的肚皮。
o(≧v≦)o不要......嗯......
小白龙轻吟了一声,眯着眼陶醉地直挥舞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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