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家而已。
谁是你朋友了,神经病。沈霖指着男人摇摇晃晃的骂道。
男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气坏了却不能发泄出来。于是骂了一句:什么狗屁货色。转身就走了。
安晚见男人走远了,这才放下心来,但是沈霖却推开他摇摇晃晃的朝外走。安晚连忙扶着他说:我送你回去吧,你有朋友在这吗?
沈霖推搡着安晚嘴里喃喃道:我要去找傅城,他还在等我。
安晚见沈霖这样,心里其实也有些同情,他说:傅城不在这,我刚才骗你的。
沈霖转头揪着安晚的衣服看着他,刺鼻的酒精味让安晚皱着眉头往后躲。沈霖忽然脸色骤变,推开安晚猛冲隔间吐了起来。
你还好吧。安晚站在远处小心问道。
沈霖没办法回答,直到整个人似乎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才瘫软在地上。
安晚又问:你朋友在哪?我去叫他们过来。
沈霖动了动,费力的从地上站起来,抬头瞥了一眼安晚,什么也没说。不过安晚觉得他大概是清醒了点,至少眼神又恢复了安晚印象里的骄傲。
安晚见沈霖在盥洗池一遍遍洗脸,不再胡言乱语,心想自己也没必要在这里找存在感了,于是轻手轻脚的准备离开。可才打开门,沈霖就发话了:等一下。
安晚觉得头皮发麻,简直是自找麻烦,但他还是转过来看沈霖要说什么。
扶我出去。沈霖看也不看安晚说。
安晚怀疑自己听错了,愣了半天。
沈霖见安晚动也不动,又不耐烦的说:不愿意就算了。
然后安晚见沈霖自己扶着墙壁,晃晃悠悠的朝他走过来。安晚没想太多就上前扶住了沈霖,沈霖却厌恶的甩开他说:我不需要。
安晚颇为无奈的说:还是我扶你出去吧,刚才那个人说不定还会回来。
沈霖哼哧了几声,但没再拒绝。
没想到沈霖看着比自己还瘦,力气却不小,安晚暗暗觉得吃力,好在沈霖配合的挂在他身上没瞎折腾。下楼的时候就看见楼下有不少出租车停着,安晚扶着沈霖走了过去,又好不容易把他塞进后车座。退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后脑勺磕到车门,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安晚就在想,这都是什么是啊。
更让他受宠若惊的是,沈霖忽然揪住他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吐出一句:为什么是你。
安晚听着莫名其妙,倒是沈霖嘴里浓烈的酒精味让他有点受不了。
我居然输给了你。沈霖说完就笑了起来。
安晚忽然就明白了,他拉住沈霖说:你是不是都告诉傅城了。
傅城?沈霖歪着脑袋玩味着这个名字,明明是在笑,但又让人觉得很悲伤。
你什么都不知道。沈霖嘲笑道。
你是不是都告诉他了。安晚急切的问。
沈霖却只是笑,他推开安晚关上车门,对司机说了句:开车。
安晚焦急的扒着窗户问:你告诉我啊!
沈霖却只是冲他挥挥手,嘴角的笑容像是嘲讽他的一无所知。
安晚伫立在路边,看着计程车在视线中远去,心里空茫茫一片,他所恐惧的、担忧的、自卑的、畏缩的那些东西好像在这一刻像一把无形的牢笼困住了他,让他无路可走。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就要写完!
☆、21
安晚这几天一直都心事重重,好在老板提前放假,不然他自己都担心以这样的状态在路上开车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傅城要到除夕夜才正式放假,所以他给安晚买的车票也是除夕晚上,不过只要三个小时就可以到家,安晚还能赶上和家人一起迎接新年。因为车票的事,安晚其实真的非常感激傅城,但是他这个对待感情这种事情总是不善于表达,所以只能尽力多给傅城煮几顿饭什么的希望能表达一些些。傅城自然一直都是安晚做什么他都默默接受的态度。可安晚就是有一种快走出迷宫却又迷失在出口迷雾里的焦灼感。
除夕这天,安晚收拾好行李,顺道买了些东西去了傅城那里。安晚准备了很多菜,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傅城抱着平板电脑站在厨房门口,时不时的和他聊几句话。
安晚就说:我过来的路上看见有人mài_chūn联,就买了一副,要不等下吃完饭就贴上去?
傅城的手指停了下来,看着安晚的背影说了一声:好。
因为傅城个子高,贴春联的事情自然是他来做,安晚就负责涂涂胶水。看着傅城仔细的贴上春联的样子,安晚就忍不住问:你过年这几天就呆在c城么?
傅城轻拍了几下没贴合的地方,低头看了一眼安晚说:我买了飞机票。
要去旅游么?安晚问。
嗯。傅城含糊的应了一声。
安晚把另一张竖联递给傅城犹豫了一会又说:前几天我碰到你的同事了,叫沈霖来着。
傅城停下来看着安晚,等他继续说。
安慰咽了咽喉咙说:当时他喝醉了,被一个男人骚扰,我就举手之劳帮了个忙。
是吗。傅城淡淡道。
安晚十分紧张,下意识的低着头不敢看着傅城,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傅城知不知道他曾经的事情,对他是什么看法,所以就趁着这最后一天,试探性的问问。
是、是啊,他应该不好意思告诉你这种事情吧,毕竟是被同**什么的安晚越说心里越虚。
我跟他基本没什么来往。傅城说完又伸手问安晚要横联。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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