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那就请夫人带贫道过去看看吧。
听到道人如此说,任母的心渐渐放下来,引着他往前面走。
这就是小二的住处了。
任母边说着边命人把门打开了。年轻道人进去一晌才出来,眉头紧皱着,这个怕是一下子不能解决,得有一段时日。
任母还以为他要说解决不了,结果是如此,只道,那就请高人暂居一段时日,妾身必定会尽心招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任母说完之后才想起自己的儿子最是反感这些东西,若知道她请了道人来,不知道又会闹成什么样,只为难道,妾身马上就会为高人准备一间房,只是我家小儿不信这鬼神之事能不能麻烦道长尽量不在他面前出现。自己这话确实有些无理,任母又道,妾身绝没有不好的意思,只是小儿他确实让人头痛。
原来如此。年轻道人沉声安慰道,夫人不必为难,你的一番苦心令贫道很感动,贫道照做就是了。只是贫道有一个要求,贫道想要住在你家公子的隔壁,这样才便于贫道解决问题。
这自然可以了,妾身马上让人把小儿旁边的屋子整理整理,就请高人先去厅内坐坐。
不用了,贫道四处转转。
待任母离开了,年轻道人才叹气道,当道长也不是这么容易当的,看来我还是更适合当神棍,骗骗人可以,真要正经做,真不是件容易事。小虎,你说是吗?
腰间的葫芦没有一点反应,年轻道人笑了笑,还在因为那件事生气?我道歉行了吧。
谁气那件事,你刚刚为什么给我下禁言咒?
原来是因为这个。年轻道人无辜道,我也不愿意给你下啊,可是你也不想被任夫人听到葫芦里面有人说话吧,人类的胆子小的很,估计还没说话就被你吓跑了。
不待他再说话,道人又道,现在我们已经安安全全混进来了,你不是喜欢热闹吗?我跟你说,今晚就是个热闹晚上,所以现在,我们该做的是,养足精神,等着晚上的好戏了。
☆、魂兮灵兮
夜色渐渐深了,任府自是一片寂静。
而任母的房门渐渐打开来,只见她用篮子提着什么出门了,与此同时,任秋隔壁间的房门也轻声打开了,年轻道人与他腰间的葫芦也跟了上去。
提着东西的任母却是在白日里道人站立过的花圃边停了下来。从篮子里拿出纸钱和香烛,喃喃道,东儿,娘来看你了
不知道想起什么,任母的脸上渐渐露出悲戚,眼睛里也是掉下泪来。
泪水打湿了纸钱,她哭了会,慢慢点燃香烛,就插在松软的花圃地里,四面无风,烛火烧的极旺,她又看着烛光出了会神,才开始烧纸钱。
东儿,你放过你弟弟吧,就当是母亲求你了,我们任家就他这一棵独苗了我知道当年是他害了你,可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事了,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安生些,别再害他了行吗
四面依旧是静谧一片,烛火也无不对劲,待纸钱烧完了,任母擦了擦泪就要走了,却想起了什么,又把自己留下来的痕迹细细清掉,直到看不出什么异样,才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躲在走廊外面的道人看到她走远才皱了皱眉头,朝腰间的葫芦说道,看来我猜的没错,那花坛果然有古怪,只是
腰间的葫芦却不待他说完,只急道,那就过去那边看看啊。
他的话音还没落,只见一阵微风吹过来,道人嘘了一声,极低道,又有人来了。
只见刚刚任母烧香烛的地方,已坐着一青年男子,明明转眼之前那里都是空无一人,可转眼之后,他却已安静的坐在了那里,道人眸子闪过一丝了然,心道,看来这就是任母口中的东儿了,自己刚刚说错了,这并不是人了。
这男子是和任秋身形极相似,光看背影,想必连任母也是分不清的,只是感觉上却是和任秋截然不同,清冷孤寂,像是与世隔绝。
青年男子并无别的动作,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是看着任母先前点燃的那些烛火,又好似在想着什么。
到人本以为到这里就算完了,没多久,任秋的房门却也是响了一声,然后就见任秋披着衣服往这边来了。
他自然是看见了那个身影,只觉得心内的疑惑好似有了出口,于是缓缓的走上前去,低声道,你是谁?
面前的身影依旧未动,任秋只觉得心里突然有些难受,莫名的,不可名状的,青年男子却在这时候转过了头,直直的望着他。
这样莫名熟悉的眼,里面的愤恨与痛苦直直的折射过来,竟让他半晌才注意到,这是一张与自己多么相像的脸,看着他像在看着一面镜子如果不看那双眼睛的话。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片段,他张口想说什么,头却感到一阵剧痛,晕了过去。
而他面前的身影也不知去向,只有夜色,依旧静谧。
年轻道人看到这里打了个哈欠,却是站起了身,准备回房了,腰间的葫芦皱眉道,你不把他扶到房里去吗?
也该让他受受罪,谁叫他有眼不识泰山。不待他再说,道人饶有深意道,看来小虎你今日很有精神嘛,既然如此,等会我们回房间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腰间的葫芦里却是传来低低的一声咒骂,色鬼!
次日,打理花圃的家丁第一个发现的任秋,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把他扶了起来,低低唤了几声,才见他的眼皮睁了睁,却是一脸茫然,只得解释道,小人是负责打理花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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