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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脱了裤子求操却让对方觉得恶心?
何文一副啼笑皆非的样子,叼着烟,神情冰冷:“我他妈以前眼睛糊了屎。”
这种恶俗的话语令宋子昱脸色极为难看,他愤怒的盯着面前嚣张跋扈的男人,冷冷的说:“《破茧》有一场是我们的对手戏,希望你配合一点,别给我惹什么麻烦。”
原来是为这事才来找他,何文突然皱眉,心底升起的那股悲伤和怨恨不属于他,真是可怜,他在心里说,你也看见了,他对你只有厌恶,恶心,该死心了吧。
何文唇边勾起冰冷邪恶的笑容,锋芒乍现:“宋子昱,别太看高自己,我们走着瞧。”
被对方凌厉的目光看的莫名心惊,宋子昱眯眼,他在这个男人身上看不出任何懦弱迹象,眼中也没有以前那种痴迷炙热的情感,只有危险和冷漠,如果是演戏,那未免也太真了。
“祝你好运。”何文牵起嘴角笑笑,把烟头扔进垃圾桶,迈着懒散的步子离开。
走到铺位那里,何文伸手去拍中间床上熟睡的青年:“方军。”
方军睁开眼睛,就见凑到他眼前的人正用黑亮的眼睛注视着他,鼻息全是浓烈的烟味,这人恐怕抽完了一包烟,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何文无力吐槽。
方军叹息一声,忍住想咆哮的冲动黑着脸下床。
从这个角度看,面前的男人眼角有些湿,眼神不知怎的看起来没有平时那般锋利,多了少有的柔和,方军抿唇:“那你想怎么着?”
“你上来。”何文说着就把鞋脱了自己躺下铺里面,腾出空位。
方军扫了眼对面熟睡的两个老人,盘着腿坐在何文身边,低低的声音开口:“你这是焦虑症,得治。”
“治不好。”何文嘀咕了一句:“你说点你的事情吧。”
方军扯扯嘴角,小声说起了自己的事,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沉默下去,耳边是男人均匀平稳的呼吸。
他一动不动的坐着,腿麻了就试图转移注意力,就这样一直撑到天亮。
到y市那一站下车后,何文憔悴了不少,下巴冒出一圈胡渣,眼底充满血丝,感觉老了好几岁,那股子张扬的戾气也没了,下面两个极深的黑眼圈,眼镜都遮不住。
方军突然调侃:“回去的时候还要坐一次。”
正在喝水的何文脸色一变,嘴里的水喷在方军身上。
☆、11
方军臭着脸拿纸巾擦着衣服,好在是夏天,不会着凉。
见何文还在戏趣的笑,方军脸沉了几分,看那架势,随时都会上前干一架。
“车来了。”何文朝他挑挑眉,目光落在离他不远处的一男一女身上,两人已经在媒体曝光了恋情,所以并没有遮遮掩掩,拥有名和利,站在那里,工作人员如同众星捧月照应着。
何文收回视线看了看自己的唯一伙伴,勾唇笑笑:“方军,你是不是等着合同到期,赶紧跳槽?”
突然被问及这个问题,方军手中的动作一顿,他抬头,异样的目光深深的看着面前尽管维持着无所谓表情,唇角却勾勒出张狂不羁笑容的男人:“我以为你更好奇,为什么公司其他经纪人旗下都带着几个人,只有我例外。”
何文耸耸眉毛,刚要说点什么就被催促上车。
几辆大巴停在那里,剧组的人分拨上了大巴,将近两个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影视基地门口。
一进影视基地大门,身着长袍,马褂,旗袍,中山装,脚穿粗布鞋的演员们穿梭在市井街巷,街道两侧亦中亦西的的建筑风格,大气磅礴,让人眼前一亮。
第一次拍戏的张齐跟何文都在看其他剧组拍摄现场,前者遇到自己崇拜的偶像,直接很没定力的叫出声,后者半搭着眼皮子,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其他演员纷纷提不起精神,这里条件差,气候更差,一拍戏最短也要几个月,需要从头熬到尾。
不少其他影视公司的导演,演员都跟王伟,宋子昱,韩文文热情打招呼,没完没了的嘘寒问暖,百来十号人一窝蜂走进预先定好的旅馆。
工作人员是那种上下铺床位,也就只有部分人才拥有独立的私人空间,不是这个剧组苛刻,经费有限,无论哪里都是一样的情况。
方军等大家都去前台领门卡登记的快完了,他才去的,挤来挤去,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很不好受。
看到众人对他跟何文住一个房间而露出的各种目光,方军微抬下巴,冷淡的开口:“他后背烧伤没好,住一起会比较方便照顾他。”
周围唏嘘声四起,看看方军,又看看靠在墙边打呵欠的何文,其实为了方便,经纪人跟艺人住一起也算常见,问题是方军没选标准间,选的是大床间。
两个男人睡一张床,不免想入非非。
其实方军原本想挑的是标准间,可剩下的只有单人间和大床间,不过这个原因他却不想说。
“走了,啰啰嗦嗦干什么?”何文皱眉,不耐烦的扫了眼周围的人,他通常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可这次出奇的不愿面对,连他自己都不知晓,会有这样的反应是不想让方军面临难堪的处境。
这种无意识护食的举动何文没发觉,方军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脸部线条瞬间柔和起来,抑不住的浮现淡淡的笑容。
眼前的一幕让众人傻眼,他们从来没见过方军笑的这么温和,印象里他成天都是一副谁欠了他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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