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意义的事情。
该怎么说?告诉那个男人,他错了,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能不能给他一个补救的机会...
一句错了,一句不知道,这样就能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恳求对方的原谅?
宋子昱调到短信那栏,试图发个短信过去,可他发现大脑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人拍他的肩膀,宋子昱抬头,涣散的视线有了焦距,他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说了声谢谢。
老人的葬礼很简单,送他走的是他曾经教育过的孩子,给他穿寿衣的也是他的孩子。
一世都在为教育作贡献,没有家庭,没有妻儿,好在他有一群在他的教育下懂的感恩的年轻人。
两米左右的松木棺材,一堆尘土,一生的终点。
冬天的雨很冰,风很咧,宋子昱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肩膀,他感觉很冷,那种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冷意让他浑身血液都有种即将凝固的感觉。
坐进车子里,车轮碾过一地的雨水在雨幕中驶过。
雨刷左右摇摆,清除着车玻璃上的雨水,然而前面的景物似乎依旧模糊不清。
因为车内外温差的缘故,玻璃和后视镜上起了一层雾气,宋子昱抿了抿唇,调整了一下车内空调上的暖风。
拧紧的眉间有极深的阴影,他转着方向盘,有些心不在焉。
脑子里不停的浮现杂乱无章的事情,例如,该以什么心态出现在何文面前。
记得前不久,何文告诉他,恩情和爱情的区别,他可以断定,对何文上了心,没有别的附带因素。
宋子昱眯起双眼,他无法把那张耿直温柔的脸跟现在野性张扬的脸重叠。
太不一样了,除了一模一样的脸,其他的找不出一丁点可以证明是同一个人的地方。
问题出在哪?
说不上来此刻心里什么感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给自己找借口。
想找出为什么他以前不会去关注何文,而现在控制不住的想靠近的原因。
思绪有些絮乱的他在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卡车时,鬼使神差的没有第一时间转动方向盘让开,而是停顿了一两秒,短暂的时间,他脑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是自己躺在医院,何文来看他。
车外喇叭声突然连续的彻响,宋子昱终于从那种可怕的念头里惊醒过来,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汗水有些打滑,他快速的打着方向灯,车子险而又险的从大卡车边擦了过去。
擦过的那一霎那,他似乎都能感觉到车子带起的震动,震的他双腿有些麻痹。
过了很久,宋子昱才抬手抹去脸上的冷汗,后背渗出的汗水把衣服打湿了,这会有些黏湿,从死亡路上兜了一圈,混沌的大脑竟然开始清晰。
如果是以前的何文,那他躺进医院,对方肯定会去看他。
但是现在这个........可能就算他刚才没躲开,当场死亡,估计都不会来。
宋子昱出现在剧组的时候,工作人员谁也没敢上前跟他搭话。
老人死的那天,他跟王伟请了几天假,对方语气不怎么好,也是,《破茧》拍摄以来,他请假的次数不少,媒体也报道过,说他耍大牌。
没办法,y市离t市有点远,总是克制不住想去看一眼那个男人。
“宋子昱,你今天还能拍吗?”王伟走过来,脸色有点沉,目光从宋子昱充满红血丝的眼睛上扫过。
宋子昱嗯了一声,早点拍完,把手里的工作处理了就去找何文。
“子昱,你怎么了?”韩文文静静的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轻声询问。
坐在椅子上,双手握住水杯,然而杯子里的温度一点也没让他感觉到暖意,宋子昱的声音里有着叹息,“我不知道。”
“跟他有关?”看到对方面部表情有些许变化,韩文文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过去了那么久,也放开了,却依旧有些怅然。
宋子昱喝了一口水,清冷的目光似乎又被其他情绪遮掩,思绪有点飘远。
那时候他在拍完《拭去的青春》后,演艺道路就开始越来越顺利,也越来越忙,每天的行程排的很满,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
记得有次参加一个广告的拍摄,他被摄影师指责了,那个摄影师是出了名的苛刻,不管多大牌的明星在对方面前,都是同等的待遇。
达不到他的要求,一样被训斥。
那次他看到何文站在角落,安静的看着他,很容易被忽视掉。后来没多久,摄影师被人打了。
这类的事情很多,现在想想,似乎那些年几乎给过他脸色的人都出现过各种奇怪的遭遇。
宋子昱心里有点苦涩,原来他得到的成功都是那个男人在背后默默付出。
那为什么在几个月前突然变了,看他的目光只有鄙夷和冷漠.....
韩文文凝视着记忆里一向清俊冷漠,现在却露出迷茫不安表情的男人,“子昱,你知道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什么吗?”
没有回答,宋子昱抬了一下眼皮看她一眼,又垂了下去。
“对他的yù_wàng。”韩文文轻咬红唇,“以前只是很淡,不容易发现,看现在已经强烈到有些可怕,我相信他也一定看到了。”
心里一震,何文也看到了,会不会觉得他很可悲,然而宋子昱面上也只是皱了皱眉,停顿了很久,“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以前的何文看他的时候眼睛会躲闪,有激动和温柔,还有很浓的情感,现在的何文.....
如果只是何文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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