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张良冷笑一声,“你还不明白吗?赵玦也是这埋伏中的一环。”
“什……你说什么?”
这时看西垣走过来,张良才狠狠的说道:“李兄和赵玦在这一路上一唱一和的,真是用尽了心机啊!”
越姒姜这下彻底懵了,她回头看了张良一眼,颤巍巍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是说……连哥哥也是?”
“姒姜,你还相信他是你失散的哥哥吗?”
面对张良的质疑,西垣竟还想辩解,还想留在他们身边。
“姒姜,我……”
“他不是!”陆离附着绳索从城头飞身而下,他缓缓走到三人身前,很是淡然的说:“张良,你猜对了,这一切只是一个局,他根本不是越天枢,他只是一个安插在你们身边好帮陛下夺得你们信任的探子。”
听陆离这么说,西垣也不好再作反驳,他只说了句:“对,他说得没错。姒姜,我骗了你,但是这一路上我的确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我甚至是把你……”
“为什么?”越姒姜大喊一声:“你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件事来骗我?”
“我没的选择!”
陆离一下把西垣拉到了身后,他走上前来,幽幽的问道:“你真的那么想知道谁是越天枢?”
“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我陆离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呢?”
越姒姜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张了张嘴唇,脑子里都是在邯郸大牢里的那一夜。这人就是越天枢?这个在当晚*糟蹋她的人就是自已寻找了近十年的哥哥?
她不敢相信的直摇着头,说:“不可能,这不可能!哥哥他不会对我做那种事,他不会的!”
“西垣,你来告诉她,我说的是真是假?”
西垣看了越姒姜一眼,却是不敢说话。
“李西垣!你这下不开口,是真的要当大秦的叛逆吗?”
“我……”撇开心中的私情,他开口言道:“对,他是越天枢,他就是你的哥哥。”
“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越姒姜说完便冲了上去,手中的利剑直指陆离,“你们到底要对默珩做什么?”
可她哪里是陆离的对手,疏忽间她就被陆离狠狠的踢开在地。
“姒姜!”张良赶过去护在她身前。
而陆离的眼神冰冷,步子也越来越近,“你可知,我有多恨越家,多恨越泯多恨你娘有多恨你多恨韩国吗?”
“你说什么?”
积压在心中的怨愤多年不发,这一下说出来连陆离的脸也变成狰狞,西垣在后面静静看着,只默念了一声‘小离’。
“为什么你跟我会是这么的不同,我们都姓越为什么要把我当成玩物当作疫虫!”
越姒姜被这人吓到了,她的心里竟隐隐开始相信,这人就是爹娘口中那个被卖作奴隶的哥哥。
“我不仅要折磨你,我还要亲眼看着韩国被踏平!”
“小离!”看着那人愈见失控的情绪,西垣赶紧拦在了他前,“这些人要交给大王处置,你不要冲动。”
“大王陆离刚才说西垣是为嬴政取得他们信任才被安插进来的赵玦是谁!”
西垣苦涩的笑了笑,“这还要我说明吗”
越姒姜也和这人对了一眼,最终领会的说:“难道,赵玦就是嬴政!”
他就是师兄一直要找的嬴政!不管有多么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
“你说,那个我和朝云千方百计要杀的秦王其实一直就在我身边?”越姒姜瞪大了眼睛,这消息好像比陆离正是她哥哥来得更惊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为什么这个秦王,跟她想像中的一点也不像。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还猜不到吗。”
难道是为了萧默珩?听西垣这么一说,几人才冷静下来纷纷望向了前面的城楼。
认出了那身影的越姒姜问道:“子房,你看现在上去的那个人是不是默珩?”
张良不曾回话,他的目光追随着城楼上那个人的身影,脸上的稚气也在一点一点退却。
“赵玦……”张良看着城楼上那个身穿冕服的人,只觉得从来没这么恨过自己,“他居然是嬴政!”
此时萧默珩已经走上来,蒙恬看着这人的面容,脑中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他和嬴景臻……简直像极了一个人!
他走近了跪倒在嬴政眼前,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悲喜:“我愿此后都跟在大王身边,任凭大王差遣。”
“哦”嬴政那诡谲的笑意中透着分分危险,他低下头去,很是玩味的说:“如果让你跟陆离还有西垣一样去替寡人争掠天下,去拭血杀伐呢”
萧默珩抬起头来看了看他,脸上所现的不知是憎恨还是失望。嬴政对上他的目光倒一点也不为所动,反而拍了拍他的胸口,问:“你不是老说寡人沉溺于私念,不配是这天下之主吗?那如今寡人倒要看看,在你萧默珩心里,到底是天下人重要,还是你对这几人的私念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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