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样落寞的人,但苏雨幕眼里却是对生死的绝望。
我遇到一个人,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我们是伙伴、是朋友、是兄弟,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后来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激}情过后的苏雨幕靠在床头慵懒的抽着一根烟,翻云吐雾。
你比我好。顾商翻了下身,腰部的酸软让他禁不住**了一声,而后带着几分自嘲的说,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我们也是伙伴、是朋友、是兄弟,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他,把他的一切当做最重要的,可我却曾经抛弃了他。
苏雨幕熄灭烟头后转过身,宽厚的手掌深入被褥,在顾商腰部的位置按压起来,你至少活得明白,可我直到他死却都还不明白,到底什么是喜欢。
顾商在他伸手进来的一瞬间有些诧异,但在手指灵活的按在腰部穴位上的时候却放弃了挣扎,活得明白?只不过清醒的看着自己怎么失去一切而已,我宁愿像你一样糊涂,也不至于现在撕破脸,相见两相恶。
这就是所谓的有的人活着轻如鸿毛,有的人死了却重如泰山?苏雨幕手上不停,嘴上却突然调侃起来。
你的偶像是司马迁?
我更喜欢毛老。
两人对视两秒,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应该多笑笑,至少不会看起来那么生人勿进。苏雨幕看着顾商失笑的模样突然感慨。
他也说过我喜欢我笑,不过现在我已经分不清他哪句真,哪句假了。顾商的笑渐渐转变为苦笑,算了,不提他们了。对了,你是运动员还是健身教练?肌肉线条发达流畅,脂肪含量适度,身体也很有爆发力,但身体表皮组织挫伤严重。
都不是,我是警察。按的差不多了,苏雨幕收回手,与他闲聊起来,但我猜你一定是医生。
为什么?
一般人都是用伤疤来形容它们,而不会说表皮组织。苏雨幕指着手臂上的伤疤道。职业病
额顾商一愣,之前一直是做学术研究的,所以习惯了将一些现象用学术语表达出来,刚才也不过是顺口了而已。还不算医生,刚毕业而已。
所以,海归的学子准备回来报效祖国?苏雨幕虽然是反问,手上却顺手从掉在地上的衣服里一捞,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已经掉出来一半的登机牌。
顾商扶额,现在相信你是警察了,职业病。
彼此彼此。苏雨幕将衣服递给顾商,也没有问他为何匆匆下了飞机就来带这混乱的gay吧里,还一副要英勇就义的表情,而是将接着闲聊他的工作,有联系过哪家医院吗?b市的三甲大医院帮不上忙,小医院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我不打算做医生了。顾商翻过身,将手背覆在眼脸上,学医是为了他,而现在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可你还是喜欢医学,你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苏雨幕将他另一只手放在掌心里,细细的摩挲,很漂亮的外科医生的手。
顾商闻言,睁开眼,在灯光下看着自己纤细而骨节分明的手,喃喃道,谁说不是呢?可我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做一名好的外科医生了。
你热爱生命吗?
医生的存在就是为了拯救那些想要继续活下去但却在痛苦中挣扎的病人。
那要不要试试做法医?
法医?顾商一惊,瞪大了双眼看着苏雨幕发现他认真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在。
虽然不能救死扶伤,但却仍然是医生,能代替死者说出他们最后遗言的人。既然不能救活着的人,那就帮帮那些死去的人。
顾商沉默,法医学他有接触过,但却直到此刻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法医。从小立志要做医生的他,想的是如何治病救人,而法医却是如何解刨死人,似乎差异也太大了。
可他的生活却又何尝不是早已偏离的原本的轨迹呢?
苏雨幕没有继续追问,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不紧不慢的穿了起来,临出门时站定,我虽然不是个好的警察,但我却知道你一定会是个好的法医。
顾商当时没有回答,却在三个月后的案发现场用行动回答了他。
那时候苏雨幕已经自动申请调离市局,在西区开始尝试用剩下的生命从新做一名好警察;而顾商也尝试着重新树立了生活目标,想要作一名替死者说话的好法医。
他们成为了同事、朋友、**,需要的时候相互慰藉,其他的时候是能倾吐心事的伙伴。
他们相互间约定如果有一天,其中一方放下了过去,或者遇到了一个想要相守一生的,另一个不会怨怼,只会朋友间真心的祝福。
而今四年过去了,苏雨幕终于走出了那段阴影,顾商却仍旧在昔日的感情漩涡中打转。
很久没有一个人出现在酒吧的顾商独坐在吧台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烈酒,烦躁的心情让他已经来不及去数到底已经喝了多少杯黄酒下肚。
56.8deg;的埃德拉多尔后劲极大,在酒劲慢慢上来之前顾商在打了个电话叫来代驾,而后喝完最后一口步履有些蹒跚的朝停车场走去。
但他却不知道在他离开的那片刻不远处早已觊觎许久的人悄悄的将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倒进了那剩下的半杯酒里。
黑夜里城市的狂欢还在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
话说越写越不是单纯的灵异故事了(其实从来也不是好么!?)
我只是想写一些道理,一些大家都懂,却很少有人真的做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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