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可我到了楚天都,根本没有去见过符咒师大人,这请字从何说起?
我猜测是金不换城主帮我去邀请的符咒师大人吧,除此之外,没有人有这么大的面子。我不禁要去猜测城主帮我请符咒师大人来揭幕的用意和用心,肯定不会只是好意。
符咒师大人带着他一贯的冷清走进了城主府议事花厅,在我眼前经过,笔直地登上主席台在城主身边落座。
我身体里,那莫名的痛楚,如潮水般涌来,我死命搂住阿娇软柔的腰肢,借以撑住身子。
阿强哥,怎么了?
我勉力向阿娇笑了笑,示意她别出声,城主正在讲话。我想我脸色一定很苍白,只有阿娇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才不会注意。
我只能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努力微笑,眼睛全心全意地盯着桌子上摆着的食品,那样专注,仿佛在用眼睛吃东西一般。
符咒师的席位上虽然也放满了美酒佳肴,但符咒师什么都没有吃,没有喝,只是在城主讲完话后,走下来剪断了红丝带,掀开了盖在雕像上的红绸布,瞥了一眼那雕像,然后回身对城主微微一礼,就翩然离开了。一年多不见,他的身形罩在深蓝法袍里依旧略显瘦削,脸色有些苍白憔悴,他依旧是那样冷清孤绝,只是多了一些从容淡定。
符咒师大人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笑容也很欠奉。他没有把在坐的人冷洌到打颤,想来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我忍不住偷偷窥了符咒师几眼。当年,那个敢当面肆意打量符咒师的稚嫩少年已经在时间中消逝了。
符咒师大人在坐的时候,气氛压抑而怪异,符咒师大人一走,花厅里的气氛才逐渐热闹轻松了起来。
回到家,阿娇愤愤道:那个符咒师什么意思?老是看你!
我被宴席上如潮水袭来的痛楚耗尽体能,此刻我困顿地倒到床上:我有什么好看的?你这花容月貌倒是有点看头。我虽然偷窥了符咒师几眼,但并没有看见他看我。
哼哼,他就是在看你!他要敢看我,我挖了他眼睛!
我笑道:媳妇,不要这么凶巴巴的。人长来就是给别人看的,要是每个看你的人,你就挖别人眼睛,哎,不得了,我就要首当其冲了!从现在开始,我不看你了。
我刚闭上眼睛想睡会,阿娇扑上来想抠开我眼睛,我给她翻出一对死白眼,把阿娇逗得笑得不行,转眼就丢开了她对符咒师的怨念。
我开始了日常的楚天都巡守工作。每天都要在城里巡查好几趟,有时候,我会从符咒师的神坛边经过,我总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
楚天都果然是天下最富裕的城市,作为拥有这个城市的杀弑天下帮会,帮中兄弟们的待遇也是非常优厚的。我一个小小的舵主,拿到的薪俸竟然比益州武师还高,这让我对于能养活阿娇多了几分信心。
阿娇依旧沉溺在野猪林的狩猎中,只是她的运气一向不好,连一个结晶都没有打到。
与其他城市的神坛都处于城市冷僻角落不同,楚天都的符咒师神坛位于闹市中心地带,神坛周围不断的有熙熙攘攘的人流经过。楚天都的符咒师已经不用再依靠采集炼咒材料,不断炼咒来提升自己的法力了。他们会帮助人们把各种疗伤药水打包成容量更大,重量更轻的药水包裹,以便携带。他们也会通过施法,把各种符印熔炼进人们的日常用品里,使佩带使用的人提高自己的各种能力。
在神坛不远处有个刚开张不久的酒楼。我在酒楼的二楼里长期包下了一间临街的房间,这间房间距离符咒师最近,推开窗就可以看见甚至听见他跟别人说话。不过我只是偶尔来这个包间坐坐,从来也没有打开过窗子向外面张望。
只要知道符咒师大人平安就好了,我并没有去见他的打算,就算见了面,也无话可说。因为我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
可以暗暗呆在距离符咒师大人这么近的地方,在我就是一种享受和满足了。只不过每次我在包间里坐一会,我身子里的那种莫名的痛楚就会阵阵袭来,令我不由得隐隐猜测:我这莫名的痛楚,难道与符咒师大人有关?
尽管我很留意金不换城主的所有动静,但是一直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利于符咒师大人的动作和意图。大战之后,是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
在大战结束后不久,我才知道当时与杀戮天下开战的帮会名字叫道:黯月。这个帮会一直寂寂无名,然而他们的实力却非常强大,那天若不是我突然杀出,他们几乎就拿下了楚天都。在攻打楚天都失利后,他们的人就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杀戮天下花了无数心力,还是无法打深到他们的任何消息和底细。仿佛江湖上从来没有一个叫黯月的帮会。为了防止黯月卷土重来,因此帮会里调派了不少人手到我的舵中,加强了对楚天都的巡防。
我忽然接到我妈托人带来的口信,叫我回瓦当镇一趟,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带上阿娇。
我听着这个口信,就预感着有什么事要发生或已经发生了。
象我妈这种整天整天闲着没事干的人,想我了,自然会来楚天都看我,不会叫人带信,巴巴的把我喊回瓦当镇去。
应该不是为了我擅自扔掉益州武师的金饭碗,跑去楚天都捧个舵主的泥饭碗而跟我算帐吧?其实,我想做什么,我妈很少干涉限制我,让我觉得很自由。
自从我十五岁离开瓦当镇去洛阳上学,就常年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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