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我了?我怎么不知道?阿娇难道是想给我出头么?还是阿娇已经气糊涂了,连话都表达不清楚了?
我带着阿娇退到屋子里弓弩箭矢射不到的死角,我很有耐性,我也不为生命担心。这些人摆出这阵仗,并不是想要我的命,只是想我替他们办事。不过我绝不想落到被人挟制着予求予取的地步。
阿娇也在我轻声安慰中,慢慢平息了下来:我们怎么不出来?
我说,等他们进来。
阿娇道:他们不会进来。我倒诧异了,阿娇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人不会进来?他们只要扔几根火把进来,我们就得出去!
我失笑道:媳妇,你越来越善解人意,心思周详了!扔火把进来把我们逼出去,那是要我们命的做法。这些人围而不攻,必定有所等待,也有所顾忌。他们实在是顾忌我的身手,谁也不敢拿火把,生怕成为了我攻击的靶子。三个月前我在灵石前施放的那记流云万变,震摄了在场的所有人。事后流传出多个版本,不约而同把我妖孽化,各种妖孽。唯一相同的是,我是很强大的妖孽,我的法力,或者能力,或者武力,或者妖力直逼帮主金不换!所以,最终是金不换收服了我,将我收入帮中。不管什么样的妖孽都是令人害怕的。
可能见我没有出去的意思,阿娇怯怯地说:阿强哥,我们出去吧,这地方我害怕。想来阿娇一个人被绑在这里多时,所以她不愿意在这里多做停留,她想尽快离开这个令她感到害怕受到委屈的地方。
我把阿娇扶起,说,好,那我们出去吧。
我解下绿刀挂到阿娇的左腰上,顺手搂着她,带着她走向门口。阿娇问,你把刀给我,你用什么?
月光下,看见阿娇一脸关切的样子,我心中充满了柔情,笑了一下说,给你拿着防身,谁敢靠近你,你就砍谁。我可以不用刀的。
牢门被我打开,就一直敞开着,我把一花钵踢出去。花钵当地一声很正常地碎了,并没有人冲花钵放冷箭。我叫道:老子出来了,有种就拿家伙往老子身上招呼!喊完我又踢出去一个花钵,花钵碎裂,有三四个人自藏身处窜了出来冲向花钵,当他们看清楚还是花钵一怔时,我已经展身到了他们眼前,一记旋风腿,把他们扫倒在地下,回身把随后跑出来的阿娇拥进怀里。
地下的人爬起来退下,更多的人从暗处显身出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各种武器,对我采取了合围的态势。
我视若无睹地云淡风清地携着阿娇前行。
他的刀
我的刀挂在阿娇腰间,在我不能伸手可及,不能随意拔出的地方,此刻,我其实手无寸铁。
嗖嗖嗖嗖四声,四只箭从四个不同的方同射在我身前的地上,听见我身后高处一个声音说道:再敢往前走一步,就射在你身上!我蓦地转身,把怀里仅有的一瓶疗伤药水向发声处砸了过去。静谧中,我清楚地听到药瓶碎裂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重物坠地的声音。
也许,这世上只有我才会把疗伤药水当暗器来使。药瓶正中他面部,砸得他面部多处骨折,就算他能够侥幸不死,也必定会伤得面目全非。我轻轻笑了一声,劝告他,你应该象其他人一样,只射箭,不作声!莫要以为距离远我就不能收拾你。
但是,我也确实不敢再前进一步:一则,我不能带着阿娇一起冒险,二则,我刚说完话,背后一把剑就消无声息地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的颈动脉距离剑锋不足一寸,我不敢轻举妄动。身后那人一手执着剑,另一只手把我的左手从阿娇腰间扳下,最大幅度地反扭至我背后。
阿娇惊奇地看着我和我背后的那个人,一脸的迷惑。
我忍着痛微微侧头笑道:还要劳动堂主亲自动手,属下荣幸之至!我身后的人,不用看,凭感觉也知道是四堂堂主,我的顶头上司金卫。听说,金卫是金不换的远房叔伯兄弟。虽然两个人的血缘关系疏远,但战斗友谊却着实绵长,从金不换建帮开始,金卫就一直跟着他。这次金不换为了留下我,却把金卫儿子的舵主撤了让我当,金卫便觉得是我抢了他儿子在帮里的职位,对我恨之入骨。我倒觉得是金不换故意这么安排的,属下们关系太和谐了也不好,应该相互制衡。
那只手。金卫冷冷警告道:别想在我眼前耍花枪!
我很配合地抬起右手,任由金卫把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我只是很好心地提醒他,凭你一只手想困住我两只手,力量好象差了点。是不是应该使用绳索进行捆绑?
不知金卫是真听了我的建议,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果然有个帮众拿了绳子上来想绑我。他刚把绳索套过我脖子住手!阿娇一声娇叱出手了,她拔出龙牙刀已经架在了那个帮众的脖子上。我很想跟她说,阿娇,你应该把刀架到金卫的脖子上,你拿刀威胁一个小喽罗,有毛用?阿娇拿刀的手抖得厉害,不一会就在那人的脖子上拉出几道浅浅的血口子。那人万分不忍地劝道:我不动,你不要抖了!
在皎洁的月光下,阿娇那样倾国倾城的女子拿刀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浑身上下抖得跟秋风中的落叶似的,那样娇弱无力,那样扣人心弦。想必在场很多人都很担心阿娇是不是提得动那把刀,会不会失手砸到自己的脚?
只有我不担心,因为那绿刀是她从小把玩、舞弄到大的,她与我一样,对那绿刀了如指掌,也能驾驭自如,虽然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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