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坐了下来,十分热情的说道:“我叫施瓦茨,公司度假。你呢?你是从……香港来?”
“不,北京。”蓝田笑了。他想起来这哥们是谁了,这小子刚刚就坐在徐知着右边,他刚刚看“菜”的时候,总是免不了用余光扫上了几眼。
“噢,我喜欢北京。”施瓦茨兴奋的:“你一个人?”
“目前来说是的。你去过北京?”蓝田开始盘算着怎么把话题引到徐知着身上去。
“耶!耶耶!北京、上海、广州,很美丽,我非常喜欢。”施瓦茨显然更想把话题引到蓝田身上去:“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
“很美,不是吗?”蓝田扬起手,指尖滑过月下静谧的湖光山色。
“耶,不过……嗯,一小时以前,我坐在船上,我想,噢,就是这样,高原湖泊,很漂亮,但也就这样。但后来,我坐在桌边吃饭,忽然我发现,噢!上帝啊,真美,就是这样,东方,美丽的东方。所以,”施瓦茨晃了晃手指,湖蓝色的眸子显出某种轻挑的热情:“你猜是什么让我改变了想法?”
蓝田放下酒杯,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
这不能怨他,现在这情况太好笑了,虽然艳遇是人生的常态,身为一个称职的gay,一只招摇的孔雀,个人社交活动的本质不过是勾搭与被勾搭。但,像现在这样坐在自己男人眼皮子底下,遇上这么个嘴里抹了蜜的主,还真是从来没有过的人生体验。
蓝田偷偷看了徐知着一眼,发现他正心无旁骛地听老头儿吐槽,便缓缓的倾身倒向施瓦茨耳边,用杯口指了指:“因为他?”
施瓦茨明显一愣,晃晃脑袋才从自己的美梦中苏醒过来,顺着蓝田的视线看去,落到徐知着身上,又受惊似的弹开,低声惊呼道:“哦,不!”
“怎么?你不觉得他简直……嗯,简直无与伦比吗?”
“是,他很棒,但是,我劝你最好停止幻想他,他根本就是个魔鬼。”
“为什么?”蓝田抿了一口酒,艳红的酒液恰到好处地沾湿了他的上唇,说话时嘴角勾起,眼神充满好奇。这个眼神让施瓦茨由衷地感觉到,如果他不能卖点八卦出来,简直就没有资格继续搭讪下去。
“他是个军人,知道吗?事实上,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也像你一样对他充满了好奇。”施瓦茨挑了挑眉毛:“当时我们被很多人围攻,一群野蛮矿工,拿着刀、锤子……各种各样的,嗯,武器。他们就快要冲进来了,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正在向上帝祈祷……就在那时候,他带着一群人从门外走进来。上帝啊,你无法想象他穿制服的样子。”
“噢,我觉得我不应该继续跟你聊下去了,你会成为我的情敌,把白手套扔到我脸上。”蓝田戏谑地笑。
“不,那时候我还不了解他,就像你现在这样。我当时看着他,看着他走到阳台上,面无表情,拿起枪,向下面的人qún_shè击,惨叫、血、无数人倒下,而他毫无表情。”施瓦茨一脸的心有余悸:“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庆幸吗?幸好他不知道我一直在盯着他的屁股看,否则我一定会被他像一个西瓜那样爆掉。”
“这怎么可能。”蓝田明显不信:“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在报纸上看到过。”
施瓦茨凑近,贴到蓝田耳边,用人们在故作玄虚时共同的音调说道:“不是所有的罪恶都能看到阳光。”
蓝田忍不住爆笑:“好吧!你说了个好故事!但我反而对他更好奇了,怎么办?你看,杀人如麻,柔情似水……这听起来像个经典老片,应该是墨西哥往事,还是教父?”
“噢!”施瓦茨故作懊恼:“我太失败了,我本想接近你,却反而把你向他推得更近了一些。”
“是啊,这怎么办?”蓝田笑意盈然:“没准儿你应该再说一个,看我会不会就此打消去追求他的念头。”
“我真诚的劝你最好不要。”施瓦茨沉下脸,甚至很慢的点了一下头:“相信我,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不要冒险,之前那些不算,但接下来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信佛,据说是非常虔诚的教徒,所以他必须断绝性欲,否则会影响他射击的精准性。”
“这……这太扯了!”蓝田笑得停不下来,只恨不能告诉他真相。
“东方人常常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不是吗?你们的功夫,要求男人禁欲。这很正常。”
“好吧,这很正常。”蓝田拿开眼镜,擦拭笑出来的眼泪:“但假如真是这样,你不觉得一座被压抑着活火山更容易爆发吗?”
“不,你错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必须提醒你的缘故。”施瓦茨一脸严肃:“据说,性压抑已经让他心理变态,他的个性非常古怪,整个曼德勒的妓女们都知道,假如你不小心碰到他,他甚至会把你的手砍下来。”
“哇哦!”蓝田惊叹了一声:“真的?”
“当然。”
“你亲眼看到的?”蓝田挑起眉。
“我是听很可靠的人说的。”施瓦茨急了。
“听起来的确很可怕。”蓝田并不想与人争执。
“是的。”施瓦茨放下心来:“你看,多么美丽?这么美丽的人不可能只有你看见,所以……他必然是有些古怪的。”
蓝田开始觉得有些无趣了,他曾经有段时间一直在重复这样的生活,与陌生人调情、相识,欲擒故纵、挑逗、攻击、驯服……情话缠绵,每一句都暗藏机锋,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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