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到底不是个木头,倾慕是一回事,淫邪是另一回事,当下被看得就有点不太舒服,只是碍着面子不好发作,反而一声不吭的埋头吃饭。但施瓦茨色令智昏,凡事皆往好处想,还以为蓝田对他有兴趣,想早点吃完好跟他办事,连忙自吹自擂:“我也喜欢绳子,黑色的皮绳最衬你的肤色,可惜了,我没带在手边。”
“是吗?我看你没带在手边的可不止这个?”蓝田不觉好笑。
yù_wàng令男人弱智,蓝田讽刺得近乎直白,但施瓦茨半点没听出来,反而一脸遗憾:“是啊,你有没有兴趣去汉堡,我有一个很好的游戏室。”
蓝田一听倒又乐了,盯着他看了几秒,一时没转过神来不知道说什么好。施瓦茨却趁机搭上手,又暧昧又神气的暗示道:“但,有时候真正的高手,你知道的……不需要那么多繁琐的形式。”
蓝田原本打算吃完就走,可现在觉得这么走了有点怂,便盘算着怎么反击好,能把这哥们再给憋屈回去。
蓝田一本正经的收回手,刻意擦了两下:“公元四世纪末,日尔曼蛮族踏碎西罗马帝国,在帝国设宴群臣的宫殿里白日宣淫,其疯狂大胆,让帝国最淫邪的皇帝都望尘莫及。后世史家感慨,蛮族就是蛮族,即使走进了文明人的殿堂,也不会明白,橡木长桌是用来吃饭的,而不是用来xìng_jiā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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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一本正经的收回手,刻意擦了两下:“公元四世纪末,日尔曼蛮族踏碎西罗马帝国,在帝国设宴群臣的宫殿里白日宣淫,其疯狂大胆,让帝国最淫邪的皇帝都望尘莫及。后世史家感慨,蛮族就是蛮族,即使走进了文明人的殿堂,也不会明白,橡木长桌是用来吃饭的,而不是用来xìng_jiāo的。”
施瓦茨被这篇突然而来的大论整得有些糊涂,半晌,压低嗓子突兀地问了一句:“你想在这里?”
蓝田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让他给呛着,心想:得,心智不在一个层次,36计,逃为上。随口丢下一句,我吃饱了,按之前点菜的数目扔下一笔整钱,起身就走。
施瓦茨虽然糊里糊涂,但眼看煮熟的鸭子哪能让他跑了,连忙跟上一步,在栈桥上把人给截了下来。
“先生,我对你没那个兴趣。”蓝田冷下脸。
这个拒绝的姿态已经足够明显,但施瓦茨色迷心窍,神色变了几变,却又笑了:“你这是要激怒我?”
“我激怒你?”蓝田有点懵。
“抱歉,里面还坐着我的同事,我不能在这里就撕开你的衣服,但我包证,只要你跟我回房间,我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施瓦茨又凑得近了些。
蓝田的视线从他肩上越过去看向徐知着,见后者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才心定了一些,压抑了怒气跟施瓦茨讲道理:“我想你误会了,我对你说的那些游戏毫无兴趣。”
“不,宝贝,我懂的。”
“滚。”蓝田不耐烦了。
施瓦茨让了一步,见蓝田走过又立马跟上,蓝田顿时感觉出不对,这他妈是要跟老子回屋的架式啊,连忙又停下挡在路中间:“别跟着我!”
“真凶,不过我喜欢。”施瓦茨贴上去就要拉人
“见鬼!”蓝田右手握拳正想开揍,施瓦茨忽然惨叫了一声,像是被人猛踹了一脚那样飞身撞到蓝田身上,蓝田被他带着连连后退了两步,后腰硌上木栏,一阵钝痛。
一个白瓷大茶壶咚的一声砸中木质的桥面,滴溜溜转了一周,居然也没碎了。
“见鬼,谁?……”施瓦茨暴怒,一大串脏话涌到嘴边,却在转头看清的那一瞬间冻结,张口结舌,像一条将死的蠢鱼那样张大着嘴。
徐知着平静的站在窗边,明亮的灯光落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有自眉间透出的煞气,推推挤挤地,如有形实质般压过来,仿佛方圆八尺都是他的修罗场,只消他弹指一挥间,人头便可落地。
施瓦茨吓得魂飞魄散,每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抽搐着要逃,却连半步都移动不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人一步步走下台阶,一步步走到近前,然后抬起脚,直白纯朴毫无花式的一脚正中自己前胸……
好像天地间突的一声闷响,施瓦茨感觉到胸口大痛,整个人直往后飞,跌跌撞撞退出去好三、四步还是没有站稳,最终一跤跌倒。
蓝田其实也到这会儿才真正醒过神,看见徐知着眸光一闪,生怕他还要动手,连忙从身后抱住了他:“别闹出人命来!”
徐知着被他这么一抱,手是真不动了,却转过头来看他:“你为了他拦我?”
蓝田看着那双眼睛,那张脸,明明是看过千百遍的,却比初见时更慑人,仿佛月下静水,积雪青山。折剑般锋利的眉目生出让人动魄惊心的凶煞,却因为过分英俊的五官而让人不忍移开眼。即使怕,也想看着,心里怕得要死,又偏偏好看的要死。
蓝田忽然想,这才叫货真价实的贪靓不要命。
徐知着在蓝田近乎迷恋的目光中软化下来,知道自己这邪火发得不对,渐渐消了气。
副总大人惊慌失措地过来把施瓦茨从地上扶起,脸上一片茫然:“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忽然就冲过来打我!”施瓦茨见有人过来撑腰,才觉得这世界又回来了,所有的律法、规则、是非……又都回来了,顿时惊怒交集:“你他妈凭什么打我?”
“我看见他骚扰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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