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女婿高中的老丈人,想来,一张好皮相有诸多好处。可惜那女子并不知晓,你喜好南风,真是一颗芳心,要碎在一颗石心上。孟然脸上再无一丝笑意,冷冷看着文佩。他未曾想过,文佩对他做过打探。文佩没理会孟然如利刃的目光,他对安静站在一旁的小燕道:去取二十两银来。又回过头,轻蔑道:少管点闲事,你知道我的手段。孟然露出痞子般的笑容,站起身来,挥袖做出个躬身致谢的动作,文佩扭过头去,也就在这一瞬间,孟然突然扑向文佩,将他制服在墙上,单脚插在文佩两腿间,腰身压上,板住文佩的下巴,狠狠吻住。这是个羞辱的吻,气势骇人,文佩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吓,没能立即做出反应。孟然拇指揉着文佩红唇,张狂道:长得像个娘们,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文佩慌乱而震惊,想挣开束缚,才发现孟然手劲不小,压根不像个读书人。
孟公子,请回去!小燕声音响起时,一把匕首顶在孟然腰间。孟然刚松开对文佩的挟制,文佩立即狠狠刮孟然一耳光,下作!吓得小燕惊呼:公子!孟然冷声:彼此彼此,大力推落案上二十两银,径自出了门。
文佩跌坐回椅子,双肩微微颤动。
作者有话要说:
☆、(修订)日暖蓝田玉生烟第五章(下)
天气日渐寒冷,好多学子的家人都捎来冬衣,晾在院中。在东斋房,晾衣物可是大有讲究,各自在门外支起竹架,有的直接抬出木质衣架,将用料讲究的氅衣袄衣挂在上边,说是晾衣,不如说是晒富。
这样的时日到来,院中颇为壮观,这家晾件孔雀羽衣貂衣,那家晾件皮衣绸面什么的,绿的红的黑的紫的,五彩斑斓。
一早,李兴和李德儿就从衣箱中取出一件孔雀羽袍,袍身红色,工艺精美,悬挂在漆金衣架上,过路者无不侧目。这纯粹是书童炫耀所为,孔雀羽袍李沨基本不穿惟有父亲大寿那时穿上一回。李沨秋冬喜欢夹棉的暗色衣物,朴实无华,稳重端正,这件大袍对他而言太轻佻。
几乎每位住户都晾出家底,谢芷那门外却是空荡,午后才拿出一件绸面的旧风衣,挂在衣架上,架上还悬起一双新买的红棉鞋子,上面绣花精美,但也不值多少钱。
李沨的两位书童向来好事,见正月摆上衣架,就在自个门口窃语,见到拿出的是件旧绸衣,两人掩嘴取笑。李沨听到仆人在窗外嚼舌头,将书放下,出屋,正好见到正月拿出一双新棉鞋。
衣服看着穿了好些年,那鞋子应该是新近买的,李沨曾在山脚下的县城鞋摊见过这样的纹样,一双也要三十五文钱。
谢芷家道败落,却为何还住在东斋房?先前李沨肯定会想这一定是谢芷死要面子,但是住在谢芷隔壁后,偶尔能听到谢芷与书童的交谈,知道进书院就读的费用乃是谢芷姐夫所出,想必当时以为住进东斋房能拉拉人脉,谁想会受欺凌。
像李兴,李德儿这样喜欢讥贫的下人,在东斋房可不少,而往往这类人所服侍的主人家便是一个德性,所谓上行下效。无论是书童,还是东斋房住户,好些从谢芷门口经过,都会指指点点,他们要么单纯取笑,要么看不惯谢芷公然将旧衣物于今日拿出来晾晒。
正月厌烦这些人的指点,把门掩上,对坐书案前的谢芷说道:真是个个都长双狗眼。谢芷手拿书卷,但心思不在书中,他是个好面子的人,门外人的指点取笑,他岂能无视。要不,收进来吧。谢芷低语。正月摇头,公子既然决定挂出去,就不要理会这些鸟人。谢芷最初退却,不想挂衣服出去,但是想起古人云:未能免俗。他衣服又不是偷的,别人都在晾衣,他也可以晾衣。虽然挂出去后,还是有小小悔意。
午后,众书童收拾衣物衣架,正月也出去收,发现鞋子还在,挂架上的风衣却不见。
他低头寻找,以为被风刮落地上,听到身后的扑哧声,抬头见李德儿在憋笑,李兴与正月比较熟,不好意思取笑,做懊恼状指了指乙房,乙房住着留公子,他的书童,平素无往来。
正月恼怒,朝乙房前去,身后李德儿,李兴尾随,两人纯粹看热闹。
三人来到乙房,正月立在门外问:可是有人收了我家公子的风衣?里边立即走出一位冷脸薄唇的书童,正月知道对方叫雨秋,是个厉害角色。
你那丢件破衣旧裳,跑我这来做什么?
雨秋话语满是不屑,他平日就没正眼看过正月。
有人见你拿了,别给我装傻。
正月历来讨厌这些盛气凌人的下人,同为下人,也要分个高低,狐假虎威。
谁在外头造次?
留公子走出来,瞥了正月一眼。
他家公子丢件衣服,满院找。雨秋冷语。
去我房里,随便拿一件给他,夫子常说身为同斋当相互救济,我何惜一件旧衣。
留公子蔑笑,使唤书童。
正月上前要争辩,被谢芷拉住。正月回头,四周已围满了人,对上谢芷,见他眼眶泛红。谢芷推开人群想返回,他岂能让这混账东西如此作践,还在这等他施舍件旧衣。跌跌撞撞出去,身子贴在一堵肉墙,抬头一看,竟是李沨,身后雨秋讥讽:这东斋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住。谢芷拳头捏起,毅然转身,他不想在李沨面前如此窝囊,他受够了这些富家子的嘲讽,在书院他与人为善,却被人如此欺凌。用气得抖颤的声音说道:我本不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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