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了,告辞。”陈宣走到阳台上,下一秒,身影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池敬渊浑身像是被抽光了力气,堪堪扶住一旁的桌子,才没有让自己难堪的跌坐在地上。
他在椅子上坐了许久,脑子里纷乱一片,又似乎一片空白。
他像是喃喃自语一般,问道:“二爷的情况很糟糕吗?”
双胞胎将手里的身份证放下,走到他的身边,宴一叶趴在他的腿上,仰起头用他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望着池敬渊,“明珠姐姐说,有人因情爱而生,有人因情爱而死。二爷亲手为自己建了一座牢笼,从未从里面出来过。”
池敬渊心头大震,他像是身处于迷雾当中,四周摸不到边际。
宴知秋趴在池敬渊的另一条腿上,侧头看着宴一叶,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宴一叶感受到他的视线,抬手摸了摸宴知秋的脸,脸上露出小孩子不该有的神情,“我只见过情爱让人痛苦,未曾见过有人因它而快活。”
“哥哥,我应该没和你说过吧。”宴一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让人心疼的微笑。
“我和弟弟还活着的时候,也有母亲,父亲死后,她带着我们俩改嫁给继父。她非常爱这个男人,爱到疯魔的程度。”
宴一叶的手指停顿在宴知秋的脸上,宴知秋伸手去握住宴一叶的手,十根手指合在一起。
“那个男人是个变态,经常会对我和弟弟动手动脚,虽然那时候我们才十一二岁,还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我下意识的感到不舒服,我护着弟弟不让他乱来,他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阴沟里的蛆虫,特别恶心。”宴一叶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池敬渊一直以为宴一叶和宴知秋生前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自小身患重病,没有机会接触外界,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生前居然会遇上一个有恋童癖的继父。
“有一次半夜,他偷偷跑到我们的房间里,当时弟弟已经睡着了,他一进来我就醒了,当我睁看眼睛看见他站在我们床前,用那种露骨的眼神看着我们时,我被吓到shī_jìn。但是他却因为这个更加兴奋,扑上来就要脱我的衣服。”
池敬渊听得眉头紧皱,满腔愤怒,憋在胸口,无处宣泄。
“好在我妈起夜,听见动静,走了过来。”宴一叶忽然笑了一下,透着纯真。
“我害怕极了,我想向她求助,但只换来她一耳光,她像是疯了一样骂我是狐狸精,说我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了,居然还敢勾引到她头上来。”
“不过幸好她后来一直防范着我,怕我抢她的男人,所以一直严禁那个男人和我们俩待在一起。”
宴知秋眨了眨大眼睛,噘起嘴巴说:“那个女人还拿针扎我,好疼的。”
宴一叶亲亲宴知秋的额头,“都过去了,已经不疼了。”
“嗯。”宴知秋仰起头来糊了宴一叶一脸口水。
难怪他们俩会变成厉鬼,难怪他们俩不愿意去转世投胎,谁知道下一辈子会不会再遇见这种父母。
池敬渊既愤怒又心疼,抬手将他们俩揽入怀里,摸摸他们的头。
……
次日一早,池敬渊趁着大雾带着双胞胎去蹲点。
他用符纸将夏云舟给他的镜子封了起来,揣进衣兜里。
“哥哥你真的好香呀。”宴知秋凑到池敬渊身边嗅了嗅。
“我一直都没闻见过,是哪种香味?”池敬渊总是听见那些精怪鬼邪说他身上很香,但他一直都没有闻到过。
宴知秋歪了歪头,天真无邪的说:“就是很香啊,很好吃的那种香味。”
池敬渊:“……”
今早的雾气依旧很大,他们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那双红鞋子,第二日,第三日也是如此。
“看来是等不到了,那鞋子难道还有意识不成。”吴迪往后靠了靠,伸了个懒腰,这个案子到现在还一筹莫展。
“说不定,万一真的有呢。我看那鞋子邪门儿得很。”苏卞敲了敲键盘,说道。
“池敬渊,池瑞丰闹绯闻了,还上热搜了,你看是不是真的啊?”田恬拿着手机凑到池敬渊面前,一脸期待的问道。
池敬渊低头看了一眼,#池瑞丰恋情曝光#,#池瑞丰神秘女友#连着好几条都是说池瑞丰的,池敬渊算是真实的感受到了池瑞丰的人气。
“不清楚。”池敬渊心想着高竞康不是严禁池瑞丰恋爱吗,这消息不是假的,就是池瑞丰背地里和祁樱在一起了。
高竞康这边真的快炸了,他正在逼问池瑞丰,“你有没有和祁樱在一起?你给我个准话。”
池瑞丰犹犹豫豫半天,“也……也不算……我也不知道。”
高竞康差点心梗,“你谈没谈恋爱,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双胞胎坐在一旁玩着游戏,顺便看好戏,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说话,“啧啧啧,真是惨啊,年纪轻轻就头顶青青草原。”
……
池敬渊接到宴一叶的电话,匆匆赶到《御仙》剧组,池瑞丰正被高竞康骂得头都抬不起。
“高哥,我都二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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