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全是血……
“啊----”她尖叫一声,丢了手中的剪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我没有错……我没有错!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逼我……”
袁淑敏的鬼魂守在易婕身边,她的双目无神,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无论易婕如何辱骂她,她都没有反应。
……
“我要回家!”祁樱受不了了,为什么这些记者会找到医院里来?为什么会有池瑞丰的私生粉假冒护士跑进来,企图用硫酸泼她的脸?
“你这个婊子!你不配和我们哥哥在一起!你给我离池瑞丰远一点!”那个粉丝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激动地大骂着祁樱,好在警察及时赶到将她带走。
“好好好,我们回家。”经纪人看祁樱这糟糕的样子,也不能继续留在医院里。
经纪人带着祁樱悄悄从地下停车场离开,祁樱看到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全是她流产的新闻。
“丰哥也知道了?”祁樱手指僵硬,身体有些冷。
经纪人迟疑片刻,还是没有瞒她,“嗯,毕竟闹得这么大。”
“那个l”祁樱恍若在梦中,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不知道,池瑞丰那边没有出来承认。”经纪人话音刚落,祁樱就补了一句,“可是他否认了和我的关系。”
经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祁樱低垂着眼睫,唇色苍白,她苦笑道:“不过也是,我和他原本就没有确认什么关系。我本来想着和他吃饭那天晚上和他去开房,就算我真的跟了涂老板,也算是和他有过那么一次。”
“但他把话题岔开了,很拙劣的方式,最后他送我回去的时候,他和我说,他希望一切顺其自然,不想这么匆忙,他想更慎重一些。”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和我不是一类人。”
祁樱的手指绞在一起,她想大概从她选择这条路开始,就已经和池瑞丰背道而驰。
经纪人让她别去看看微博,回去好好休息。
“嗯,涂老板那边……”祁樱住院这两天,只有涂老板的秘书来过,本人倒是没有来过,她以为涂老板最近工作很忙,不过昨晚她和涂老板发消息,涂老板居然没有回复她,有点奇怪。
经纪人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你好好养身体,涂老板最近出差去了,不是让他的秘书过来了吗?别乱想。”
祁樱还是有些怀疑,不过经纪人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再追问。
经纪人离开后,祁樱有些困乏,躺在被窝里很快就陷入黑甜的梦乡。
天黑了吗?祁樱迷迷糊糊的看见自己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外面开始下雪,窗帘被寒风吹起,她想起床去关窗户,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她越是想要挣脱开这种让她发慌的状态,就越是挣脱不了。
她听见有噔噔噔的声音,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砰!”
祁樱猛地睁开眼睛,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宛如溺水的人终于游上岸,她的眼珠转动,发现自己睡梦中居然把床头的空调遥控器碰掉在地上。
祁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伸手去将遥控器捡起来。
外面的天空一片灰暗,黑云压城,她扭头看见时钟上显示此刻才下午五点多。
“要下雨了吗?”她喃喃自语。
撑起身,将遥控器放在床头柜上,祁樱的视野中忽然出现一双红色的鞋子,整齐的放在不远处的地板上。
窗户是开着的,和梦里一样,窗帘被风吹起,外面一片漆黑,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她房间里的正中央的地板上,安静的放着一双红鞋子。
刹那间,祁樱的背脊被冷汗打湿。
害怕的情绪刚上来,另一股冲动没来由的涌上心头,她想穿上它,她想跳舞,她一定会是最美丽的舞者。
祁樱掀开被子,脚尖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直直的向着那双红鞋子走去。
……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易婕自言自语,她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池敬渊,兀自往外走去。
她拿着手机,走上楼顶,只要最后一个贱人死了,她就可以解脱了。
天空中纷纷扬扬下起雪花,易婕光着脚站在楼顶,等待着一切落下帷幕。
大片大片的血红刺痛戚意棠的双目。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他的双目瞬间被血色笼罩,浑身鬼气不断的往外冒。
“主上!”陈宣刚一开口,身上便被戚意棠锋利的鬼气割伤。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戚意棠,主上的力量已经失控到这种地步了吗?
柳明珠替池敬渊把脉,努力让自己镇定,“二爷,敬渊少爷还活着,要赶快给他治伤。”
戚意棠闻言,理智逐渐回笼,他抱起池敬渊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陈宣赶忙追上去,柳明珠倒是好心替隔壁的夏云舟解开捆绑。
夏云舟认出她来,“多谢,池敬渊呢?”
“二爷带他回去疗伤,不必担心。”柳明珠交代完后,身影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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