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陈宣他们在,不可能让她去打扰池敬渊,她连池敬渊的面都没能见到。
大晚上,四周一片漆黑,别院里居然没有灯,周围的树木众多,晚风吹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嘻嘻嘻……”
白素梅突然听见了小孩儿的笑声,她往四周一看,一个人影子都没有,哪儿来的小孩儿。
“呼……”白素梅突然感觉谁在她脖子后面吹了一口气,她猛地转过头去,捂住自己的后颈。
“谁”白素梅大声地骂道。
“嘻嘻嘻嘻……来玩吧。”白素梅再次听见了小孩儿的声音,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人头。
眼睛正睁得溜圆,和她对视上,嘴巴涂着殷红的口红,一张一合,“阿姨,我们一起来玩吧~”
“啊----”白素梅尖叫一声,张皇失措的往外跑。
“来玩吧,来玩吧……”
那声音如影随形,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她跑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看见亮光。
不对劲。白素梅停下脚步往四周看去,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她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白素梅不相信,一定是谁在装神弄鬼。
她抓紧自己领口的衣服,拿出手机想给池惟康打电话,手机上却显示没有信号。
这时候,白素梅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恐惧,双臂上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噔噔噔……”是高跟鞋的声音。
白素梅转过身去,黑漆漆的夜空下,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正向她走来,鞋子的上空漂浮着一件玫瑰花纹的旗袍,像是大片大片的鲜血。
“啊----救命啊!”
池惟康清晨起来的去上班的时候,佣人告诉他,昨晚夫人被发现倒在家门口,现在一直高烧不退,嘴里说着胡话。
“她去哪儿了?”
佣人小心翼翼的说:“去了别院,说是去找敬渊少爷。”
池惟康皱了皱眉,他早就听说过二爷的本事大得很,连人命都可以救回来,那要一个人的性命,对他来说应该同样简单。
“好好看着夫人,别让他再去别院。”
“是。”
……
池敬渊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海棠花开得正盛之际,陈宣领来一个人。
来人衣着一身玄袍,相貌俊朗,眉眼间和戚意棠有几分相似。
“敬渊哥。”他一脸爽朗的笑容,令池敬渊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小煦?”池敬渊诧异的看着他。
“是我,好久不见。”
池敬渊看着他的模样,神情有些怀念,“你都长这么大了。”
戚煦是戚意棠的侄子,戚煦的生父自小体弱多病,养在皇后身边过一段日子,后来年岁渐长,身体也没那么孱弱后,就回了自己的母妃身边,倒是戚意棠的兄弟里面唯一一个和戚意棠关系比较好的,皇后仙逝之际,戚煦的生父伤心过度,连发了好几天高烧,差点没救回来。
戚煦生父体弱多病,倒是因此躲过一劫,没有卷入夺嫡之争。
戚意棠原本有意自己死后传位于戚煦,可惜还未等到那时候,大殷朝就被灭了。
“敬渊哥,不对,现在该叫二伯母了。”戚煦一脸笑意的说道。
戚意棠是嫡长子,但却是皇帝的第二个儿子,排行老二,是戚煦的二伯。
“叫哥就好。”池敬渊平淡的说道。
戚煦笑了笑,说:“二伯应该没有告诉敬渊哥我的身份吧。”
池敬渊一怔,的确戚意棠未曾和他提起过戚煦。
“我现在是掌管地府的冥君,二伯的事情我也有很大责任。”戚煦脸上露出几分愧疚的神情。
闻言,池敬渊有些哑然的看着他。
戚煦幽深的眼睛注视着池敬渊,唇角上扬,“所以,今天我特意前来告诉敬渊哥一件事。”
池敬渊有些木讷的看着他,“什么?”
“还记得二伯的那把伞吗?”
池敬渊当然记得,那把伞他一直记忆犹新,上面有一条小红鱼,还会游动。
戚煦意味深长的翘起嘴角,“二伯的生机就在此。”
倏地,池敬渊的双眼瞪得溜圆,一开口,居然结巴了,“你……你说得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戚煦又说:“当初二伯找我要了定魂鼎,谁也没想到用一天他会用上。”
“你只要将那小鱼仔细养在鼎中,待到时机成熟,二伯自然会回来。”戚煦的每一句话落在池敬渊耳朵,都像是天籁一般动听。
“谢……谢谢……”池敬渊的双目通红,直勾勾的看着戚煦,戚煦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酸。
“不客气,二伯给我取字‘宣和,敬渊哥就叫我的字吧。”戚煦目光柔和的凝视着池敬渊。
“好。”池敬渊和戚意棠及冠之时,二人并无长辈给他们取字,一直以来他们都是称呼彼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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