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弟子也觉得不需要再跟了,纷纷摇头也走了。
银子几人想了又想, 觉得还是要随身保护少爷,便只能继续跟着了。
金泽两人走着来到了海边,迎头遇上强劲的海风,金泽正想拉着人回去, 明葱却顿了顿,拉住了他。
金泽眼神亮了亮,看向他手中消散的传音幻象,是外公的传音。
明葱开口:“传消息了。”
“拦下来了吗?”
明葱笑:“有外公在,自然是没问题。”
“太好了。”金泽笑,伸手挑明葱下巴,“夫人就是厉害,亲一个。”
明葱看一眼不远处,勾了嘴角,低头在金泽嘴上啄了一下。
“喂,”金泽有些不满,“这么敷衍的吗?奖励都不要。”
不远处,银子他们十分想自戳双目。随即接收到明道长的目光,夹着尾巴跑了。
“你确定要在这里奖励?”明葱意有所指。
金泽听了忙摇头,有些怂:“不给了,正事要紧。”
回到住处,小小的院子里灯火通明,气氛剑拔弩张。
白一条丝毫不受影响,摊在椅子上还在一口一口灌酒,他面前是站的笔直,被绑着也一点气度不减的吴修唯。
四周围了一圈的,是不明真相的沉香坞弟子,正拿着剑指着白一条。再往外蹲着的是看戏的青罗弟子。
青罗弟子们一边看一边嗑着瓜子,纷纷表示这样的事才是他们喜欢的八卦。
直到看见进屋的明葱两人,吴修唯清高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松动,看着明葱欲言又止。
明葱毕竟在沉香坞长大,自幼受沉香各位长辈不少照顾,对这位一直温文尔雅的师叔也是敬爱十分,如今面临这种场景,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师叔。”他开口,“真的是你?”
吴修唯道:“我无话可说。”
明葱眸色深了深,他以为,他至少会为自己辩解几句。
白一条直接伸手仍桌子上一只珠子:“当然无话可说,脏物都在这里了,还能说什么?”
金泽看着那珠子:“
明葱看向那珠子,已经什么都明白。
为了引出来沉香的卧底,确切说是为了验证明葱的猜测是否为真,他们将真假净珠的消息传出去,且透露出真的在金泽身上,为的便是让卧底自露马脚。
即使不亲自来偷取真的净珠,也会将白一条手中净珠是假的消息传出去。他们等的就是这条消息。却没想到吴修唯的能力已经达到可以在明葱和金泽两人眼皮底下偷东西的地步。
明葱是在偶然一次受伤开始怀疑这位师叔,因为在其治疗手法中隐隐感觉出一些怪异,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自此便开始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又发现这位师叔除了爱泡菊花茶总是搞养生并无其他异常。
再次怀疑便是在青州迷迭林了。
沉香坞不可能被轻易摧毁,那群人不可能轻易得到那只净珠里的半邪,却又执着于那良知魂,说明他们对这只半邪已经势在必得。而明葱把那只半邪传回了沉香坞吴师叔手中。
再者,身为数一数二的医修竟然连妖灵入邪的原因都找不到,问起来一拖再拖,到了南海这次疫病也是,明显就是在拖延时间。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直接的证据,这只被拦下来的净珠足够说明一切了。
这一天,对于沉香坞弟子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
先是发现自己三师兄的不寻常,又是突然被告知,自己敬仰了十几年的吴师叔是五十年前便害正道元气大伤的那位卧底,他们全都精神恍惚,觉得似乎是做了个梦。
沉香坞弟子不少被吴修唯看着长大。吴修唯身为医修却是以身负沉香要务之名从不收徒,说是不收徒,对于其余弟子却也是真的疼爱。
其中最为受宠的明朗已经完全失了神,他不明白,不相信,这么好的吴师叔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
他们真的没搞错吗对,肯定是有什么苦衷,否则他这么容易心软的一个人,怎么会和那样一群怪物同流合污?
明子翰拍拍师弟肩膀:“别想了,睡吧,事实摆在面前......”
“你怎么能确定你看见的就是真的?”明朗摇头,“吴师叔不会的,他那么好,每次我说几句好话,他就会替我跟师傅求情,受了伤他那表情比我们还要疼,你说他对我们难道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戏吗?”
明子翰语竭,他不会说话,更不会哄人,能做的就是陪在他师弟身边,等他睡着了抱回屋里。
明葱也是不愿意相信,但吴修唯毫无辩解之意,他也只能命人将其暂时收押,等待师尊处理。
小小的院落的暗潮涌动被夜色掩盖,一夜过去,又是新的一天。
最开始的异变是午时海上忽然刮起了大风,这风直直吹向陆岸,带来几分不安的气息。
接着便是白一条把酒葫芦一扔,扛着重剑上了船:“我先去会会这帮缩头乌龟。”
已经又是半天,无论那边是不是接收到什么消息,等他们主动上岸几乎不可能。
然而不待白一条掏出行船符,海面上忽然冒出一柱水龙,那水龙摇晃着庞大的事身躯渐渐直起龙身,一声龙吟传来,睥睨着岸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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