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见路被堵,就换了一条路继续发展白方势力,“母妃不要这样说,您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享享清福呢。”
兰妃不屑地笑了笑,“我这辈子啊……算了,不提这些了,你呢我听曦儿说了那事了,你也不要太过忧伤。”
念安愣了愣神,没想到秦曦把这事跟兰妃说了,自己一时也怪不好意思的,只好说:“我知道的,秦曦已经安慰过我了。”
兰妃将手中的最后一颗代表着胜利的黑棋下到棋盘之上,看着念安无奈的脸道:“今日你的心不在这棋盘之上,要不然我还真赢不了你。”
念安把手中本来拿好的棋子放下,烦恼说:“我听说驸马的事,秦曦……应该是……”
兰妃从位子上站起来,念安忙上前搀扶着,兰妃拍拍他的手道:“孩子,你不用担心他,曦儿有分寸的,你放心吧。”
念安点点头,若有所思,兰妃接着道:“尊儿差不多该下朝了,你也该回去晰心院看看了。”
念安看了下天色一想确实出来挺久了,这才行礼道:“那念安就想告退了,母妃切记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兰妃看着念安退出去的样子,心中满是甜蜜,想着这样的两个孩子应该可以长长久久的,只要秦曦不要做太过分的事情,念安这人虽然原则性很强,但是为了自己珍贵的人却是最愿意受委屈的。
真正的爱情其实最容得下沙子啊。
念安走出幽兰殿,往来时的路返回晰心院,虽是心不在焉的,却被人从沉思中打断。
一个身着紫色宫女衣的宫女道:“你是四皇子宫里的念安吧?”
念安见眼前的人甚是面生,疑惑问道:“你认识我?”
这位宫女正是勤德殿宫里的一位侍女,名唤鞠汀,只不过大家只识得勤德殿中的紫姬,并不识得她,所以德妃才派了她出来,把念安骗走,鞠汀娇媚地说:“能不能到那边帮我一个忙,我是司膳房的宫女,要是姑姑知道我犯错了该责罚我了。”
也是听凡阔说过司膳房的姑姑的人,念安见眼前的宫女也是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就道:“那你带我去吧。”
鞠汀走在前面,绕到一个鲜少人至的地方,念安刚觉得不对劲,问:“这里不是接近暴室的地方了吗”
话音未落,还没得到回答,就有一阵剧痛出现在脖颈上,瞬间就昏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到了一个满屋漆黑的地方,还有一股又难闻又熟悉的味道。念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居然是那个宫女和暴室里掌事的李問李姑姑。
“我怎么……会在这里……”
鞠汀笑着说:“你把德妃娘娘的东西偷了,我在你身上找着一枚德妃娘娘的戒指,德妃娘娘说了,送你到暴室来等候发落。”
念安感受脖子后面剧烈传来的酸痛感,“我……根本都没有去过勤德殿……更不可能有你说得戒指……分明就是栽赃……诬陷……”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念安又问:“你不是说你是司膳房的宫女吗”
鞠汀大笑起来,“你小命难保了,知道这么多干什么?”说完,鞠汀就走出了暴室,留下念安和李問。
李問道:“没想到没过多久,我们又见面了。”见念安不说话,李問又道:“你不招也可以,我有数百种让你招供的办法,我倒要看是我的夹棍硬,还是你的骨头硬。”因着是以盗窃入的暴室,处罚方法一般有两种,一种是用夹棍夹手指直到五指皆断,另一种是用银针扎手指。
念安知道这几人今日这一出戏不过是想用自己威胁秦曦罢了,当下更是一言不发,任凭着夹棍夹到自己的手上,也是一声不吭。
李問笑道:“怎么我这边的夹棍可不是面粉做得。”
念安仍是一如既往地不说话,李問便对着两个掌着夹棍的宫女道:“行刑吧。”
人们常道十指连心,夹棍之刑最是人难以忍受的痛,每两根棍子都是铁制的,硬度可以想象,念安死死咬着牙关,直憋出了内伤,嘴角都流下了一条血痕。
李問见念安的样子倒是很欣赏,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书生,在受夹棍之刑的时候居然可以这样有忍耐力,确实让她刮目相看,但是没办法,她也是听从上头主子的命令,主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不能轻易违逆的。
没到一刻钟,念安就疼得晕了过去,十指皆充血涨红,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手指发疼,行刑的宫女问:“姑姑,还要继续吗?”
李問瞥了问的那个宫女一眼,道:“目的让人招供,现在昏过去了能招吗?拿水泼,泼醒了再接着行刑。”
两个宫女听了,赶忙去外面提了水,没想到泼了两桶都没醒过来,李問看了下念安的脸色,煞白得有点吓人,便说:“他好像跟二皇子有些关系,罢了,先这样吧。”
一个宫女又问:“可是姑姑,这是德妃娘娘说要完成的事情,要是完不成,怕是德妃娘娘那儿过不去。”
李問瞪了一眼,不屑道:“所以说你们只能做一个宫女,永远当不了掌事,凡事不要做得太绝,要不然一边倒很容易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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