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之色。
好,趁热打铁。我一下扑过去,抓着他道,“他不会有事对不对?他不会有事吧?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若有事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随着我歇斯底里的逼问,如风的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终于,他再也忍不住,猛地甩开我,就往门口奔去,同时道,“你等在这儿,我出去看看!”
我哪容他独自离开,又扑过去,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道,“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我怕,我害怕。”
我抓得死紧,他掰了两下掰不开,也不愿再和我浪费时间,径自打开门,随口道,“那你一起来吧,机灵点儿,别碍手碍脚拖累我!”
耶!成功!
我狂喜之下,立刻应了一声,随着他闪身出了密室。
130.对弈
空山夜雨,竹海生涛,轻雾入窗扉,簟几生寒,灯影昏黄,对坐拈闲子……很风雅,很脱俗的场景是不是?可惜对坐的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他。
于是,气氛就变得很诡异了,自逃亡那日后,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这样的气氛,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是破罐破摔,再懒得装下去,彻底告别了幽怨佳人的形象,恢复了奸懒馋滑的本来面目。
他也不再对我试探逼问,只是常常若有所思地望着我。说话行动之时,少了盛气凌人,温和有礼,竟颇有当年初见之时的风仪。偶尔细微处的体贴关怀,更让人有种错觉,仿佛重回当年两情相悦之时。近来更是变本加厉,整日把我困在身边,不时想起来,就把我拎过来抱抱亲亲,真把我当小猫小狗了。结果弄得如风现在整日铁青着脸,根本不正眼看我了。
这是啥意思?有企图?我有什么好让他企图的?机关图?不必如此吧?我人在他手里,又中了荆萝的蛊毒,虽然嘴上说得硬气,但也知道,他若真想要,我实在没胆子不给,他又怎会看不出这一点?那他是为什么呢?不会真是图要人也要吧?以他的性子,好像,这个答案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我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人啊,就是贱,摆在面前的不稀罕,失去了才觉得好……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大情结发作,他不爱别人可以,别人怎么能不爱他呢?这个面子一定要挣回来……对,应该就是这样。
既然看破了他的用心,我当然暗自小心,时刻提醒自己,要牢牢看好自己的心,别真成了他夺宝之余捎带赢回的战利品。犯一次错误是年少无知,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就是愚蠢白痴了。
至于他会不会软的不行来硬的,玩什么得不到心也要得到身……这个,他应该不会这么没品吧?以他的骄傲自大,应该不会……希望不会……寒……
既然心中想到了这些,再见他的面不免更加提防戒备。他自然也感觉到了我的疏离防备,不过,竟是出奇地没有发过火,只是偶尔我表现得太明显的时候,会蹙蹙眉,不过顶多也只有一会儿,他现在对我似乎特别有耐心……当然,猎豹在狩猎的时候,总是很有耐心的。
就如今天,我们赶了几日的路,终于到了这个隐在山中的宅院,我已是累得要死,匆匆洗了个澡,正想到头睡去。他却来了,非要和我下棋解闷……老大,我可不闷,我正忙着要赴周公的约呢……可是我的反对照旧被他无视,命悬人手,我也不敢太过拂逆他,只好强打精神,勉强应付了。
对于我明显的敷衍,他却不急不气,恍若不觉,闲闲拈子,悠然落下,时而轻声低语,时而朗声大笑,随意之间,已赢了我无数盘。
我本来棋艺就不精,再加上困倦之时,脑中一片浆糊,会赢才怪。反正要输,后来索性也不思考了,棋子随意落下,飞快又输了一盘,然后抬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好了吧?赢够了吧?可以让我睡了吧?
他看到我这样,怔了一下,然后顺手把指间棋子掷回盒中,哈哈一笑道,“今天放过你!去睡吧!”
就见他这一笑之间,剑眉飞扬,星目生辉,爽朗洒脱,俊逸之极。我精神恍惚之中,竟被他这一笑耀花了眼,心中怦然一动……其实,我当年的品位也不错,这家伙,若光论皮相,真真是不俗……不自觉就精神了起来,趁他低头收拾棋子,一个劲儿偷偷往他脸上身上瞟去。
此时,他也刚沐浴过,乌发未干,随意扎在脑后,几缕发丝垂在脸畔,让他硬朗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不少。身上只一件黑底暗纹单衣,宽袍大袖,前襟随意敞着,明明是个粗鲁武夫,这么一来,却偏有了那么一股子前朝名士的fēng_liú洒落之意。再从敞开的领口看进去,身体线条劲瘦流畅,肌理细腻,脑海中瞬间出现了当年所见的他的身体,匀称优美,暗蕴力量,真如猎豹一般,触感柔韧富有弹性,也是……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我在想什么啊,要命……猛地收回视线和思绪,轻轻咽了口口水,这才发现脸颊耳廓已微微发热……好危险,就算许久以来欲求不满,我也不能对着他意淫啊!
心慌意乱之下,只想早早睡去,于是,急急伸手帮他捡拾棋子。谁知,指尖正碰上了他的手指。他顿了一下,然后竟伸臂把我的双手握到了掌中,皱眉道,“怎么冷成这样?”
我一怔,手上传来的温暖,让我放弃了挣脱的打算,同时,不由自主竟想起了那天那只烤鸡,心中又是一动,这家伙,若是用起心来,真是体贴得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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