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先生近来气色很好,不光是云烨把老先生的家人从遥远的蜀中接到了长安,更因为他终于进了弘文馆,堂堂正正的获封四品中书舍人,虽说是不用上朝的闲官,却也是对他人生的一种肯定。
弘文馆他是不去的,他从来没有看得起那一群为了权力尔虞我诈的伪道学先生,想想自己不用自降身份钻营,不用整日里勾心斗角活的战战兢兢。只要干自己最喜爱的事情就可以平步青云,心头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自得之意,老了,老了官运才自己找上门来。
书院特意腾空了一个院子,用来暂时安置老先生的家眷,云烨准备在东羊河边盖数十座小楼,看过效果图,每座小楼在玉山先生看来都是美轮美奂的,也不知会花多少钱,他有些担心。
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李纲,谁知李纲哼哼冷笑几声,叫他不要担心钱的事,因为钱似乎对云烨来说不存在任何问题。
老李想想自己那省吃俭用才存下来的一千贯钱就心疼,生生的被云烨用四个破铁条就轻易的骗走了,想到这里,李纲就对玉山先生说:
“老夫的家眷不日就会来到长安,这东羊河边的宅子,必然会有老夫的一套,小了可不行,咱们没必要替他省钱,宅子建得越大越好,里面的修缮越完整越好,最好老夫提着行李就能入住。”
“老李,你不是在长安城里有老宅子吗?”玉山先生有些奇怪。
“老夫准备把这条老命都送在书院了,那小子还能心疼一套宅子?”李纲有些得意,心里暗说:老夫的一千贯钱岂是那么好拿的?
“对了,玉山,看好你家的大门,这书院里全是长安城里鼎鼎有名的纨绔子,你那小孙女长的如花似玉,又被你的长子教育的颇有家教,是一个绝顶的好孩子,不要被书院里的混球带坏了。”
“哈哈哈,老夫的孙女岂是一般的纨绔子可以匹配的,那孩子一向聪颖,就书院里的那些个混球,还不是她的对手。”玉山先生自信满满的说。
“哼!你高兴的太早了,你家孙女就算是一等一的聪明孩子,要是书院里最大的纨绔动了心思,恐怕你高兴的太早了。”李纲不看好玉山先生的自信心。
“谁?长孙冲,李怀仁去了战场,俩王爷年纪太小,余者不足以论。”遇山先生不以为然。
“你忘了云烨这个妖孽,老夫观他做事,没有不手到擒来的,你孙女遇到他,你觉得还有胜算吗?”李纲有些幸灾乐祸。
玉山先生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孙女能是云烨的对手,想想那小子鬼神莫测的手段,心里不禁大为担心。
“你也不用担心,那小子虽然顶着一个纨绔的名头,你我都知道他是一个不世出的奇才,要身份有身份,要家产有家产,要手段有手段,这样一个金龟婿,你孙女嫁给他,不也是一桩美事吗?”李纲瞟了遇山先生一眼,心里哀叹自家的两儿子为什么就没给他生出个漂亮孙女,以至于让玉山抢了个先手。
“您觉得合适吗?”玉山问李纲。
李老先生看不惯老友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丑陋行径,拂袖而去。
玉山上现在很热闹,自从云烨发明了足球,书院里的学生就狂热的爱上了这一疯狂的运动。
每到下课,哪怕只有二十分钟,他们也会争分夺秒的踢几脚球。
所以运动短裤出现了,跨拦背心出现了,牛皮底带着短铁钉的足球鞋出现了,而且是分左右的。书院里如果谁没有这样的一套装备,会被鄙视,自己也会无地自容。
几位老先生就不明白二十几个人追一个牛皮胆子就那么有趣吗?直到看了一场真正的比赛,才发现里面门道很深,攻守之间变化无常,深合兵家要诣,尤其难的是讲究整体配合,一个人就算球艺再高,也难敌对手的整体配合,这对树立书院学风很重要,所以也就不再阻拦,任由其自由发展。
衣衫不整的球场自然不是女士们呆的地方,她们也不喜欢看几十个毛茸茸的男人汗流满面的样子,觉得很恶心。
至少,润娘是这么说的,结果被奶奶狠狠地揍了几巴掌,没看过怎么知道男人是毛茸茸的?
云烨上场踢了几场,不过没机会秀一下自己过人的脚法,不是被体重有半吨的尉迟大傻撞飞,就是会遇上光头男段猛,濯濯牛山就是段大将军家的传统,老段就是一光头,连眉毛都没有,小段能有几根眉毛已属于不孝了,你还敢有头发?
家传的铁头功,和云烨的脑袋撞一起,云烨感觉就像碰到了石头,小段抢下球,兴高采烈的向云烨门前进攻,而云烨则躺在草地上数眼前乱冒的金星。
故意的啊!绝对是故意的,作为同龄人中间唯一的先生,天生就和学生是对立的,尤其是在刘献进行了残酷的学前教育之后,更是满心的报复。
几个老头不敢得罪,冒犯了老家伙回到家就会生不如死,得罪了蜀中精英就会吃鸭蛋,结果如上,冲撞了刘献会痛悔三生,你没见黄鼠现在满山钻洞,就是为了给刘献找一块合适家里用的玉石桌面,还是十二个人的饭桌。
选来选去,只有云烨最合适,不大不小,不肥不瘦,揍起来舒坦,踹起来没后遗症。明面上不敢,至于球场上吗,不是有合理冲撞这一说吗?
云烨没有自己找抽的习惯,所以每回只能站在场边干着急,急躁起来跳着脚骂人是常事,所以经常有猪尿泡做内胆的足球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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