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的事,还有秋月的布料……」心里猛的闪过什么,凤鸣骤然没了声音。
那光芒如针尖挥动时抹过的亮一样迅速,瞬间就沉入黑暗中。他仿佛感觉到那是可以帮助他解开某个谜题的答案,但伸出手却抓不住什么。
想得连眉心都锁到一处了。
容恬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关切地问,「怎么了?」
凤鸣晃晃头,像希望把刚才逃走的一点灵感从脑袋里倒出来,茫然地问容恬,「我刚才说了些什么?」
容恬记忆力过人,立刻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你要和同国权贵周旋,要巡游各国,要开拓双亮沙航线,要管理萧家产业,要帮我想投石机的构造,要帮武谦想盔甲的事,还有秋月的布料,到底怎么了?」
「盔甲」和「布料」两个词入耳,凤鸣心里又微微一动,被电流轻触般的灵感,这次终于被他抓住了。
凤鸣豁然跳下床,一脸兴奋道,「我想到了!」
容恬问,「想到什么了?」
「盔甲!布料!」凤鸣抱着容恬,几乎像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你还不知道吗?」
容恬皱眉道,「知道什么?」
凤鸣叫道,「棉甲!棉甲!清朝的人用棉布做护甲,效果很好的,不一定要用铜铁之类的金属。你看电视……哦,你没看过电视,可是清朝人身上穿的就是棉布做的护甲,我以前看过科技频道,就有说那个棉甲的制作用了现代防弹衣的原理,在科技上是很先进的。容恬,我们的大军会变成天下第一支全部装备护甲的军队啦!真是的,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呢?」
容虎在外面听见风鸣叫得异常大声,掀开门帘进来,「鸣王怎么了?」
容恬站在床边,被凤鸣欢喜雀跃地抱着,闻言转过头来,苦笑着回答,「他说他要用棉花代替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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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儿从窒息般的黑暗中,缓缓醒来。
尚未睁开眼睛,滞缓的神经已经告诉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不再是原先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
身体四肢都有轻微的摇晃感,不禁让他猜测自己是在某条隐秘的船上。
余浪的秘窟,又移到阿曼江上了吗?
移动的船只具有更大的灵活性,适合于逃避敌人的围捕。
从这一点上来说,难道永逸已经掌握到余浪的行踪,并且开始展开行动了?
烈儿一边竭力让昏沉的脑子清醒过来,以便好好思考自己的处境,一边闭着眼睛,将那根刺入手臂的细针插入得更深一点。
他压抑着呼吸,感觉着针尖在血肉中锐利地刺穿吗几乎扎入骨头的痛感,才能让他继续保持足以思索的清醒。
余浪善于用药。
依药制人,比用锁链更为有效。因为被拷锁的人也许还有机会挣脱逃跑,而神志昏沉的人,却连转动反抗念头的机会都没有。
自从烈儿失手被擒,几乎每天都被迫服下余浪亲配的药剂。现在虽然不再使用仿佛燃烧身体般的春药,但新近被灌下喉有着可怕浓香的绿色药剂,却让烈儿更容易陷入昏沉状态。
每天机会有大半时间是在黑暗中度过,即使醒来,也常常视野模糊手足无力,只能任由余浪摆布。
烈儿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会逐渐被余浪的药物控制,最后神志昏聩,成为被他使用的棋子。
虽然坚信永逸最后可以找到自己,他仍必须在自己丧失神志之前自救。
苍天可怜,在几乎没有任何逃脱希望的囚禁下,终于让他发现了地窖中一枚寸许长的尖针。
把尖针刺入手臂,完全没入肌肤,掩藏在衣袖之下。
针刺的痛楚给身体带来的不适感助了烈儿一臂之力,凭借强大的对抗意志和手臂中持续不断的刺骨之痛,现在,烈儿终于可以在余浪预期的时间之前清醒过来。
这,也许是逃出余浪控制唯一的机会。
听见脚步声靠近,烈儿机警地闭上眼睛,放松全身,伪装出仍然陷于昏迷。一双温热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随后,静静停在他耳后。
捧着他的脸,热气慢慢靠近。
烈儿嗅出余浪的气息。
男人的唇很轻地覆上来,那小心的动作,仿佛生怕惊醒了他。余浪伸出舌尖,抵着两片唇瓣之间的裂缝,把软软的防线打开,舌尖在坚硬的牙床上温柔地扫着。
烈儿用尽了所有的意志才能继续放松脸上的线条,余浪厚重的气息覆盖了他,过近的距离险些让他心跳加速。
「烈儿……」
余浪低声唤了他的名字。
烈儿心里一跳,明白他并不是识穿了自己的伪装,只是在无意识地交换自己的名字而已。
这样的事情并非今天才开始,从几天前烈儿可以让自己提早苏醒开始,他就发现余浪经常喜欢在自己昏迷的时候爱抚亲吻自己。
余浪的动作并不猥亵,似乎并不仅是为了逞手足之感。抚摸也限于脸颊颈项,或者五指脚踝,否则,要是他打算趁烈儿昏睡而脱下烈儿的衣裳,恐怕手臂上的针孔已被他发现了。
扣扣。敲击木舱的声音轻轻传来。
烈儿感觉余浪松开了自己,面朝外面。
「进来。」
余浪低声道。
推门声之后,一把听起来干练稳重的男人声音,平静地道,「公子。」
只说了两个字,却警惕地停了下来,等待余浪的示意。
烈儿被余浪囚禁期间,偶尔也见过他身边的人,听来者声音,应该是余浪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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