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像是昨日见到的小柳。
洛云知道来者算是自己人,也挥手命属下们放行。
不一会,就看见小柳的小舟穿过其他大船,朝着他们过来了。
“哦。”凤鸣忽然想起这边送客还未完成,赶紧低头去寻,果然杜风仍在船上,似乎也转头去看小柳那处,发觉凤鸣瞧他,轻松笑道,“鸣王也是交友广天下的人,这边未走,那边又来一个。也好,这样才不会寂寞。”不待凤鸣答话,朝众人拱手,拿起身边细长的竹桨★在水中轻晃。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小舟却倏然荡离大船,朝与小柳来时的相反方向划去。
凤鸣等翘首相送,虽然惋惜,但那抹洒脱身影,却终于越飘越远,悠然到了目光所能及的边际。
当杜风身影淡去之时,正是小柳正式踏足船上的一刻。凤鸣惆怅目送了杜风,惊觉转身,一个细长高挑的身影直跳入眼帘。
容虎罕见的喜洋洋,介绍道,“鸣王,这个就是小柳。”
小柳穿着灰色上衣,下面一条直至脚踝的布裤,十分贴合他的身形,腰间整整齐齐束了一条带子,外披一件淡色灰斗篷。这颜色虽不抢眼,穿在他身上,却恰到好处,显得谨慎而沉静。
小柳见凤鸣打量他,露齿一笑,抱歉道,“小柳该死,竟让鸣王等候了。”缓缓行了个礼。
秋蓝等虽然一直在王宫伺候,但对于容恬隐藏起来的实力并不清楚。她们也是第一次和小柳这样靠近,都仔细端详这位为“惊天魔术”立下奇功的太子府特使。
凤鸣对他很有好感,等他行了礼,高兴地一把携了他的手,上看下看,奇道,“咦,怎么我觉得他很眼熟?”
不过记忆里,又应该是第一次正式碰面啊--昨天表演“魔术”时那么台上台下的遥远碰面除外。
容虎问,“是不是和大王有点像?”
他这样一说,大家又都去瞅小柳,秋星第一个叫唤起来,“果然!是有点像大王呢。”
凤鸣笑道,“我说呢,怪不得那么熟。”江上风大,一边笑,一边领着他们进客厅。大家又都坐下,小柳当仁不让,被安排到了刚才杜风坐的位置。
“呃……今天的事……多谢小柳拔刀相助,如果不是你,那就糟糕了。”毕竟第一次见面,凤鸣和小柳还不熟,说起话来也不如和容虎烈儿那么亲密,凤鸣想了半天,才想到应该先表示感谢,又忍不住问,“不过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刑场呢?”
小柳笑起来相当文静,却不令人觉得羞涩别扭,非常自然,听了凤鸣问话,便侃侃把自己见容恬的事说了。
凤鸣一听他见了容恬,兴奋得不能自制,频频插话问,“他那么赶路,人瘦了没有?唉,我也在永殷,早知道就和他约了在芬城码头先碰个面就好了。那他说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没有?”
小柳被他打断,一点也不介意,答道,“大王说要先去了东凡,才可以来找鸣王。”
凤鸣如被人打了一拳般,低低哀叫一声,顿时又变得无精打采。秋蓝等赶紧安慰“大王很快就会来了”、“东凡离这里也不远啊”、“可能不等鸣王到同国,大王就已经赶回来了”云云。
只有秋月一边劝,一边还用眼角观察隔壁。那个死小子洛云一向抓到机会就冷哼嗤笑个不停,现在鸣王闹小孩子脾气,他怎么就如此安静了?
小柳又继续说他的事,说到他为了救朝安日夜赶来,居然在途中 阴差阳错把乐庭给逮了,容虎大笑起来,一掌拍在大腿上,“我就说你怎么把乐庭塞马车座下了呢?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
秋月扯扯秋蓝的袖子,朝秋蓝做鬼脸。
容虎一定和小柳相当亲密,不然怎么小柳一来,容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活泼了不少。 凤鸣沮丧通常不超过三分钟,垂头丧气了一会,听着小柳诉说经过,渐渐也精神起来,在一旁拍掌叹道,“想不到我的第一次魔术变得如此惊险刺激,不过幸亏你没有真的吧乐庭杀人灭口,不然我们救一个朝安,却又害了一个乐庭,那就糟糕极了。”
秋蓝等都点头称是。
小柳说完了自己的经历,口干舌燥,饮了一口茶,沉默一会,忽然开口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想向鸣王请教。”
他说得态度很认证,凤鸣心脏怦通一跳。
问题?又是问题……
不会吧……凤鸣心虚地问,“什么问题?”
小柳诚恳地看着凤鸣,“我多少也可以猜到,昨日刑场之上,那个木箱里面的犯人,多数是吊到空中前就被换走了。但是……”他蹙眉道,“既然犯人被换走了,为什么木箱燃烧时,里面还会发出令人惊恐的扑打挣扎之声?难道鸣王把朝安换走,却找了个替代的犯人放进去吗?”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这么残忍?”凤鸣挺直了脊梁回答,但是,他随即又疑惑地顿了一下,喃喃道,“不过也对啊,里面为什么会有扑打挣扎之声?里面不是明明没人吗?”原来你也不知道)越想越不妙,边惊疑不定的转头去看容虎。
容虎的脸色和他一样,沉声答道,“换人之事是乐庭将军负责的。我记得商议的时候,只说了预先在刑场木台下面挖藏人的大洞,现场钉木箱,借把木箱钉死的时间将犯人从下面带走藏起来,并没有用其他犯人去顶替的事。不过……”
不过乐庭是个沙场上打过仗的将军,杀个把人对他来说又算什么?用死牢里面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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