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吵!闭嘴听我说话,再嚷嚷就不让你们干!”和以往温和无奈截然不同。身负众人安危去向的凤鸣脸色一沉,凛然制止他们的欢叫。
现在分秒必争,没功夫慢慢安抚他们了。
烈中石和烈斗唯恐没有重要的活干,立即变得乖若绵羊,还夸张的捂着嘴巴。
“开战时,你们不准和敌人缠斗......”
“啊?不许打?”烈中石看来早就跃跃欲试地手痒,忍不住失声惊呼。立即被烈斗在旁边狠踢一脚。用眼神警告他不准打断凤鸣的说话。
“你们的任务,是竭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同泽郊外我娘占居的小谷,通知我爹还有我娘我为围攻的消息,要他们千万千万赶紧过来救他们的儿子。这是最要紧的任务。”
现在同安院被围的水泄不通,即使以烈斗两人的身手,也不可能在数千同国兵眼前隐形溜走。
只能等待和同国军开打的混乱场合开溜。
那个小谷烈斗他们曾经围凤鸣送信给摇曳夫人去过一次,是执行此任务的最佳人选。
就是不知道洛云怎么样了。
如果庄濮没有说谎,洛云真的是被老爹萧纵救走,那么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保住性命就好。
凤鸣实在看怕了身边人的死亡。
等以后见面了,真的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好死不死,要去杀庆彰。
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不过现在什么都先不要去想,最关键的是对付庄濮。
烈中石和烈斗本来因为埋人头失败有些心虚,现在接到“最要紧的任务”,才感觉受到重用,脸上有光,好像连个子都长了两寸似的威风起来,向凤鸣再三拍胸脯保证,“一定办得好得不能再好!”
得意洋洋地跑去准备了。
正在继续部署,听到风声的师敏匆匆赶来,见面就问:“鸣王现在就要离开同安院?”
凤鸣点头,“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据我们猜测,庄濮随时可能因为新出现的情况向我们发起猛烈攻击。”苦恼地叹了一声。
师敏理解地点点头,手里捧着一样东西,递给凤鸣,以哭到沙哑的声音低声道:“这是大王从前赐庆离殿下的金箭,表示大王默定他为同国储君。在同国人心中,此金剑代表了同国王族无上威严,庆离殿下一直把它供奉在后面的香堂上。鸣王如果真的决定要走,可以用这个东西诈一诈庄濮,说不定他会不敢乱来……”她对自己说的话似乎也没有自信,犹豫着,又摇了摇头,道:“唉,我只是个侍女,只会乱猜,但愿庄濮真的把这东西看得很神圣吧。”
把金剑叫给凤鸣。
凤鸣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管不管用,不过大敌当前,还是敌很强,我很弱,只能抓到什么用什么,感激地接过金箭,放入怀中,“放心,我会随机应变的。那你呢?以后打算回昭北,还是留在同国?”
师敏某色黯淡,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还没有想好,忽然开口问凤鸣,“那个女人,鸣王打算怎么处置?”
“裳衣?”凤鸣脸色微变,“你不会要我杀了她吧?”
虽然庆离被毒死,但追问根源,并非裳衣故意加害。
她确实是想按照约定,救回庆离的。
凤鸣坎坷不安地看着师敏。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师敏提出要裳衣的命,真的很难拒绝,不过他又怎么忍心?
裳衣虽然有错,可其实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被庆彰利用,被庆离玩弄,最后落到什么都不剩的下场。何况他答应过饶恕她的。
师敏闭上眼睛,苍白俏脸掠过一丝挣扎,最后,睁开眼睛,感叹一声,“公主已经不在了,杀了她又能挽回什么呢?罢了,鸣王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如果鸣王见到她,请鸣王替我问她一句话,”沉默片刻,才缓缓启动玉唇,“问问她,当她得知公主和庆离殿下在同一天离世后,心里是什么滋味?她高兴吗?”
说罢,掉头不顾而去。
凤鸣看着她毅然离开的背影,心里异常复杂。
其中滋味,难以形容。
但现实并不允许凤鸣过多的感叹,师敏走后,凤鸣派去的冬履赶回来向凤鸣禀报,“鸣王要我们紧急制的大木弓已经制好。”
凤鸣有些惊讶,“这么快?”
冬履面对凤鸣,比面对容恬轻松多了,笑容道:“本来临时做这种东西,原料很不好找,但我们在后院找到了很多又粗又韧的筋制长索,又有一批坚硬木料,正好适用。更妙的是,我们在翻查时,简直像上天埋在那里,特意赐给鸣王的礼物似的。”
容虎忍不住笑着拍了冬履后脑一下,“你懂什么?那地方是庆离重金招揽回来要暗杀鸣王的刺客的秘密住处。木料、绳索、兵器等,看来也是准备刺杀鸣王用的。不过现在都被我们用来对付庄濮了。”
“这真是哪跟哪啊?一笔糊涂账。”凤鸣摇头喃喃。
冬履这才明白过来,还是笑道:“反正大木弓已经弄好了,按照鸣王说的,上弓拉弦,用木架子撑着,全部对准围墙外。”又露出认真的神色,提醒凤鸣道:“不过鸣王,这批木箭匆忙组好,尚未开弓测试过,而且木架支撑,射的准头和力度都不如人手,就算真的能够把箭射出围墙,恐怕也伤不到几个人。”
凤鸣无所谓地耸肩,“反正不指望它伤人,只要可以把同国军阻吓一阵就好。等我们把同安院的人赶到地窖反锁,然后高手尽出后,同安院就相当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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