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了一惊,忙止住哭声,抬头问道:「鸣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身后一双大手伸来,拨开两人,将凤鸣搂在怀里。
「说了不要激动。你再这样,罚你每天喝更多更多的苦药。」
「我不激动。」凤鸣摇头:「不喝苦药。」
两个小丫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凤鸣乖巧地靠在若言怀中。虽然已经听过妙光解释,但亲眼看见这个诡异的镜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若言脸上的温柔显而易见:「我让她们回来了,你应该放心了吧。」
「那烈儿呢?」
「烈儿也会回来的。等他帮我办完事,就会来见你。」
「那容虎呢?也会回来?」凤鸣对若言微笑。
「嗯,容虎也会回来。」
妙光本已离开,又匆匆回来,脸色有点难看。若言扫了欲言又止的妙光一眼,将凤鸣抱回床上,吩咐秋月两人:「你们将侧屋熬好的药端过来,喂鸣王喝下。」转身对妙光使个眼色,两人走出门外。
「出了什么事?」
「容虎跑了……」☆油炸☆冰激凌☆整理☆
若言脸色一沉:「是烈儿?」
妙光点点头,有点害怕地瞅若言一眼。
若言沉吟片刻,不在意笑道:「跑了又如何?容恬已死,区区两个小贼成不了大气。只是鸣王那里要费点工夫哄哄。」
「王兄……」妙光抿唇,半晌才轻声问:「王兄觉得鸣王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若言一怔,叹道:「我如今盼他是真疯,也当他真疯。」凤鸣贴在他怀里撒娇皱眉的模样,哪怕有一刻是真的也好。
他,竟已渐渐沉溺。
幻象也好,欺骗也好,只要保持现状,就已不错。
不能将凤鸣真正占有,又无法从凤鸣口中再得到一点关于兵法或者其他的妙策良计,若言其实已经暗中生疑。但他却隐隐希望永远不用拆穿这个看似幼稚的把戏。凤鸣还能如何?最多骗回他身边的侍女侍卫陪伴在旁,难道还能飞天遁地。容恬已逝,他纵使逃了,也无可去的地方。
也许凤鸣真的已经胡涂了,这当然最好。
寝宫内,凤鸣早已被秋月秋星哄着喝下药汁沉沉睡去。
两个侍女看着凤鸣瘦削的脸庞,想起外面西雷王已死的传言,情不自禁又开始落泪。
「鸣王是不是真的疯了?」秋星看着秋月。
秋月哽咽着抹眼泪:「还是疯了的好,不然,鸣王太可怜了。」
「嗯,鸣王若知道大王死了,一定也会死的。」
她们却不知,凤鸣曾在那阴暗的船舱下发誓。
虽然我对你一厢情愿的牺牲深恶痛绝,但为了你的微笑,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若我的生命不能为你付出,那么,我的生命将属于西雷―――那片你深爱并且拥有的大地。
身后传来若言的声音:「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哭哭啼啼,否则……」
秋月秋星一同转头,生怕他又说要将凤鸣吊三天三夜,忙手忙脚乱抹了眼泪,敢恨不敢言地行礼。
「鸣王已经睡了?」
「是,刚睡。」
若言凝视凤鸣片刻,微笑起来,目光不离凤鸣,随口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秋月看着若言盯着凤鸣的眼神,心里暗惊,失声道:「不行!」
「嗯?」若言转头,瞅着秋月。
秋星紧张地扯扯秋月的袖子,在若言森冷的迫视下,结结巴巴道:「我们服侍鸣王,向来都是不离身的,晚上也是一样。」
「鸣王和容恬在一起时,你们也在旁边看着?」若言淡淡笑道:「小丫头,你们的鸣王夜夜在我怀里睡,早就失了贞洁。」
他当着两人的面,脱去身上衣物,只余一条紧身小裤,再轻笑着褪去凤鸣身上衣物,搂着他躺在床上。
秋月两人面面相觑,无以形容内心的震惊,紧握的拳头都在微微战抖。愣了片刻,两人才无精打采地退下,掩上寝宫大门。
门外,早有负责监视她们行踪的六名侍女守在外面。
「那就是你们两以后住的地方。你们在寝宫内侍侯,出了门,事情都换我们接手。不得私下传递物件,不得跨出寝宫前院这条白线半步,都听清楚了?」
秋月眼睛一瞪,被秋星拉拉衣袖,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吞回肚子。
「秋月,你不要惹事啦。万一不许我们侍侯鸣王,那可怎么办?」
「嗯,我知道。」
两姐妹偎依着看天上明月,心中叹息着这尘世残忍的一切,又不由想起,远方失去大王的西雷。
悄悄推开寝宫的门,秋月探头进去。热腾腾的水盆端在手里,秋星在身后拿着毛巾及其他。
若言已经起床,正在其他侍女侍侯下穿衣。
两人不看若言,直接走到床前。凤鸣仍好梦未醒,沉沉睡着。
若言不想她们吵醒凤鸣:「他还没醒。」
秋月翻个白眼,她们当然知道凤鸣没醒。这些人从来没侍侯过凤鸣,怎知道要怎么叫凤鸣起床?一定是粗鲁地叫醒他。
「鸣王,我是秋月喔。」秋月小声喃喃,温柔地摸摸凤鸣的脸。
秋星探手入被,将凤鸣藏在被下的手臂拉出来。毛巾在热水里洗净搓干,冒着一丝一丝让人喜欢的热气。秋星慢慢地,用毛巾在凤鸣的手上轻抚,从指尖到手臂,缓缓而不惊醒凤鸣地擦拭。
凤鸣似乎感觉到热气,低低呻吟一声,习惯性地动动指尖,唇边露出懒洋洋的笑容。黑眸,却还隐藏在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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