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受绞杀的刑罚,连大王也不能赦免你。来人,将
他关到地牢去,严加看管。」
那就是还有三天时间逃跑。眼前危机暂时过去,凤鸣松了口气,被侍卫粗鲁地从地上拽起来,往后面一条阴森的
阶梯走去。
砰!凤鸣被推到一间潮湿的石房中,木门在身后沉沉关闭。
被反绑的双臂在进牢前已被解开。凤鸣看看自己的置身之地,没有窗户,没有铺盖,没有火炉,地上一团湿漉漉
发出腐味的半干稻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一盏走廊上的小油灯隔着木门送来一点点昏暗的光。
算得上是他到这个世界后所遇到的最糟糕的物质环境。
◇◆◇
天气本来就冷,更何况是阴森的山洞之中。凤鸣在里面呆了半天,根本不见半个人影,更不用说有人送饭,此刻
分外想念秋篮做的香喷喷的饭菜,揉揉肚子,抬头看外面摇曳昏暗的油灯,也猜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
进了这么一个鬼地方,仿佛与世隔绝般,连时间也静止了似的。
晚饭不用指望,他这个「亵渎神灵诅咒圣宫」的狂徒没挨一顿臭打已算走运。肚子里咕咕一阵乱响,腹中空得难
受,他鸣王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向来锦衣玉食,连在若言和鹿丹手中都没有遭过挨饿这样低级的虐俘手段,可惜此
刻除了喃喃咒骂两句「老虔婆」外无计可施,只好躺下睡觉。
地上湿漉漉的稻草看起来肮脏腐臭,凤鸣怎样也不肯靠近。虽然冷得发抖,硬是挨在墙角紧紧搂着身子。
容恬现在不知在哪?
西雷换了大王,到底是怎么回事?瞳剑悯和瞳儿联手了吗?
采青是否被容恬识破了真面目?采锵是安荷的儿子,是凤鸣的这个身子的精子制造出来的小家伙,这笔乱帐又怎
么算?
他反反复复想着没有答案的问题,容恬和他平日的胡闹场景又跑进来捣乱。凤鸣笑一阵,揉揉发热的眼睛,又傻
笑一阵,末了睡意涌上,虽还是冷得很,到底缓缓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次日清晨,国师专用的小轿又静悄悄到了天地宫门前。
祭师院和国师向来势成水火,鹿丹冷着脸拿着王令:「大王命我探望鸣王。」进到天地宫内的圣湖处对着湖中心
的天地环恭敬地跪拜后,对着祭师总长微微鞠躬行礼。
祭师总长慢吞吞看完了王令:「此人亵渎圣宫,正被关在地牢处反省。国师持有王令,请自行入内探望。」
鹿丹把王令要回来揣在怀里,在脸色阴沉的祭师们身边擦身而过。
跟随着祭师院侍卫的火把,鹿丹一路内进。今日气温下降,已经隐隐有下雪的兆头,可他却一点也不象凤鸣一样
觉得山洞中阴森寒冷。
这天地宫是所有东凡人心目中最神圣向往的地方,只有尊贵之身或要被神灵惩罚的人才能入内。每个东凡人目睹
圣湖的美景和幽绿得简直可以吸去人的魂魄的天地环后,都会被神灵的法力震撼。
一路走着,鹿丹的细眉不动声色地蹙起。天地宫中地牢分两层,带路的侍卫已经过了一层却不停步,难道凤鸣竟
被囚禁在环境最恶劣的第二层?
「国师,就在这里。」果然,侍卫把鹿丹领到第二层最里面的小牢房中。
鹿丹心中恼怒,勉强按捺着轻唤:「鸣王,鹿丹探望你来了。」
得不到任何回答。
鹿丹的眉更深皱起来,取过火把隔着木栏门往里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失声道:「鸣王你怎么了?」
凤鸣依在墙壁,抱着双膝,竟似昏睡不醒。
「开门。」
「国师,祭师总长吩咐过,此人亵渎圣……」侍卫接触到鹿丹的眼神,猛咽一口唾沫,居然不敢再说下去。
鹿丹犀利眼神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开门。」俊脸一黑,眼中杀机顿闪,虽然蒙着脸,模样照样骇人。
侍卫呆惯森冷的天地宫,此刻也不禁硬生生打个寒战,连祭师总长也不敢和大王最宠爱的国师硬碰,他小小侍卫
哪有胆子对抗盛怒下的鹿丹。
「是是,」慌忙拿出腰间一大串钥匙,匆匆找出其中一条,往门上的大锁上塞。哗啦哗啦一阵金属互碰的响声后
,听见清晰的「咔」一声。
鹿丹把木栏门往里推开,大步走到凤鸣跟前,半跪下唤道:「鸣王?」凤鸣喘息粗重,双颊殷红。鹿丹伸手一触
额头,热得吓人,忙把手往后一缩,回头喝道:「快领路出去,吩咐下去,准备驱寒药。」竟不叫侍卫动手,自
行将凤鸣背在背上,跨出牢门。
「国师万万不可,祭师总长吩咐……」
鹿丹看起来娇柔,力气却极大,背着凤鸣象一点也不费劲似的,腾出手来「啪」一巴掌打得侍卫连退两步,冷笑
道:「我堂堂国师,倒要被你一个小侍卫拦住去路?」转身便走。
侍卫在后,拦也不敢拦,劝也不敢劝,匆匆取了火把在后面亦步亦趋。
过了一层地牢再往上走,眼前忽然一暗,数道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正急步赶路的鹿丹面前。
为首的祭师总长打量背着凤鸣的鹿丹一眼,嘶哑的嗓子从嶙峋的喉咙里发出来:「国师要把祭师院的犯人带到哪
里去?」
鹿丹见了祭师总长,刹住脚步,扫了周围一眼,不怒反笑,笑容如春风一样抚过众人眼睛,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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