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捷犹豫了一下,直觉告诉他小伙子不是个坏人,况且比自己矮半头,看起来也不壮实。最重要的,真是弹的一手好吉他。
冲了个澡,春水身上裹了件和简捷一样的浴袍,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大碗面,两个荷包蛋,五根炸肠,还多亏简捷一路拦着,怕他撑坏了。
看着春水吃的香甜,简捷也饿了。他喝了一小碗面汤,不经意地问起:“你来x市干什么?”春水的脸红了,不好意思地笑:“来参加个比赛的海选,今天报名截止,谁想到……”
“想当歌手啊?”简捷问的轻描淡写,主要是见的多了。
“嗯。很难吗?”春水其实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不唱了。
“因人而异,”简捷瞥了一眼墙角立着的琴盒,“机遇很重要,还有好多不确定因素,光唱的好不行。”不知怎的,他有点心不在焉。
简捷为春水收拾了一的客房,春水别别扭扭地掏出那一百一十块钱递到他面前。
“先睡吧,明儿早上给我唱唱瞬间天堂,要是真比我唱得好,食宿免费还包路费。”
春水居然很快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什么声音惊醒,睁开眼睛缓了缓,是客厅里有人在说话。他赤着脚轻轻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别在这里,客房还睡着人呐。”
“好啊,背着我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轻点……”
简捷的声音很容易辨认,沙哑又性感,另一个,春水很困惑,也是一个男人。
春水躺回床上,没有再接着睡,直到天光见亮,他一直在消化简捷喜欢男人的事实。这方面春水没有经验,想来想去想起了断背山,他一直没敢对别人讲,他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哭了。如果是真爱,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没什么吧?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简捷的偏爱,爱屋及乌,春水并未觉得他的所作所为龌龊。相反,他决定有机会去网上查一下,两个男人,在一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春水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等了很久,他不能不告而别,却又不能上去惊扰那两人的好梦,只有干坐着。实在无聊了,他取过自己的琴,开始练习那首瞬间天堂,他不想让简捷失望。
有人敲门。春水打开门,简捷和另一个身材不高却很结实的男人站在门口,那人很粗鲁地揉了揉春水的头,回头对简捷说:“你说的没错,弹的真好,唱的也好。”简捷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睡衣的扣子都扣错了,他伸了个懒腰,指着那个男人对春水说:“叫袁哥。”
春水糊里糊涂地叫了,袁峰叹了口气嘟囔:“这麽点小事也要我去做。”春水不解,简捷笑着冲他点点头:“他能把你被偷的东西要回来。”
二人转身上洗漱,春水将信将疑地跑到厨房里准备早餐。他从冰箱里翻出几个鸡蛋,把面粉放入盆里用凉开水搅匀,打入鸡蛋,又放进葱花胡椒粉和盐,然后开始利落的在平底锅上摊开。等到简捷和袁峰穿戴整齐从上下来时,两盘鸡蛋葱花薄饼和热牛奶已经摆好了。
“真是个乖孩子。”袁峰忍不住又来揉春水的头,春水笑着躲开了。简捷拿出一个空盘子,把自己的薄饼匀出一张放进去推到一边,头也不抬地对春水说:“坐下吃,你不是人不用吃早饭的吗?”
袁峰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春水不着边际地联想到了这个人的锋利。他拉着春水坐下,把牛奶推到他面前:“我不喝这个。”
三个人闷头吃饭,气氛有些拘谨。这时袁峰接了一个电话,挂掉以后对春水说:“还好不是外地流窜的人干的,要不我也没办法。一会儿你跟我去夜未央一趟,人家把包儿给你送那去了,记的到时候要意思一下,这是道上的规矩。”
春水隐约明白了袁峰的身份,忍不住抬眼去看简捷。简捷吃的很投入,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春水不知道意思一下是多少,索性一分没要全给了那个在袁峰面前战战兢兢的孩子,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满脸的稚气。孩子吓坏了,说大哥你想要我的命吗?转身就要跑。简捷一把拉住他,抽出伍佰块钱塞到他手里,挥了挥手,孩子感激涕零的一溜烟跑掉了。
“报名也截止了,你打算回家吗?”简捷看着春水整理背包,淡淡地问。
他们站的地方是夜未央二的看台,春水扶着栏杆望下去,舞台上一群青年男女正在练习着劲歌热舞。他回过身在简捷面前站好,恭敬地叫了声“简老师。”刚才他们一路上来,有好几个人这样称呼简捷,他是这里的音乐总监。
简捷自嘲地笑:“我没资格做你的老师,叫我名字吧。”
“我想在这里工作,”春水微微垂下头,“干什么都行。”
“哦,这你得问你袁哥,他是老板。”
袁峰正在旁边吩咐几个手下,此时闻声走到春水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阿呆,薇薇,你们俩过来瞧瞧,这小子跟着你们谁?”
阿呆先生一点都不呆,就是有点娘儿,他一张溜光水滑的脸凑过来,香水味儿刺鼻。春水下意识地想躲,却被袁峰钳住了,只好忍着。
“你多大了?”阿呆皱着眉。
“二十一。”
“嘁,太老了,我不要。”
于是换薇薇小姐来。
相比之下薇薇小姐倒像个男爷们儿,她捏捏春水的胳膊又敲了敲他的胸脯,很严肃地发问:“跟女人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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