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这种大家不约而同去溪边洗澡的时候,陆行远都是能躲多远就躲远,时间一长,知道了他的做派,其他几个伙头兵也就不叫陆行远跟他们一起去洗澡了。
在菜园子里躲了一会儿,陆行远悄悄回了自己住的营帐,见其他人都不在才彻底安了心。
喧闹声从不远处的溪边传来,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战马的嘶鸣,想到一群人跟一群马一起在小溪里洗澡,陆行远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白虎营里的将士们都是爱马之人,伺候自己的战马皆是尽心尽力,早就当马是自己的亲人了吧。
陆行远坐在床铺边,伸出自己的双手看了好半晌才试探性的抹了抹手背,随即默默叹了口气。
三个月了,已经到了极限,无论如何也撑不下去了,可他连后路都没想好,该怎么跟大家解释呢?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好对策,陆行远打算破罐子破摔,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他翻出了压在枕下的荷包,拿出一小捆干草揣在了怀里。
这夜二更天刚过,霍衍歇下没多久便被夜里巡逻的侍卫给叫醒了。
起身随意披了件长袍,霍衍瞥了眼角落里垂头站着的人,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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