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啥意思?”
方思慎解释:“各有千秋的意思。”习惯了洪大少的不学无术,已经想不起来在这方面笑话他。
卫德礼却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其实,不管东方还是西方,我认为现在的女性都太重视外表了。”
洪鑫垚“切”一声:“别跟我说你宁肯娶一只心有灵犀的恐龙,也不要同床异梦的天鹅。”
成语使用贴切,方思慎看他一眼,心里猜着只怕又是哪部肥皂剧的台词。
“什么意思?”这下轮到卫德礼不懂了。
翻译再次上场。
卫德礼听明白,连连摇头:“o,洪,你误会了,不仅仅是长相。gttertse。”
不等洪大少发问,方思慎主动同声传译:“美德胜过一切。”
卫德礼却还没说完:“sex。”
方思慎在“性别”与“性行为”两个意思之间稍微犹豫,不料最后那词洪鑫垚熟得很,根本用不着等他翻译,当即跟洋鬼子掐起来:“哈,你的意思是只要人品好,一辈子不上床都没关系?”眼神不怀好意地往下瞄瞄,“哥们,你该不会是那啥——sex无能吧?”
卫德礼用看小孩的不屑目光回应他:“你太年轻,不懂得心灵的愉悦确实可以超越ròu_tǐ的快乐。再说我的意思也包括性别……”
洪鑫垚怪叫一声:“你还要搞男人?哥们你也太潮了吧?不过你是老外,怪不得……”
卫德礼没空批驳他何以老外同性恋就怪不得的谬论,看看环境,实在不适合向某人认真剖白自己的性取向,便接着跟不清不楚的洪大少掐架:“我的意思是,选择伴侣的标准,品德最重要,别的都没那么重要……”
洪鑫垚脑子快,反驳道:“品德?我看狗的品德最好了,又忠心又听话,怎么不见有人跟狗结婚?”
“有啊,你不看新闻吗?去年澳洲有一个男人就和他养的狗结婚了。”
“啥?有没有搞错?那,那——他们怎么sex?”
“嗯,说实话,我也很好奇……”
方思慎听着这俩把性别性行为轮番掐了一遍,合起来叠一块儿又掐了一遍,最后竟然掐到狗身上,恨不得从来不认识这两个野人加流氓。拉住卫德礼的胳膊,正色道:“dl,洪鑫垚还没满十八岁。”
“啊,对不起,我忘记了,对不起。”
洪大少叫嚣:“老子虚岁早就十八了!”
幸亏广大群众还沉浸在美女洗澡的余韵中,加上不知什么时候摆开的许多摊贩,售卖粽子、长命丝、药香囊、菖蒲艾叶等各种端午节日纪念品,无比吵闹,基本没人注意他们。三人正要去逛临时集市,工作人员过来请贵宾区观众上车,原来持有赠票者还享有一项特权:参观琼林书院。
书院距离活动现场并不远,不到十分钟车程,却沿着晚月河转个弯,又过了一座小桥,绕到孟灵山另一端。眼前古木参天,浓荫蔽日,枝叶掩映间一抹红墙,数楞碧瓦,仿佛把所有尘世喧嚣都隔断在这片天地之外。
停车场修在开阔的河滩上,距书院大门尚有一里左右步行路程,方思慎等人到达时,场上已经停了不少高级轿车,那些更重要的嘉宾早已先一步到了。走过一段碎石小路,顺着石板台阶往上,朱漆大门上一块黑底金字牌匾:“琼林书院”,不出所料正是白贻燕白大师手笔。两名儒装少年肃立在门前迎客,初次光临者顿时感觉自己成了误闯仙山的凡夫俗子,议论说话声立刻低了下去。
方思慎走在后头,他眼力好,望见外侧墙面上嵌着块刻字石碑,便过去细看。
“孟灵山神庙志:此庙龄已不可考,惟殿前古树年逾六百,今逢盛世,得以重修,拓为琼林书院,取玉洁美质之意也,供仁人志士论道进学,休闲雅聚……”半通不通的文言石碑底下,另有一块刻了字的石砖:“sān_jí非移动性保护文物,宁安镇人民政务府,共和50年8月。”
洪鑫垚一直跟在他身边,问:“什么叫‘非移动性保护文物’?”
“就是搬不动的文物,建筑之类都是。像禁宫、启天门、承天门,属于京师一级非移动性保护文物。”
“这什么‘琼林书院’,居然是个保护文物?”
方思慎摇摇头:“你看落款时间,不是琼林书院,是这座山神庙。”
洪鑫垚听他这么说,望望门口的人群,似乎明白了什么。
卫德礼从门里冲两人招手:“快来看快来看!这里太漂亮了!”
进得大门,院子里仿照江南园林式样,设了小桥流水、修竹假山。因受限于面积,那桥仅容一人通过,山也不过一人半高,却无不精巧别致。殿前一棵古枫,树干合抱,树心中空,似乎曾遭雷击,仅留下半边枝叶,仍足以遮盖大半建筑。园中这儿一个篆文石鼓,那儿一只青花瓷缸,七八枝红莲,三五尾锦鲤,步步生景,处处匠心。四面回廊墙上点缀着字画雕刻,每一样都妙丽古雅,品貌不凡。
卫德礼不断啧啧赞叹,眼睛简直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洪鑫垚没什么品味,见识却有,四下里扫视一圈,得出结论:“值钱玩意儿好像不少。”指着走廊拐角处立着的渔樵耕读镂花屏风,“这东西我家有一个,大概十来万。”
方思慎过去瞅瞅,道:“光看外表不行的,要看年份。若是明清古物,肯定不止这个价钱。”
卫德礼也过来瞪大眼睛瞅:“方,你说这个是古代文物?”
方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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