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诀商,你看!”阿幸提醒着绵绵,看那些跟随他们上来的丧尸。
那些东西竟然听了这个音乐后再也不敢上前,痛苦的嘶吼声从他们口中发出,没过多久就痛苦倒地直到生息全无。
丧尸有听觉也有嗅觉,不然也不可能闻着味道听着声音就能找到潜藏着的人类。
不仅如此,还能根据声音来侦察方向,他们甚至能听到活人所忽略的声响,而曲阳的音乐在这最后关头因为心中极度恨意和对亲人即将离世的痛苦将他的所有的情感抒发在琴声中,造就了这强大的破坏力,而从听觉上去破坏丧尸们脑中神经,切断他们传输讯号的神经系统。
所以这音乐人类听上去没有影响,但对所有丧尸来说就是噩梦了。
绵绵也只是根据前世的记忆才有印象,但真正看到的时候那视觉冲击效果完全无法比拟。
对这次半夜独自行动更是觉得非常值得,如果不出来如何能找到末日里的一大杀器。
前世的曲阳也是带着自己的神音小队,在各个基地里游走,就和殷焰他们一样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异能者,但却绝对有在末日自己靠自己活下去的能力。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曲阳已经痛苦的连琴都拿不开了,佝偻着身子半跪着挪到老人身边,无声的泪水像是要流干一样,那悲恸的情绪就是连绵绵都难受的紧,当他离开白霄的时候,他何尝好受,那个活了两辈子都强大到好像不需要任何关心的男人,他就这样强要了还离开了,也不知道那男人受不受得住。
想到如果白霄抱着他的尸体,也是这样的痛苦,他的心就像是被扎破了很多小孔,留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痛。
到攻略的最后时间,他何尝察觉不到,白霄到底有把他放的有多重要,连侮辱一样的强行结合都忍了下来,那男人嘴巴上从来不说,但所有行为哪一点不是在昭示着,他白霄活着一天就会宠着儿子一天,无条件无原则的宠着。
眼眶一红,绵绵僵着脸迫使自己不再去想上一个世界的事。
时时刻刻关注绵绵的唐凌马上发现了情绪并不外露的绵绵整个人笼罩在一抹挥之不去的,拿着自己的肉爪子不停的拍着绵绵的小腿,似乎是在安慰他。
绵绵本来荒芜的心稍稍回暖了一会,摸着蠢狗的脑袋,那绵长的痛只是被他再一次压缩进了心底最深处。
曲风老人抬着手似乎是想抚摸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意识到自己现在无法动弹,停在半空中的手犹如风中残烛,无力地收了回去。
“阿阳,快走吧,这幢楼随时都有可能坍塌。”老人的眼中流露出了坦然、宽容以及担忧。
绵绵觉得,这担忧应该是对这世道的担忧也是对曲阳还能生存多少时间的担忧。
“不……不走……”曲阳的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没有人会去笑话现在这样懦弱的曲阳,如果一个人在自己最重要的人快要离世的时候,还能淡定自若,那就连心都没了。
“你不走,老师就白救你了。你想让老师的心血都白费吗?”
通红的眼眶中还残留着泪珠子,曲阳全身发抖,理智和感情的挣扎着,正天人交战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拍住曲阳,曲阳转过头去,模糊的泪眼中能看到绵绵那张还沾着血迹的的俊脸。
“莫……诀……商”好半响,才回忆起绵绵的名字。
“如果你还想救老人,就让开。”绵绵现在是真心实意想救这位老人,至少曲阳还有机会能看到老人,他呢,永远都见不到那个男人了。
好一会反应过来绵绵说了什么,才组织了语言,“你能救老师!??”
激动的曲阳边说边跳开老远,一下子躲开太远差点摔倒,被过来的阿幸接住,深怕打扰到绵绵。
他不知道绵绵说的话有多少真实性,但这种时候死马当活马医,一丝希望都不愿意放弃。
绵绵也不废话,他的力气要比普通人大的多了,异能情圣发疯完后在他撑不下去的时候解除了一小时附身时间,虽然能力有些削弱,他强撑下的精神还是足够能搬开那天花板。
阿幸两眼放光的看着不费吹灰之力,异常轻松将石块搬走的绵绵。
这真的是刚才曲阳搬了老半天都没挪动一点位置的石块吗?
“他他他??”曲阳眼泪还挂在脸上,表情却惊讶的好像能吞下一颗蛋。
阿幸见曲阳那夸张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大惊小怪了,顺便鄙夷的看了曲阳一眼:少见多怪,那电闪雷鸣你还没见过呢,小小的石块算什么。
等到搬开他才知道老人被压的有多厉害,失血过多加上背脊不正常的骨骼走向,显然是骨折了。
再过一时半刻,就是神医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绵绵原本是妇产科医生,包扎涂药之类的小事他没问题,但这情况除了附身没有其他途径可走。
禁-书:再一次附身,你的精神力会……
绵绵:刚才异能情圣我都挺过来一小时了,现在也能,你别忘了,我在生死关头挣扎有多少次,不会因为一次次附身就死的。
禁-书突然有些想不起来那个自卑、懦弱的绵绵了,现在这个男人散发着无时无刻的自信,这种自信正在渐渐影响绵绵的行为。
瞬间,绵绵感觉到一股不属于他的知识和能力冲入他的五脏六腑,虽然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附身次数越来越少,但这感觉早已习惯了。
当绵绵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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