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哪怕只买辆二手的夏利,只要能开着它回家,有一盏灯为他亮着,就够了。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德行了?
吴所畏深吸一口气,使劲拍了拍自个的脸,不断地自我鼓励。精神!精神起来!美好而辉煌的日子在前面召唤着你!你没时间忧桑了!赶紧行动起来吧!
正想着,一个目标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位仁兄正是值夜班的池骋。
其实他没那么尽责,出来溜达纯粹就是闲的,抓小偷对他而言不是工作,而是一种娱乐方式。
出门前池骋也打扮了一番,局子里的人总说他身上匪气太重,一般的贼不敢下手。于是他换上一款很亲民的羊绒大衣,手工编织帽子,高档皮包,一边走路还一边用id看电影,一副都市小资的悠闲范儿。
尽管这样,他还是被吴所畏盯上了。
草!从远处看长得跟那个秃子城管似的……吴所畏小声骂着,连走路的姿势都这么像,那股得瑟劲儿更尼玛像,就偷他了!
池骋刚走上过街天桥,就嗅到了一股小偷的味道。
吴所畏已经提前设了埋伏。
池骋一直盯着屏幕看,好像没有任何戒备心,吴所畏走在他后面,黑幽幽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口袋里的手机。终于,池骋的脚勾到了什么东西,猛地扑跪在地上。
吴所畏顺势扶了池骋一把,顺走了池骋口袋里的手机,前后不足两秒钟。
“谢谢。”
池骋幽深的目光和这一身装扮形成强烈的违和感。
吴所畏尽量保持镇定,“不客气。”
扭头走人,肩膀被死死按住,吴所畏意识到情况不妙,中计了!转身进行殊死搏斗,无奈这点儿花拳绣腿,没耍几下就让池骋辖制住了。
“你竟然是假摔?”吴所畏咬牙控诉。
池骋冷笑一声,“你敢假扶,我为什么不能假摔?”
吴所畏牙齿磨得吱吱响,突然神色一凛,用刚硬的脑门儿狠狠撞向池骋的锁骨。
一股钝痛袭来,池骋猛地薅住吴所畏的领子,将他的脸扬了起来。
三秒钟的滞楞,俩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怎么又是你?”池骋先开口。
吴所畏也认出池骋来了,心里暗骂了一声,我草!怎么哪都有你啊?没好气地磨磨牙,敌视的目光瞪着池骋,“他们民警也太欺负人了吧?抓小偷的活儿都扔给你们城管了?”
池骋拿出手铐,不轻不重的在手关节上敲打着,发出瘆人的响儿。
“我现在就是民警。”
吴所畏,“……”
池骋揪下吴所畏黏在眼皮上的东西,乌黑浓亮的眼珠全部露了出来,又摘掉他的帽子,最后把他的假发扯下来,放在手里把玩。
“自由职业者?”斜睨着吴所畏,“什么都会点儿?”
吴所畏腰板依旧挺直,“咱国家不是一直倡导全方面发展么?”
“上次我看你老实,就把你放了,这次再这么饶了你,好像我多瞧不起你似的。”
吴所畏咬紧牙关,唇线绷得直直的,眉骨拧出一个倔强的风度。
池骋笑得含糊,“挺有骨气。”
啪的一声戴上手铐。
“那咱就走吧。”
☆、28粉色小裤衩。(1704字)
吴所畏怎么也没想到,池骋会用这种方式处罚他。
被抓回去的路上,吴所畏做了种种坏的打算,挨打这一项是跑不掉的,罚金肯定会有,说不定还会被刑拘。说话就要过年了,他这“年终奖”拿不回去,连家都回不了了。吴所畏仿佛已经看到了母亲老泪纵横的场景……
结果,他预想的一切都没发生,池骋压根没把他带回警察局,而是关进了一间潮湿的地下室。白天带着他出去抓小偷,晚上回到地下室,吃喝拉撒都解决完之后,将他铐在床上直到清晨。
这几天,吴所畏是苦不堪言。
白天累死累活地帮池骋抓小偷,必须完成规定的数量,不然不给饭吃。碰上怂的还好,要是碰上不好惹的,吴所畏还会挨打。这些都不算啥,吃苦受罪吴所畏向来不当回事,关键是你别在旁边待着啊!我这拼得头破血流,你好歹也搭把手吧?就叼着一根小烟卷,蹲在马路牙子上看热闹!我特么可是给你干活呢!
晚上回去也是煎熬。
他不知道池骋是怎么想的,租了这么个又热又潮的地方,刚去的两天极度不适应。每天晚上都要醒来好几次,像是睡在一个大蒸笼里。条件差点儿就算了,还尼玛养了一条那么大的蟒蛇,吴所畏每次醒来都会跟小醋包对眼,一对就对一宿。
天空中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池骋依旧蹲在马路牙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吴所畏瞅。
吴所畏又瘦了不少,裤子松了,露出内裤的边缘,竟然是粉色的。有时候追着小偷跑,裤腿儿已经磨地了,不提不行了,吴所畏两手往上一拽,用劲过猛,把蛋蛋的轮廓都勒出来了。
池骋促狭一笑,掸了掸烟灰,竟有半个指节长了。
“站住!”
吴所畏身手敏捷地扑过去,铁头撞向小偷的肋骨,一招制敌。
“又一个!”
麻利儿扔到池骋脚底下,动作特酷。
池骋却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句,“够骚的……”
“你说什么?”吴所畏没听明白。
池骋嘲弄的目光顺着吴所畏宽敞的裤腰钻了进去,幽幽的说,“穿个粉色的小裤衩,不是卖骚是什么?”
“瞎说什么?”眼球更黑了,“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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