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飞来!早餐飞来……”
洛哈特摇摇头,笑道:“你得具体点,丫头,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然后,他又听到一串咬牙切齿的“三明治飞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吞咽声也传了过来。克莉斯多显然是把三明治当做洛哈特泄愤来着,她一口一口咬得分外用力。
好不容易填饱肚子,克莉斯多开始试着召唤别的东西,她不解地发现咒语好像失灵了。她对着房间里的物品使了个飞来咒,物品立即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她手上,原来是反咒,克莉斯多心下澄明。她一遍一遍梳理着自己已知的魔法,企图找到破咒之法,但是她很快就垂头丧气——洛哈特的沼泽就像一个大黑洞,什么魔法它都照单全收。
还有什么办法呢?她想召唤他看过的书也不行,茄妮和琥珀肯定都被关在了笼子里,她要是能把卧室里的任何东西变成一条船,麦格教授绝对不会浪费任何时间给她恶补变形课。求饶?不行,坚决不行,吉德罗一定会以此为笑柄的。她最拿手的魔药——她这才发现魔药也有无用武之地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一种魔药能把沼泽凝固成固体,克莉斯多想了想,她还是死了这条心,就算有,她得花多少时间?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突然萌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把房间的墙体上炸开一个洞——太容易了,操作错误的魔药基本上都能导致爆炸。克莉斯多嗖地一声从床上弹起来,飞来咒用得无比顺手,工具材料一一到位,她准备大展身手。
三十分钟后,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坐在书房里的洛哈特惊得从椅子里弹了出来,他还没跑过去一探情况,又一声更加糟糕的爆炸声响起,这一次,洛哈特感觉整个房间都晃了晃。
“克莉?”洛哈特一边大喊,一边扶着墙快步跑出去,只见眼前一片烟尘,呛得他咳嗽不止,他隐约听见克莉斯多咯咯的笑声,心都被揪成一团了,好小子!他挥了挥魔杖清理了浮尘,立即看到克莉斯多的卧室里一片狼藉,砖头沙尘随处可见,罪魁祸首正转过头来,灰头灰脸,咧着嘴冲着他笑,白白的牙齿他怎么看都闪着阴森森的光芒。紧接着,他看见克莉斯多欢快地朝着一面墙走过去,消失不见了,下一秒,她从隔壁的房间里窜出来,一甩长发,把灰尘甩得到处都是。洛哈特头疼地撑住了额头,他的豪宅!他收走了门口的沼泽,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克莉斯多昂着头,一脸自豪地跟着他。
雪白的墙壁上有个洞,大得估计连海格都能带着巫师帽不弯腰地走过去。洞的周围有着大大小小的裂缝,就像千手观音一样,洛哈特拿魔杖碰了碰,又是一阵哗啦声,看得洛哈特脸都青了,他在四处一张望,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天花板上零星地沾着黑乎乎的液体,窗帘衣柜,床被地板,无一幸免,而离他脚边不远,废墟上,一口坩埚里黑色的液体还在欢快地跳动。
“克莉斯多!”如今换成洛哈特咬牙切齿了。
“我在,亲爱的吉德罗。”克莉斯多笑容满面地看着他,她正在把玩她的魔杖,不知道从哪里召唤了一个小瓶子,捏在手心里。
洛哈特的脸上出现了亲切的笑容,他熟练地用清理一新扫尽了身上沾染的浮尘,然后温和地说道:“我在考虑要不要乘飞机到爱尔兰,又或者我还应该考虑今晚要不要吃晚餐?”
克莉斯多瞪着他,前一句是赤、裸、裸的诱惑,后一句是赤、裸、裸的威胁,她突然有些后悔当初逼着洛哈特学咒语了,她怎么感觉现在有点像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好干,克莉。”洛哈特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扬长而去。克莉斯多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的房间,这次真的是没法用魔药解决了。
直到第二天,克莉斯多坐在了飞机上,她还对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如果不是洛哈特把她困在房间里,她怎么会那么暴力地炸墙,她承认每天放毒药有恶作剧的成分,但是那还不是为了让那个草包变得有内涵一点,不然她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洛哈特夫人啊!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想搭理隔壁座位上那个人,不行了,再想她就要拔出魔杖在麻瓜面前干掉……她突然觉得耳鸣得难受,旁边伸来一只手拿着口香糖。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接过,拆了包装纸,放在嘴里嚼动,一下子觉得耳朵舒服了许多。
“我还以为你要坚持不懈地跟我冷战呢。”洛哈特得意地笑了,洁白的牙齿晃眼,克莉斯多做了个鬼脸,吉德罗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但是,她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克莉斯多,你太没出息了,她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麻瓜的食物,麻瓜的衣着,麻瓜的食物,她在一边喋喋不休,可怜的洛哈特就被麻瓜们同情的目光包围了。那么英俊的一个男人,他的女儿怎么如此的愚昧,真可怜。洛哈特无奈地闭上眼,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得不张口,克莉斯多的求知欲让他难以招架。
下飞机的时候,克莉斯多拉着他的袖子,非要搞清楚为什么飞机能在天上飞,洛哈特望着爱尔兰万里无云的碧空叹气,他怎么可能知道麻瓜的科学。
“嗯,因为有很多大鸟托着飞机。”洛哈特不负责任地说道。
“我怎么没看到大鸟?”克莉斯多打破砂锅问到底。
洛哈特翻了个白眼:“如果它们现在还在飞机下,飞机就没办法着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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