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一直昏迷,克莉斯多几乎都要以为他要去见梅林了。
这是第五天正午,她像往常一样推开阁楼的木门,堆在窗下的干货因为阳光的照射而散发出萝卜干的香味。洛哈特紧闭着双眼,托安特尔先生的生血剂,他的脸色不再苍白,唇色也浮起了浅红。他依旧没有醒来,克莉斯多失望地叹了口气,她去又复返,不甘心地吼道:“吉德罗!”
躺在床上的“尸体”明显动了动,皱紧的眉毛似乎在极力显示他对噪音的不满。
克莉斯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奔出房间,伏在阳台上大声地叫着:“安特尔先生,他醒了!醒了!”她又欣喜地跑回去,小小的手掌拍打着洛哈特的脸:“快起来!大草包!快起来啊!”
“噢……”洛哈特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与此同时他睁开了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大草包……”克莉斯多哽咽了,她本有千万句话想要说,此刻却不知道先说什么好。
安特尔先生正巧赶到了门边,克莉斯多乖巧地让出了位置来。
令人庆幸,如此严重的伤势除了留下丑陋的疤痕外任何后遗症都没有留下,当安特尔先生得出再过三天,洛哈特便能完全恢复的结论时,克莉斯多几乎要跳起来鼓掌了。
安特尔先生见两人脸上都是含笑带泪的,便用飞来咒招来早先预备下的魔药,体贴地下楼去了。
克莉斯多端着药碗,就着洛哈特的唇就猛灌了下去:“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是个大草包,我怎么会差点被吸血鬼吃掉了!你还好意思昏迷!那么多天……不就断了三根肋骨,胸上破了个大洞……睡那么久,我……我都差点以为……”她张口时愤懑铺天盖地,说到后面时声音渐低连哭腔都盖不住。
洛哈特苍白着一张脸,剧烈地咳嗽起来,药剂洒落出少许,污了他白色的衬衣,他眼角却有些笑意:“啊,我的桃乐丝,我们这不都还活着吗?见到你我真开心。”
克莉斯多再也拦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鼻子一酸,眼眶一热,泪水就滚啊滚,她看着洛哈特虚弱的笑容,忍住眼泪,拿起魔杖去了污渍。“我才不是桃乐丝,我是克莉斯多——”她拿着魔杖在空中写了自己的名字,“那会儿想起来的。”
洛哈特略微一怔,随即抬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蛋:“好吧,克莉斯多。其实我还是觉得桃乐丝比较好听。”他见克莉斯多瞪着他,连忙改口说道:“恭喜你了,小鬼,你至少不用死在第二章了。”他咯咯地笑起来,又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克莉斯多刚把这几天的事情细细地跟他说了,一只雪白的猫头鹰跌跌撞撞地飞了进来。
“安琪!”克莉斯多惊喜地将它抱住,解了它爪子上吊着的大大的包裹。
“噢,桃——克莉斯多,这是什么?”洛哈特一脸困惑。
“给你的礼物,亲爱的吉德罗!”克莉斯多一字一顿地说道,她露出一个非常真诚而热枕的笑容来。她给安琪喂了几颗杏仁,小家伙啄了坚果,又啄了啄她的手心才飞走。
“给我的?”洛哈特有些吃惊,那包裹看起来可不轻。
“是的!”克莉斯多将包裹接下来拆开,一本一本地往外拿——《标准咒语,初级》,《论常用咒语的发音与魔杖的挥舞手法》、《黑魔法防御实用咒语大全》、《弗立维教你如何吐词清晰》……
洛哈特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覆盖了他的视线的咒语书籍,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面前的小女孩已经板着脸,像个中年女教师一样严厉:“从今天起,吉德罗·洛哈特,请你好好地提升一下你的草包属性,就算你真的是个草包,你也得给我当一个有内涵的草包!我可不想被你蹩脚的咒语拖累着去见梅林!”她突然俯下身,宝蓝色的眼睛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神情,等她再次露出甜蜜蜜的笑容的时候,洛哈特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会让全英国的巫师都知道我们愉快的罗马尼亚之旅的!”
“噢,我可爱的桃乐丝——不,我是说克莉斯多,事实上,你看我已经过了学习这些咒语的时候了——”洛哈特狡猾地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将书本全部推到了一边,“况且我现在才刚刚醒来……”
“安特尔先生早就把你的骨头接好了,胸口的大洞也被补好了,你现在只是虚弱而已。”克莉斯多像个小大人一样沉稳地叙述地说道,“没关系,我总能有办法让你好好学习的。”
洛哈特心中大呼不好。
果然还不到半天,他先是毫不设防地喝下了克莉斯多送来的,据说是安特尔先生熬制的调养身体的魔药,结果一脸疥疮长得比骑士公交车还那位小伙子还凶猛。克莉斯多扬言要让这些恶心的小东西一直长下去,他不得不翻开了《标准咒语,初级》。很快他又发现他竟然被监视了起来,那只叫安琪的猫头鹰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床边,他一走神,它就狠狠地啄他几下。
他前前后后喝了三天药,便看了三天的书,克莉斯多偶尔来闹他,不过大半的时间都消磨在了左手边的第一间小屋子里。魔药的美妙让克莉斯多难以忘怀。她想起斯坦的话,猜测着霍格沃兹的魔药老师会是怎样一个人,会不会像安特尔先生这样慈眉善目?她越想越是心生向往,满满都是欢喜。
新学的魔药已经熬制好,克莉斯多想要让安特尔先生帮她瞧一瞧。安特尔先生对魔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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