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两点上课铃声响起时,迈步走进了讲课的教室。
刚一进门,我就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喊道:“起立!”
我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坐在教室里的军官已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像电线杆似的站在自己的座位上。
我走到讲台上,将手里拿着的文件夹放在讲桌上。随后面向下面的军官,朗声说道:“同志们,请坐!”
“坐下!”人群里又发出了一个口令。
随着口令,站得笔直的军官们刷的一下都坐了下去。
我没有立即开始讲课,而是环顾四周的环境。学员的桌子分成五排,每排六人,正好三十人。看他们的肩章,不是上校就是中校,级别最低的也是少校,将来到部队以后,很快就能成长为部队的中坚力量。
再往教室的后面望去,不光朱可夫、布琼尼和伏罗希洛夫三位元帅在,另外还有几名扛着将星肩章的军官,也坐在后面。
看到这么多人来观摩我的讲课,我的心跳顿时加速了。为了增强自己的信心和引起学员们的注意,我在轻轻地咳嗽一声后,转身走到黑板前,将今天要讲的内容写在了上面,同时大声地说道:“我们今天讲课的内容,就是如何在城市中防御与进攻。”
等我将要讲的标题在黑板上写出来以后,心情顿时平复了许多。我面向台下的学员,没有去看他们的眼睛,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后面的墙壁上,正式开始讲课:“指挥员同志们,随着战场形势朝着有利于我军一方的发展,如今我们早已从最初的防御者变成了进攻者。
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除了会与敌人在人烟稀少的开阔地域和无人区进行外,还将在经济最发达、人口最密集的大城市进行,比如说柏林。
在介绍城市攻防战之前,我们先讨论一下城市防御的问题……”
“将军同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布琼尼的身边忽然站起一名将军,他将一只手高高地举过头顶问道:“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战场上的进攻者,有必要让学员们来学习城市的防御战术吗?”
虽然我不认识对方,但根据我的判断,对方应该是学院的教员之类,因此我礼貌地回答他说:“这位将军,拳击手有这样一句话:要想学会打人,就必须要先学会挨打!在战场上也是同样的道理,我们不能光想着如何去揍敌人,也应该考虑到敌人比我们强大时,我们就不得不暂时转入防御。
打个比方说,我军在进攻中曾多次出现部队已经冲进了城市,但在德军的疯狂反扑下,因为防守不利,打到最后,部队伤亡惨重,只能被迫从城市中退出来。假如我军指战员能多掌握一些防御技巧,我估计被敌人赶出城的几率就能小很多。”
我说完这番话,有意停顿下来,看着那位教员重新坐下后,才继续往下说:“城市战,又可以称为巷战。巷战和野战的最大不同在于:战场被无数按照一定规律排列的建筑分割,任何战术单位都处于一个相对封闭而狭窄的场景之中,这给敌我双方观察、火力的运用都带来了限制。
大家想想,在巷战中,错综复杂的街道、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敌人、从废墟或建筑物里突然飞出的子弹等等,这一切都使得乡长充满了不确定因素,双方在这种环境里,谁对巷战战术运用得灵活,谁就能取得战场的主动权……”
我说到这里,再次停了下来,镇定自若地观察教室里所有人的表情,只见学员们都在埋头疾书,而后排的朱可夫皱着眉头正在思索着什么,布琼尼和伏罗希洛夫凑到一起低语着,而另外几名教员,也和学员们一样,正在本子上记录我所说的话。
见大家都在认真地听讲,我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我接着说道:“……我们首先来谈谈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这是我曾经亲自参与过一次战役……
在斯大林格勒,德军的主要战术是各兵种联合作战,他们非常重视步兵、工程部队、炮兵和空军的地面轰炸的协调。为了对抗这种战术,我军指挥员采取了贴身紧逼的策略,尽量将己方的前线与德军贴近,让双方的防线变得犬牙交错,这样就导致德军的炮兵部队无法发挥远程攻击的优点。
敌我双方对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楼房、每一个房间、每一条下水道都进行了激烈的争夺。到1943年初的时候,因为斯大林格勒城内已没有完整的建筑,我军指战员与德军的巷战中,只能利用被炸毁建筑的残垣断壁来掩护自己。”
“奥夏宁娜将军,”趁着我说话停顿的间隙,后排又有教员发问,“听说您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发明了一种有效的防御工事,您能给大家讲讲吗?”
这位教员的话,让我觉得有必要向在座的指挥员,介绍一下由工兵大尉米海耶夫设计的这种防御工事,“指挥员同志们,刚刚这位教员提到的新型防御工事,是我手下的一名工兵连长设计的,他选择建立工事的地方,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房。
楼房的地下室,在面向街道的方向,架设一门45毫米反坦克炮,用于轰击进入射程的德军坦克或者装甲车;一楼的窗口,部署机枪沙袋掩体,在地板上铺设砂土,可以防止敌人的弹片伤害;二楼就由普通的战士来把守,他们不光可以从窗口向敌人射击,还能向下面投掷手榴弹;三楼就是指挥员和狙击手的位置,既可以观察敌人的动向,也能对敌人的指挥官进行狙击。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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