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他一起睡。他不是两个孩子的亲爹,但他是真把他们当亲儿子。可是,舍不得也得舍得!
深吸了一口气,
伊重人站了起来,冷声说:“我主意已定。你若真把我当你的义父,就别让我为难。”
不给霍云开开口的机会,
伊重人走了。霍云开的血液几乎瞬间被冻住,在那个人离开之前,脑袋发懵的他想也不想地大喊:“义父!你就真的舍得丢下我和豆子?!”
伊重人的脚步顿住,背对著霍云开狠下心说:“我不是你们的亲爹。”说罢,
大步离开。
“义父!”
霍云开要去追,
被章大婶拦下。章大婶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大家沉默地离开。霍云开的眼睛都红了,十一岁以後就没哭过的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义父,不要他们了,不要他和豆子了。
章大婶拉著霍云开坐下,拍拍他:“麦子,
唉,
云开啊,
你别怨你义父。京城、皇宫都是他的伤心地,你要理解他。再有,现在所有人都当他已经死了,回到京城,肯定会有人发现他的身份。他的仇家那麽多,
他现在好不容易能有点平静的日子,他又怎麽愿意回去。”
“他不要我和豆子了。”霍云开的指甲陷入掌心。
“他不是不要你们,是不能再要你们。待你父王登基之後,你和豆子的身份与我们就是云泥之别。哪怕你们再愿意,
你父王、朝中的人、天下人也绝对不会同意你们认他做义父。”
“他是我和豆子的义父,永远都是!”
擦掉眼泪,
霍云开起身就走。哪怕他是皇帝,
义父也是他的义父!跑出来的霍云开没有去找义父,他深知义父的脾气,决定的事就一定不会更改。要怎麽做?要怎麽做才能让义父改变主意?霍云开让自己冷静,
一定要想到办法,
一定要在义父走之前想到办法。他有预感,义父一定会不动声色地离开他们。
“爹爹,你怎麽了?”豆子两手捧著爹爹的脸,担心地问。
包子也是一脸的担心,不敢说话。抱著两个孩子的伊重人亲了亲豆子的额头,压下离别的伤心说:“没什麽。爹爹在想事情。”
“爹爹,豆子听话,爹爹不伤心。”
虽然伊重人在极力掩饰,但豆子还是看出爹爹在伤心。伊重人的眼眶**,勉强对豆子笑笑:“豆子和包子都这麽懂事,
爹爹怎麽会伤心?”
“爹爹,是不是包子又胖了?”正在被诸位奶奶强制要求减肥的包子很害怕。包子是名副其实的包子,又胖又圆。
伊重人被包子逗笑了,可他的心却更难受了。
“包子不胖,
爹爹就喜欢包子这样。”
“豆子也喜欢。”
豆子没忘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不大理解为什麽奶奶们不愿意让包子多吃饭。一听爹爹和豆子都喜欢自己胖胖的,包子拍拍肉肉的肚皮,呵呵笑了。包子笑了,
豆子也跟著笑了。孩子是最容易满足、最容易快乐的。伊重人看著两个孩子的笑脸,
心从未如此疼过。
※
京城,占领了皇宫的霍峰并没有因此而激动地高呼或者尽情地宣泄,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许百才、贺甲和阮刑天在攻打京城之前就全部与他会和,霍峰把善後的事宜全部交给自己的四位手下和那些一路辅佐他的人们,他则在快速地收拾行囊,
一副要走的模样。
“王爷,
元大人求见。”一名护卫在外面喊。
“速请。”
把几百两银子塞到包袱里,霍峰走出昔日帝王的寝宫卧房。元德对霍峰躬身行李,道:“越王,天下已定,老臣不负所托,老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还请越王能答应。”
“您说。”
对这几位老臣,
霍峰是格外的敬佩、敬重。
元德的眼角有些湿润,哑声说:“重人为了我们这些人受了莫大的委屈,背负了太多不应该由他背负的罪责。老臣恳请越王能让天下百姓都知道重人的忠义,重人的委屈。这是我们这些人心里一直惦念的一件事。”
霍峰双手扶住元德,沉声道:“这件事就算您不说,
本王也会去做。本王欠了他不止一条命,本王已经命人去拟旨,
定还伊重人清名。”
“老臣谢越王恩!”
元德,前丞相章德元感动地就要下跪,被霍峰拦住。
“老丞相,请告诉本王,他在哪。”
章德元的脸上浮现犹豫,重人不会想让王爷知道的。霍峰见状马上说:“您不说,本王也会去查。现在这天下都是本王的,本王一定会找到他。老丞相,本王不会为难他,
本王,只是想当面跟他谢恩。”
霍峰软硬兼施。不管章德元说不说,
他都会想办法查出伊重人在哪里。六年了,他等了六年了。看著越王坚决的脸,章德元开口:“越王能答应老臣绝不为难重人?”
“本王答应!本王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本王要亲自去见他。”
章德元惊讶极了。不再犹豫,他说出:“重人,
在玉城关。蔺府。”
霍峰的眼里浮现明显的惊喜和激动。放开章德元,他转身冲进卧房拿了包裹就大步往外走,边说:“本王现在就去找他!”
“王爷,属下跟您一起去吧。”章怀秋站在寝宫的门口,身边是阮刑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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