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弄的,也难怪人家如此说,但玄天门下如此放肆荒淫,倒也未曾见过。
一个汉子抬手止住众人叫喊,拍马上前道:“天地玄黄,我武鹰扬。咱们是李门主直属,前来捉拿叛逆苏月,阁下又是何人?”
“我是雷旋。”雷旋迟疑一下,微有苦涩,算起来他方才是对错切口了,他应该是用“我武龙骧”才对,现在用的门中人人皆用的暗语,他们要把他当成是奸细也很正常。但是这个样子与弟兄们相认,徒增难堪,不如一死。
那汉子眉毛一扬,道:“与雷堂主同名同姓么?小兄弟,我劝你还是改名的好,这个名字不是你能用的。”
雷旋嘴角微微动了动,说道:“多承指教。请问这个女子是犯了什么叛逆之罪,竟要如此赶尽杀绝?”
那汉子道:“我们也不知,但奉命行事,不得不为。阁下又是哪一位坛主座下?似乎未曾见过?”
“我是……”他犹豫一下,说道:“我是天权堂赤焰坛展七爷手下新进的。”各堂调度都由堂主直接决定,要说哪位坛主,他也一时说不上来。怀里的女子一声声的呻吟让他有点拿不定主意,孕妇只怕是受不了颠簸之苦,要生也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他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君少宜的方向,却发现那个狠心的美丽男子已经站在轿外远远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看不大清楚。他心里有点凉意,不敢再看,听得那汉子仰头大笑道,“早在数月之前赤焰坛就被废了,连坛主都回家种田啦,你身为赤焰坛的人,居然不知么?兄弟们,这人定是奸细无疑,给我生擒回去慢慢盘问!”
雷旋没想到展七居然会退隐耕种,谎话戳穿,眼看得杀机立现,也来不及辩驳,策马转身便行。那马堪称神骏,转向之际只是身子一侧,速度快得惊人。身后破空之声隐隐,流矢都是朝马和他身上非要害处招呼,他一提缰绳,又是一个急转向,避过了大部分羽箭,但是刚脱弓的箭仍有数支向他射来,他一手揽着那女子,右腿踏到马镫上,猛地一个侧身,顿时从马背上滑下,羽箭仿佛密雨一般,从身侧急掠而过,右腿一痛,不由闷哼出声,仍有一支避不过,将小腿射了个对穿。身后有人喝起彩来。
李沐不知何时训的神箭手,恐怕数量还不止这些,他敢让他们渡江而来,定然是不怕折损,除了为捉拿这个女子之外,恐怕更是为了向君少宜示威吧。
雷旋右腿已伤,要再爬上马背已经十分困难,何况手上再抱着一个女子,但幸好已出了一射之地,那些箭手也不知为何,竟然没有跟上来,大概是有几人失了马匹,不好落单,他身上受了伤,又带着个孕妇,根本跑不远,他们根本也不怕二人会跑到哪里去。
伤了的腿一用劲,鲜血就顺着小腿滑下,要是沿血迹追踪,那是跑到哪都没用的了。眼看得这女子痛得几乎已经神志不清,只道:“啊!--啊--我……我要……死了--”
“姑娘别怕,会生下来的。”他一出口方知失言,孩子都快生了,怎么还是姑娘?但此时他已方寸大乱,手足无措,也顾不着这些。生孩子的事情他是半点不懂的,当然帮不上忙。他奋力将女子顶上马背,自己慢慢爬了上去,眼见天色渐暗,阴阴沉沉的,似乎已经有雨滴落下。四顾茫茫,已至旷野,竟无一处茅屋农舍。雷旋抬头望瞭望,雨滴仿佛从万丈虚空之外垂下,毫不怜惜地落到怀中这个已至绝境的女子身上。
雷旋怕震到她腹中的胎儿,几乎将她全身之力都移到自己的手臂上,此时酸疼难忍,不敢稍动,只觉她每一声呼声叫喊都似惨痛欲绝,孩子的爹爹却不知为何不在。他心急如焚,但那雨却有越下越大之势,行了十几里地,仍然不见人烟。
几乎快绝望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棵大树,约略可以避雨,他策马过去,翻身下马,将那女子小心翼翼地扶下马来,才发现那马身上也中了箭,一路鲜血淋漓。要追上也该追上了吧。他回头望去,一片荒凉,连个行人也没有。越是安静,就越有古怪。
左右也要再打一场,就算是兄弟,也顾不上了。
雷旋找了一处枝叶繁茂下的干燥地面,将那女子小心放下,此时羊水已经完全破了,那女子下身湿了一片。他微一犹豫,解开那女子下身衣物,隐约可见露出的小小头颅,不由脸现喜色:“快生出来了!”忽觉男女有别,如此私窥大是失礼,脸上一热,低头握一握那女子的手,道:“别担心。”转过身一低头看到自己腿上箭创,方觉剧痛钻心刺骨,险些栽倒在地。他定了定神,咬牙拔出箭,顿时血涌如泉。瞥见那女子苍白的脸上满是关怀之意,强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撕了片衣衫便要胡乱包起。那女子喘息着道:“药……我的--包袱……”话没说完,又被剧痛苍白了脸,大叫起来。
包里除了女子换洗的衣服外果然有些金创药、火石火绒之类,甚至还有一柄短剑。如果不是天生心细如发,便是已经习惯在外漂泊了。雷旋看了看这女子未足双十,已有些风尘之色,不禁微微怆然。
忽然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孩子已经呱呱落地。雷旋心中猛的一跳,泪水夺眶而出。这生的喜悦让他长久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到快活。年轻的母亲脸上既疲惫又温柔的神情使她增添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光辉,这果然是身为女子最美丽的一刻。雷旋心中赞叹,用短剑割了脐带,不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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