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再问,却有点异样的感觉,林景衡问这个是做什么呢,难不成林景衡已经有了交往的对象?
想到这里,顾即不禁有些郁闷,但既然说好了是朋友,他便不敢再肖想太多,如此也就释怀了些。
一顿饭后,林景衡执意要送顾即回家,任由顾即百般阻挠,愣是说不过林景衡,最后在林景衡一句“你还是没把我当朋友”中缴械投降。
林景衡从来就不是会轻看别人的人,即使现在自己是个破落户,他也断不会嘲笑自己,那让朋友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这里离他家还是有段距离的,两人虽说刚冰释前嫌,但顾即身处车内,还是有些拘谨,好在林景衡打开了音乐电台,顷刻间舒缓轻柔的音乐打破这车里的寂静,连凝固的空气也融化流通了许多。
电台字正腔圆的女主播正在讲述一段平淡而温情的爱情故事,顾即静静听着,渐渐被那舒服的声音引出了瞌睡虫,他不想再在林景衡面前失态睡着,只得强撑着眼皮。
林景衡说了句,“困了就睡,到了我叫你。”
他想起刚才被林景衡叫醒的画面,想到林景衡离他那么近的脸,面颊不由得发热,掩盖着说,“啊,不用了,我不困。”
林景衡透过车里的镜子看顾即窘迫的脸,微微笑着,不勉强顾即了。
顾即熬了好久,终于见到熟悉的街道,立马来了精神,指着前面略显卸狭窄的路口对林景衡说,“前面放我下车就好。”
林景衡说好,当真在路口停了下来,顾即感激的对林景衡道谢,裹好了衣服打开车门,才下车,发觉林景衡也跟出来了。
他急忙道,“天气冷,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林景衡把车门关了,很是执着,“我送你吧。”
顾即咬了下唇,想如果以后还可能见面的话,总有一天林景衡会知道他住的是个什么环境,总不能永远瞒着吧,就点点头,轻声说好。
心中却因为可能再见到林景衡而雀跃起来。
两人并肩走进路口,街面的水泥有些裂开了,路灯也不是很明亮,林景衡打开手机的灯照着前路,顾即借着光看林景衡的脸色,他果然了解林景衡,即使是在这种破烂的地方,他保持着他优良的修养,一丁点嫌弃都没有表现出来。
天气冷得要命,顾即一手拿着袋子,一手插进上衣口袋里,但两只手依旧是又温暖变得冰凉。
林景衡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清冷了许多,“怎么不戴手套?”
顾即一怔,想起年少的时候林景衡就因为这个问题数落过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反应过来,林景衡幽深的眼正看着他,他好一阵慌,只得干笑两声解释,“平时工作戴手套不方便。”
“你那个位置确实冷了些,”林景衡下了定论,顿了两秒,毫无预备的问,“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
“换工作?”顾即反问了句,不避讳的说,“我在厂里工作两年,是我所有工作里最好的待遇了。”
他的坦白换来的是林景衡的沉默,不由得有点心慌,怕林景衡以为自己不满足在诉苦,想说点什么,林景衡这时开口,“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问题转得很快,但顾即还是如实回答,“快四年了吧。”
自从男人瘫痪了以后,他生活过得紧巴巴的,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便宜的楼区了。
“这样,”眼见也快到楼下了,林景衡又问,“我能上去坐坐吗?”
“啊?”顾即为难极了,没想到林景衡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方便吗?”
“不是,”顾即不好意思道,“地方小,没有暖气,我怕你不习惯。”
其实是因为男人还在家里,顾即不能想象林景衡和男人碰上面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若不是光线太微弱,顾即定能看见林景衡清晰皱起来的眉头——这种温度,没有暖气?怪不得会发烧了。
但林景衡还是不动声色的,“那好吧,下次我来再上去看看。”
顾即这次不能拒绝了,只得说好,见林景衡还站在原地不走,说,“你回去吧,我上楼了。”
“我看你上去就走。”林景衡轻声说。
一切仿佛又回到年少林景衡送顾即回家的长久,林景衡总是看他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才会离开。
今日汇聚起来的点点滴滴已经让顾即有些无力招架,他不可避免的想到那段美好的时光,也就愣愣颔首,然后一步三回头走上楼梯。
直到他在转角处,他还能看见风里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手机微弱的光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态,但却仿佛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是个令人安定的存在。
顾即的心又难以抑制的抽动了下——不是痛,是旧时的悸动一点点被勾了起来。
他知道这样太危险了,可是他难以拒绝这种温度,毕竟这个冬天实在冷得他需要借助温暖来度过。
顾即回来的晚,男人也因为吃不到晚餐而勃然大怒,他忍着疲惫洗了菜给男人煮了碗素面,端到男人房间里,男人才吃了两口就骂骂咧咧的,“你煮的什么猪食,是给人吃的吗?”
换在平时,顾即只当做耳边风听过就罢了,但今天却从心里深处骤然升腾起一股怨气来,他冷冷说了句,“爱吃不吃。”
然后就不理会男人暴跳如雷的声音收拾东西进浴室洗澡,水龙头放出来的热水令他心情更加,他在氤氲的热气里抬头看着镜子,骤然怔住——隐藏不住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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