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抱起还在叉着腰的小器宇和可怜巴巴的小笙儿就跑了。
周棠刚听了那句“他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火气好歹消下去一点,负手走到洛平跟前,凑近了说:“丞相?谁给你封的丞相?周衡那家伙?他封的还能作数么?”
“……”洛平笑了笑,“我自己编的名字,过过干瘾而已。”
“周衡被你藏到哪里去了?你不明白么,他必须死,不然我这个皇位做得不安稳。”
“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那日他逃出城,就已经远远离开秣城了。世人都当他已死,他在秣城以外什么势力也没有,放过他吧,他毕竟是你的亲侄儿,好吗?”
熟悉的温和的声音拂过耳畔,周棠纵然有天大的不满,也发作不出来了。他定了定心神,正色道:“洛平,我要你为我草拟登基诏书,你可愿意?”
洛平刚要开口,周棠补充道:“你若不愿意,我即刻将他斩首,首级就悬挂在你这酒肆的门头上。”
洛平脸色白了白,歉疚地望向憔悴了许多的李宗正。
李元丰正好有话跟他说:“我死不足惜,慕权你不要听他威胁!给他这样的乱臣贼子拟诏,你会成为千古罪臣的啊!”
洛平:“罪臣之名,都是别人给安上的。洛平此生不求盛名,不在意那些。我本就是拥护越王称帝的,恐怕要让李大人失望了。”
“你、你拥护他?”
“正是。李大人,越王是洛某最得意的门生,他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李元丰懵了。
洛府烧了,真央殿也烧了,朝阳宫也烧了,洛平跟着周棠去了翰林院。
这几日周棠都待在这里,把文士们全都关进牢里,一个一个相逼。
洛平路过那片荷塘,忽然道:“还记得你在这里练的字吗?”
周棠当然记得那个歪歪扭扭的“江山”,如今,那两个字就要真正成为他的东西了。
他拉着洛平进到房里:“我是名副其实的篡位,你真的不在意成为罪臣?”
洛平微笑摇首:“若真的不在意,便不会在这里等你来寻了。就算是骂名,也不能太难听,否则我为你写的诏书,岂不就掉价了。”
周棠望着洛平从怀中取出一张生宣,上面是整整齐齐的小楷。洛平把它放在桌上:“你看这篇如何?”
“你早就写好了?”周棠捧起来看,洋洋洒洒的骈文,恢弘大气,庄重有力,赫然是一篇上等的登基诏书。
“你是我唯一的学生啊,你要做皇帝,我当然要……”
洛平的话被闷在了周棠的肩膀上。
周棠拥着他:“是啊,小夫子,我是你唯一的小棠,现在我终于要当皇帝了,你怎么能不在我身边?”
就是因为你当上皇帝了,所以我快要功成身退了吧。
“你要放周衡走,要悼念周嫣,我都可以不计较,可你现在不准以任何理由逃走了。”
“我从来没有想要逃走。”
周棠死死盯着他:“这可是你说的。”
洛平一愣,待周棠解他的衣带才反应过来,登时面红耳赤:“不要胡闹!”
周棠却不理他,用解下的腰带缚住他手腕:“你看你还是想要逃!”
“不是……唔……”
“你从来就没有好好听话过,我总觉得,你一直打算有一天要离开我的,是不是?”
“……小棠……不……嘶,轻点……嗯……”
周棠用较重的力道在洛平的脆弱处揉捏着,准备把余下的怒气都发泄出来。然而看见小夫子额头细密的汗水,感觉到这具身体轻微的颤抖,他又不自主地缓下手劲。
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游移着,深深吻着这个人:“我就要做皇帝了,小夫子,大承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洛平轻轻回吻他,咽下了那句苦涩的话:可你却永远不会是属于我的。
“啊……”被贯穿的胀痛感和快感如浪潮般席卷而来,洛平睁着迷离的眼,看着与自己赤裸相对的人。
他已经成长为一个俊朗出色的人,有着王者的眉宇和气魄,也有着王者的独占欲。
是的,他可以是他一个人的小夫子,而他却不可能独占他。这是段绝对不公平的感情,他已经奢求了一世,最终一无所有,还有力气再去奢求另一世吗?
……
桌上的诏书草稿被揉得乱七八糟,洛平沙哑地叹息:“罢了罢了,重新誊写一份吧。”
说着坐在桌旁提笔书写。
周棠一脸餍足地坐在他身后,手臂环着他的腰,不轻不重地按捏着。
洛平感觉到一阵刺痛一阵酥麻,不禁又端出夫子的架势骂道:“还没当上皇帝,就开始沉迷声色了,你是想要做一个昏君吗!”
周棠衔着他的耳垂:“我才不是昏君,昏君不会只要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你是为了做丞相才肯跟我做的吗!
☆、第五十九章登基后
数日后,秣城平定,七皇子周棠于朝圣台祭天祭祖,正式登基为帝,年号征和。
那一篇华丽的登基诏书,将他不甚光彩的夺位之举修饰成了天命所归,并将周衡被宁王挟持至死的“事实”昭告天下,予周衡谥号“承景帝”。
周棠虽然龙袍加身,但朝中大多为武帝和景帝的心腹大臣,即使未明确表示出对他的不服,也都暗中戳过他的脊梁骨,说他泯灭人性,谋朝篡位,其心可诛。
相比于当年在越州的尴尬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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