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量完细节,神经一直紧绷的张泽远不由的长呼一口气。翟老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要是自己不打起精神来,这好不容易才从杜叔那里拐过来的干闺女,就白白便宜翟家了。
“翟老,今天是周一,正好我要到学校去。要不,今天我就带芽儿先去学校熟悉熟悉情况。今年的考生年龄跨度大,有不少人还带着孩子去听课,学校里对这些事情也都睁一只闭一只眼。不光是我的课,其他老师的课芽儿感兴趣的话,也能去旁听。”张泽远看看墙上的那顶大挂钟,时间不早了,遂开口问道。
芽儿知道干爹现在仍在b大医学院教书,本来十分想去参观一下这个年代的b大是什么样子,可突然想到脸上还没消下去的痕迹,忍不住开口问道,“干爹,能不能周四再去?”
“当然可以。不过,芽儿今天有什么事情吗?”张泽远刚开始也没太在意。不过,看到芽儿手忍不住又摸上去的脸,惊讶道,“咦,芽儿,你的脸怎么了!这个季节应该没有什么蚊虫啊。还是你脸上碰到过什么刺激性的东西,过敏了?”
翟明山他们一听,顿时乐不可支。不过,没等他们跟张泽远分享芽儿的糗事,就被芽儿略带羞恼的嗓音给打断了,“没事,是被只大狗狗给啃的。”
“肯定是你个小丫头调皮,又去哪里逗狗玩了吧。这脸上应该是被狗舔的。虽然看着不太严重,但还是打一支狂犬疫苗更保险。”张泽远虽然知道芽儿懂的这些,还是忍不住担心。
翟爷爷翟奶奶他们听完这一大一小的对话,终于忍不住了,一个个捂着肚子绝对是真正意义的捧腹大笑。无良的长辈们一点也没意,芽儿脸上孙子(儿子)的杰作,被认为是大狗狗舔的,反而觉得有意思的很。
就连芽儿,本来还有点郁闷的心情,听完干爹郑重其事的建议自己去打狂犬疫苗,对翟耀辉的那点小气愤早抛到九霄云外,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下次翟哥哥要是敢再随便就亲自己脸的话,自己就把干爹的话说给他听。
吃过早饭,送走了张泽远。这几天,芽儿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翟奶奶甚至还玩笑似的,以芽儿脸上的伤不能见风的名义,难得没让脸皮薄的小孙女陪自己去市场买菜。直到芽儿脸上重新变成白璧无瑕、皓如凝脂时,芽儿才出去放风。
确实如张泽远所说,芽儿这个小小的旁听生一点没有引起外人的关注。通过了时隔十年之久才恢复的高考的这座独木桥,所有的人都十分珍惜这次机会,更恨不得与时间赛跑,分秒必争。所有人的学习态度可以用狂热来形容,听起课来绝对的全神贯注。
跟干爹来学校的日子,芽儿要么跟一群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辈的大学生们听课,要么就拿着干爹的借书证去图书馆看书,甚至借上厚厚一摞回家学习。
张泽远也找机会把自己这一年多的心得和感悟一一教给芽儿。虽说挂着师傅的名义,但芽儿偶尔的奇思妙想倒是让张泽远受益更多。
芽儿不去学校的日子更好打发,要不去刚刚拜师的沈爷爷那里学字画,要不就在家里看书,或者练习沈爷爷布置下来的作业。
翟奶奶对芽儿学习书画的事情很上心,自己的一个孙女已经被老伴训练成假小子了,这一个孙女一定要培养成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小淑女。当时芽儿脸上一好,翟奶奶拿着拜师礼,直接带着芽儿去老友那里拜师了。在翟奶奶看来,自家孙女聪明又有灵性,老友收徒要求再严格,小孙女也没通不过的道理。
那天,沈照知看着难得登门的老友,第一句话就是理直气壮的要求自己收她身后那个漂亮的近乎精致的小姑娘为徒,脑海里就四个字近墨者黑。这老友跟那姓翟的老小子一起生活几十年,原来优雅娴静的大家闺秀,竟然不知捡也有了一身匪气,霸道的很。
“清妍同志,你不会不知道我这里的规矩吧?”沈照知无奈的提醒道。
“知道跟不知道一个样,我保证你收下这个徒弟不亏。”翟奶奶自信满满。
沈照知见说不动老友,只好对芽儿讲道,“小姑娘,我这里收徒有个规矩,没有天分不收。你现在就在我书桌上写一幅字,再画一幅画。”
从进了屋子到现在,芽儿还没有回过神来呢。自己练习字画只是一个爱好,没想到翟奶奶竟然给自己找到这么一位老艺术家。这位老艺术家在二十一世纪的书画界可是具有很大的影响力,更是书画界赫赫有名的常青树。芽儿看看眼前儒雅的老者,表示压力很大。
当芽儿毕恭毕敬的把自己的涂鸦之作递给沈照知,看的沈照知啧啧称奇。历来字画最难的是形似而神不似,可眼前这小姑娘却做到了神似。虽然笔法之间仍有些生涩,但布局和意境却是她这个年纪很难做到的。
沈照知看看即将成为自己关门弟子的小姑娘,再看看一脸自信和自豪的老友,也不卖关子,“清妍同志,你说的很对,这个关门弟子我不能不收。不过,相信你也知道我教徒弟向来严格,到时候你可不能心疼孩子。”
翟奶奶见小孙女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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