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正埋头吃着,突然脑海中响起了‘哔哔’声。
系统妹子:“友情提示,后方高能反应。”
接着木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外头出现了一众人等,双方都立即惊呆了。
这……这新娘子敞着头、叉着腿,蹲在椅子上胡吃海塞,那腮帮子鼓得和越冬的仓鼠似的。
众人一脸黑线。
领头的媒婆呆了一秒,她刷地又把门给关上了,一脸苦逼地说,“王爷……小的好像走错了。”
谁能告诉她里面那只不明生物到底是什么啊!
路遥也骇了一跳,这王爷来的也太快了吧,这酒席不是才刚结束,他们不需要去唱唱歌跳跳舞之类的么?他默默地把最后一块花生芙蓉糕又放回了盘子里。
夕颜和朝容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没错,就是这。”门外一个略带低沉的嗓音响起,顿了顿,又说“你们都下去吧,这没你们的事了。”
接着是一众华丽丽的跪安声,请辞声……众人相继散去。
路遥早已摸回床上,盖好盖头,正襟危坐。他知道王爷就在门外,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迟迟不进来,俩人隔门相对,四周静得简直呼吸可闻。
良久,王爷还是没有推门,他抬脚向外走去。
路遥长吁了一口大气,还好还好,看来这位断背兄还是无法脱离性别不同带来的阴影。
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路遥还没来得及高兴,脸上的盖头便猛然被揭开,那力道大得让他感觉眼前的人想要揭的不是盖头而是他的头盖骨。
王爷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说:“怎么?听见本王要走你似乎很高兴?”五指几乎要抠进肉里。
与此同时,系统在他的脑海里拉响了警报,王爷的头上显示出了那令人恐怖的战力……2万+!
路遥当场吓尿,擦啊!他这是引到了一只多么大的boss!这……这是要被秒杀的节奏吗?
“你给我说话!”屋里此时只点着龙凤花烛,透着几分银白的月色,屋内光线很暗,但是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王爷的一双漆黑的眼眸却仍旧看得如此清晰。此时,这张脸带着愠色,对他怒目相向。
说……说说说说什么…路遥大脑一片空白,他张张嘴,
“嗝!”
一斤汗……
不好意思!小生好像一不小心吃撑了点!路遥急忙捂住嘴。
王爷的脸色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他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杯盘狼藉的桌面,
“怎么,宰相府都不给你饭吃吗?”
“不不不……是王府的东西太好吃了所以…”路遥感觉掐着他肩膀的手松了,他小心翼翼地问,“王爷肚子饿了?那还要叫人再上么?”
“免了,本王一向厌恶这些世俗礼节。”
唉唉,那感情好,顺便连洞房一起免了吧。
王爷沉吟着起身,望着明灭的龙凤烛光,脸上看不出表情。路遥在一旁偷看他,北瀞王爷相当年轻,大概25、26的样子,此时着一袭大红春绸五彩舒袖袍,上绣鎏金四爪龙纹,外套绛色银鼠皮褂,一头长发极黑,用金丝红绫发带束起一半,余下的如流瀑般披洒在肩头,侧脸轮廓英气逼人,五官细致得如雕琢篆刻的美玉,映照着辉月,仿佛整个人都泛起淡淡的容光,衬得几分神采飞扬,恍若入画。
此时的皇甫倾城带着几分厌恶的情绪,人云伴君如伴虎,即便自己与当今圣上是至亲兄弟,即便北瀞王府一再向朝廷表忠,即便自己完全没有称帝的野心和必要,却还是难逃皇甫恪再三的猜忌。一胞同母,同样才华出众,皇甫恪借着选妃之名,一再往北瀞王府里送女人,还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安排,那些女人,他碰都不愿碰,给个名分,软禁在府里便是了,但是这样的命运,难道终身都逃不开么?。
他看着南宫路遥,宰相府嫡长女,论身份,确实有做皇家眼线的资本,毕竟她父亲南宫济,权谋手段样样精通,又是皇兄心腹之人,但是,眼前这一位——他还清楚地记得媒婆推门时,某人昙花一现的蠢样。这样的女子,真的有资格做他北瀞王府正妃?该说是他这位皇兄太过信任南宫济还是太过低估了他皇甫倾城?
眼前这个女子,五官还算清秀,身段一般,不是个美人也不算俊,引人注目的却是她的眼神,顾盼中带着几分狡黠,目光一触即逝,让他想起夜里偶尔见到的野猫,神秘而野性。而那双眼却又极清澈,仿佛一潭幽深的湖水,看不出半点心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如此特别,却又浑然天成,竟然让北瀞王头一次对一个人感觉如此捉摸不定。
“你到底是谁?”皇甫倾城沉声问道,带着一股摄人的威压。
路遥心一跳,反射般地回答,“路遥”。
“哦?”
路遥才发现自己手心已经湿透了,北瀞王给人的压力是无形的,如同一座山挡在你面前,让人不小心便会看不清前路,说出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事。
但都到了这种时候,该做的还是必须做,该说的还是必须说,要不结果只会死得更惨。他不知道如果掉脑袋会怎样,但直觉告诉他这么尝试很危险,毕竟这游戏不能保存退出,那么重新来过的可能性也是很小的。
——————————————拭剑有话要说————————————
主角路遥穿越之后,还是男滴
只是系统分配的身份,是个女滴(身份而已不是真实性别)
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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