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晋、乌廷芳、方夏和陶总管,一起来到一家饭馆。
一个女服务员将四人带往大厅一处宽阔的四人座,赵氏并没有进来。见其他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方夏忍了忍没有说什么。
乌廷芳难得的沉默,陶总管谨守身份,方夏心中忐忑,于是还是连晋长袖善舞般边走边问:“项夫人与项兄是第一次来邯郸?”
“嗯。”方夏小心回答。
“不知项兄为何未与夫人一起?”连晋打探消息的问话如话家常般问出。
不过方夏时时警惕,感觉到连晋浑身散发的傲气,就算他再温和她也并未放松,仍是很谨慎的回答:“他另有事。”
话已这样说了,连晋也不能再问是什么事,深深的看了方夏一眼,他唇角含笑:“坐。”
四人一起落座。方夏与乌廷芳一边,陶总管与连晋在对面。对于跪坐在小桌前,方夏已经渐渐习惯了,想想r国人到了现代也依然这样跪着生活,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不可以适应的。
坐下后,连晋又道:“这顿餔食由我做东道,大家别客气。”语气不急不缓,真是又礼貌又骄傲。
方夏客气道谢,乌廷芳状态还没恢复,陶总管明显对连晋抱着深深的怀疑,场面气氛相当的尴尬。只可惜这依然影响不了连晋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听项兄与项夫人口音奇特,不知家乡何处?”
方夏始终秉持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观点,两个字两个字的蹦:“香港。”
话音一落,方夏感觉好像看到连晋的笑容有微微的凝滞,可惜一闪而逝,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因为连晋仍旧面带笑容的重复了一遍:“香港?”用深邃的目光递过询问的意思。
两人视线交汇,方夏不由在心里大声的呐喊:“拜托,你心爱的姑娘乌大小姐就坐我旁边能不能不要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了啊!你真以为你是大众情人吗?好吧,我知道这其实是你一贯的风格,对谁都是这样深情温柔,尼玛大反派长着一张帅哥脸还温润如玉神马的真的承受不起啊!我是颜控啊好么!”
吐槽完毕,方夏还得收拾起略带花痴的心肝装得若无其事状点头:“是啊!”然后飞快的撇开头看向乌廷芳,“芳儿,不知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
乌廷芳见连晋与方夏交谈“甚欢”,心中便有些雀跃,听方夏询问,很愉快的指着对面墙上挂着的一些木牌子道:“此间饭馆的食物全都在此,夏姐姐想吃什么?”
方夏抬头看去,这才知道墙上挂的那些木牌子不是装饰,而是菜单,只可惜那上面弯弯曲曲的文字,她一个也不认识。再看向乌廷芳时,方夏的笑容几乎就要d不住了:“芳儿,我们家乡的文字与赵国不太相同,还是你来点菜吧!”
“哦,这样啊,那我来点。”乌廷芳并没有惊奇,也没有流露轻视之意,这让方夏的尴尬微微减轻。
乌廷芳叫了服务员来点菜,连晋这时便又抓住机会说话:“各国文字皆不相同,项夫人不认识赵国文字,也属常情。”
方夏这次真诚的对连晋笑了笑,算是感激他给她找台阶。
连晋见状也回以一笑,看上去亲近了不少,但听到他说出的话方夏就知道自己绝对看错了。因为连晋非常闲话家常般的问道:“只是不知项夫人所言之香港是哪国制下,会生出项兄这般人物。”
“对啊,夏姐姐,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哪国人。”乌廷芳这时也插话进来。
这丫头真是个拖后腿的队友!
方夏无语,对于自己落入连晋的文字陷阱而深感无奈。到底她和项少龙是哪国人呢?记得后来项少龙告诉乌堡主自己是秦国人的,可是如果告诉连晋他们是秦国人,那肯定立刻就会被当成秦国奸细抓起来了。又或者说是其它国人,昨天方夏回忆起赵穆不是赵国人,而是哪个国的奸细,但是哪个国她不记得了,所以想伪装成赵穆的同胞也不行了。
方夏这边心中盘算,时间便过去了一些,唯恐连晋生疑,她只能迅速拿了个主意:“其实我们就是赵国人,只是我们的村子地处深山,常年不与外界联系,对于外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是以口音与文字都不太一样。”赵国应该不算小,现在的交通也不方便,方夏打赌连晋肯定不可能哪里都去过。
果然连晋笑了笑,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乌廷芳也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方夏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时,服务员已经按照乌廷芳点的菜送上了米饭和菜肴,方夏学着另外三人给自己盛了米饭,然后又用手当工具吃饭。虽说这几日基本习惯了这种原始的用餐方式,但是想想刚刚摸过许多商品后还没洗过的手,方夏还是微微的不自在。看来做一套餐具随身携带还是十分必要的!方夏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件事,然后继续吃饭。
可惜连晋并没有就这样放弃打探消息,不知是出于对自己魅力的自信,还是真的对项少龙的重视和好奇,连晋丝毫没顾忌方夏“项夫人”的身份,十分热络的交谈:“项兄有勇有谋,当此乱世,若能寻得明君施展所长,必定扬名天下。”
连晋居然夸项少龙?方夏有点摸不清这位温和的连大爷的心思,只得敷衍的笑着:“您过奖了。”油盐不进,以笑容应万变,废材的方夏认为这是自己最好的应对策略。
连晋见方夏这样,既不反驳,也不搭话,射向方夏的目光又深刻了一些,方夏有点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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