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背起了善忘,善柔开路,方夏跟在项少龙身边,四个人一路朝乌家堡奔去。
至于之前那个善言,方夏在路边看到他的尸体时,心情并没有多少起伏,她果真已经适应这个时代了。
善忘没有力气,所以被项少龙背着,但因他的伤口在胸前,走得快了就很容易碰到,结果颠簸了没几分钟他就晕了过去。不过项少龙已经很注意了,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等到了乌家堡再请医生帮他看伤了。
项少龙、方夏和善柔三人紧赶了一阵子路,没有发现援手追来,才稍微放下了心。考虑到善忘的伤势,三人便减慢了速度,仍旧由项少龙背着善忘,方夏扶着,两人慢慢前进,善柔则去最近的村子租了一辆牛车。等善柔驾着牛车跟上来,项少龙把善忘放在车上躺平,四人才再度出发。
这下没有了后顾之忧,气氛略微轻松起来。
善柔一边赶车,一边主动地讲起了善忘的身份:“善忘与我一样,我们都是刺客。他曾救我一命,况且若非那日在质子府认出项少龙,我就不会有心相让,也不会令善忘受伤。所以我一定要救活善忘。”善柔的话说得很坚定,可见她的决心。
“啊,想不到你这么冷血的人,也有讲义气的时候啊。”项少龙简直就是不讽刺善柔两句就不舒服。
方夏听得有点模糊,但也大致猜到一些,于是问道:“善忘是在质子府受伤的?”
“没错。”善柔点头,“那日我和善忘的任务是杀死闯入质子府的刺客。主公令我假扮朱姬,善忘则假扮质子,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却没想到遇到了项少龙。”善柔说到这里,顿了顿,才又继续,“我放了项少龙一次,却连累善忘受重伤,甚至因此被主公追杀。事情因我而起,即使被主公责罚,我也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方夏听完,总算知道了善忘的身份,不过她的关注点显然不是这个,她忽然在想,按照电视剧剧情,假扮质子的善忘应该是怎么样了,是死了还是活得好好的?记得剧中乌家堡带去的人都死光了,只剩了项少龙和陶总管;现在乌家堡的人只有一个重伤的,假质子却重伤濒死。所以,其实是因为方夏提示了项少龙,所以才害得这个善忘快死了?
这样一想,方夏心中有些慌乱起来。她从来没想过她帮助项少龙他们减少伤亡的同时,其实会制造其它的伤亡,但是当一个因为她的蝴蝶效应而导致快死的人出现在她眼前时,她不可避免的震惊了。这个时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样残酷的现实第一次以一种震撼的方式展现在方夏面前。
咬了咬唇,方夏忍不住问项少龙:“他是被谁刺伤的啊?”
项少龙回忆了一下,凭他敏锐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他很容易记起了当时的情况:“当时比较混乱,我们四个人和他们两个人打,是他差点砍伤陶总管。”项少龙指了指了善忘,“后来有个小子过去帮陶总管接了一招,陶总管就抓住机会,拼着胳膊被砍伤的可能刺了回去……所以他的伤,是陶总管做的。”
项少龙解释的很清楚,可是方夏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其实她关心的就只有一个问题,于是她又去问善柔:“善柔姑娘,是不是如果不是项少龙他们有所准备,善忘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项少龙有所准备?”善柔不太明白方夏问话的意思,自她说出善忘是假扮质子的刺客之后,方夏没有因为他和项少龙敌对过而有任何不满或者敌意,反而却不知在为什么而心忧。在善柔看来,方夏这种表现实在是莫名其妙,因敌人的受伤而心神紊乱,在这乱世是极为危险的事情,项少龙的这位同乡比起项少龙,更加不懂得乱世的生存法则。
想到这里,善柔不由十分为项少龙的未来担忧,皱眉道:“项少龙去质子府救人,怎能不有所准备?主公早已料到会遇到强敌,所以才让我与善忘假扮质子母子,并有周密计划。只因我有心放项少龙离开,并未尽全力,才令善忘受伤。”
虽然善柔这么说,让方夏稍微松了口气,但是方夏也明白,这一环扣一环,她既已入了局,就必须接受,想太多也于己无益。
项少龙不像方夏想得那么深刻,他只是想到最直接也最显而易见的事情:“虽然他就是做这一行的,不过现在他伤成这个样子,跟我和乌家堡也有关,看他这么严重,我也很难过。”项少龙看善忘有方夏照看着,就跑到善柔驾车的位置,坐到了她的旁边。如果是个恶人,伤了也就伤了,但能让善柔救的人,想必不会是恶人,所以项少龙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善柔侧头瞥了他一眼,又瞥了后面的方夏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又转回去直视前方,仿佛在恨铁不成钢般无奈道:“你们真是两个奇怪的人。”
项少龙这次没跟善柔争吵,看了她一眼就低头沉思起来。
善柔也斜眼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方夏则眨着眼睛看看善柔,又看看项少龙,不过她看的都是背影,也看不出什么。
项少龙自己想了一会儿后,才又道:“不管怎样,既然现在遇到了他,我一定会想办法叫人医好他的。”
善柔又看了项少龙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项少龙也不再说话,大家都沉默起来,气氛有点压抑,方夏便问道:“善柔姑娘,你们的组织里,全都是叫善什么的吗?”
善柔没有回头,而是很客气的回答:“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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