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郊区的话被找到的风险实在太大,何况现在纲吉还伤着。
弥不是没想过把纲吉送进医院或者让统告诉她彭格利情报人员的位置,可是那个高仿君的目的很明确是代替纲吉了,那么那个家伙找不到纲吉后一定会很快回到彭格利总部奠定自己的身份,纲吉现在再出现的话引起混乱不说,没有大空指环还受了伤的纲吉真的能在另一个拥有同样血液的高仿君面前取回自己的位置吗?
鲁斯家族的人已经慢慢的搜到了城区,这件事不可能大肆宣扬引得其他家族注意,所以真正知道他们在找的人是谁的家伙一定很少,这些来搜人的大叔们也可能只是得到一个简单的信息,比如一些明显的特征之类。
为了防止血液滴落败露行迹,弥一早就直接撕了纲吉的披风帮他简单包裹止血了一下,然后利用上帝视角一路见人就避开的潜到了统所标出的,暂时比较安全的地方。
统所说的安全地方是一个楼顶的阁楼,房间比较小还覆满了灰尘,原先的主人应该是出门了很长时间了,盖着家具的薄膜上的灰看起来不薄。
【原本的主人出门旅游了,还要很长时间才会回来,这个阁楼应该不会被搜查,有时间再叫我吧小弥】统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道【虽然你不喜欢我说这些,可是现在真的是刷好感的好时候,就算看在要用技能给弟弟君疗伤的份上也要好好刷一次,根本就不需要觉得愧疚或者自责,因为到现在还没忘了你的人是他】
几下把床上防灰的薄膜揭到一边,弥扶着纲吉躺下。
“姐姐”纲吉抓住了弥的手,手心的温度有些凉,弥抢在对方开口之前强硬的说道“什么都不要问!”
“就算有什么事也一会再说”把高她一个头的纲吉扶上来似乎花不了什么体力,弥看起来既没有气喘脸颊也没有红晕,气息平稳得就像刚散步完。
伸手解下黑色的真丝领带,入手的触感顺滑。弥毫不停留的直接甩手扔到一边,然后继续去解衬衣的扣子,一边解一边碎碎念,向对方灌输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也好让纲吉对目前的状况有些把握。
小心的牵开被血染红的衬衣,血液早已凝固在衬衣上,摸起来硬硬的很咯手,血红的伤口还在流血,血液快速的晕开在床单上。
弥小心的脱下了纲吉的衬衣再次丢开,眼睛一直没离开那个伤口。处理枪伤的经验已经有过一次,看如今又不能送医院的情况弥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将自己所知的信息解释完毕,弥缓了一口气看向纲吉深棕色的双眼“纲,怕疼吗?”
这个问题其实有点蠢,不过想到哥哥大人在自己怀里疼得一颤一颤的,弥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姐姐想给我取子弹吗?”纲吉反问她,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唇畔的微笑仍是不改,像是已经习惯了挂在脸上一样,即使脆弱也依旧温柔。
弥伸手拨开纲吉贴在额头上的棕发,露出了第一个笑容来,放缓了声音轻柔的说“我知道一定会很疼,不过忍一下就好,我保证一会就过去了”嘴里说着这样安慰的话,眼神也温柔得不可思议,右手的爪子却已经伸出,伸向了还在冒血的伤口。
“虽然有些粗暴,可是姐姐保证,明天早上一定会好”弥一手探进伤口,俯□子像是拥抱一样靠在纲吉脸庞边,也许是为了顾及一下纲吉的自尊也或许是怕自己半途心软,她不想看见对方痛苦的样子。
子弹取出的过程还算顺利,有过一次经验的弥至少不会再过多犹豫停留或者去探寻位置而让纲吉更痛一些,直到看着那颗子弹在桌前晒着太阳,弥才自得其乐般觉得自己说不定也算是个取弹小能手了。
也因为怕伤口感染发炎,弥翻窗到楼下去顺了一些绷带和一个急救箱,犹豫身上实在是没有钱,弥便把那颗子弹作为代价擦干净了放在了那间主人的屋子里。
只是颗普通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子弹应该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危机,而且西方国家是准许用枪的,留一颗子弹应该不会吓到谁吧。
“好好休息”弥将绷带包好了后,将急救箱放到柜子上“不管是什么等你伤好再说”
房间的里家具和生活用品都算齐全,一些物品也归置在箱子里没有蒙灰。弥将屋子里的薄膜都揭开,把窗户留了条缝通风,再转过头时就见纲吉半倚在枕头上,浅笑着看着她“姐姐知道很多东西啊”
纲吉看起来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打算深究的样子,但即使如此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担心对方的处境而暴露自己的人本来就是她。
“虽然我不知道姐姐在这里呆了多久,又会什么时候离开,也有点难过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姐姐看起来并不打算让我知道你来过”他的笑容有些苦涩,嘴角慢慢往下落,然后又像是重新振作了一般再次笑道“不过我很高兴姐姐有关注我的近况”
深棕色的眸子真挚诚恳,配合着表情和话语很能让人动容心软,丝毫不现矫揉造作。饶是弥知道纲吉的带动情绪的造诣之高超,也不得不像和纲吉谈判的那些首领一样败下阵来。
这简直就是在作弊!
弥一边腹诽着一边又忍不住有些揪心,就算她这些日子真的一直在纲吉身边,反而说更是因为如此,才更加的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我呆不了多长时间了”弥将有些长的额发撇到一边,算了算回去的日子“不过在走之前,我得先看着你平安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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