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诸多困惑,可是对方显然只想让她自己想起来。
烈日当空,很快就到了中午,弥和众人一起在树荫下吃过午饭之后,开始朝演出舞台剧的会场前进。
奈奈妈妈和小春等人前往进入会场,他们则从后门进入后台准备。
“衣服呢?快先准备好”老师指挥着同学们忙前忙后,看到他们来才松了一口气“先上妆吧,这次表演顺序是从高年级开始倒序的,可以给你们时间对下台词”
众人应下然后开始在一筐改过的衣服里找自己的服装,坐在一边的妆娘也轻轻拍了拍自己的箱子示意可以开始。
弥从箱子里翻出一件黑色的斗篷,跟周围五颜六色的衣服一对比立显朴素黯淡,显然就是她的服装。已经不需要进入试衣间什么的了,弥在原地一个旋身,顺势披上黑色的斗篷,扣上胸前的暗扣,再将兜帽盖住头。
浑身被黑色的斗篷所笼罩,弥却并没有被这斗篷显得同样黯淡,反而在黑色兜帽的掩盖下,被半遮住的白净面孔多了一份神秘和蛊惑,她拿起道具台上用枯树枝缠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还原的道具魔杖,随手在空中一划。
别人还没反应,弥倒先自己笑了起来。
弥转过头正好看到纲吉看着她同样浅笑盈盈的脸,视线对上的瞬间纲吉却像没什么事一样低下了头,弥装作不在意的看向别处,从她逃避那天开始就预料到了纲吉会再次躲着她的情况,所以、她也并不是很难过。
嗯,并不是.....
大概是因为快开场的缘故,后台的人渐渐多了,各班级的同学和老师站在一起做着准备工作,后台也越来越喧闹杂乱,各班的道具和服装到处堆放着,弥无奈的坐到一边的角落里,随手拿起不知是谁落下的剧本看了起来。
清亮的报幕声响起,第一批准备好的高年级学生已经在幕布后面准备进入了,弥抬头看了一眼,大概是因为她们班最后出场,最后准备工作做好了之后大多已经从后台离开去会场观看了,纲吉还在和京子对着剧本,坐在一起的样子显得很融洽。
“怎么了?小女巫?”九夜花顺着弥的视线看过去,然后饶有兴趣的一笑“~可爱的弟弟君和京子女神,小女巫在吃醋吗?”
“请不要这么说”弥微微皱起了眉,对方漫不经心的态度和话语都让她有种莫名的距离感,随意的评断一点都不像是在未来保护了她的花。
“抱歉~”对方懒洋洋的回道,听不出半分真诚,弥拿起了剧本摆出一副不想再和她说话的样子,九夜花却像是故意不明白一样,站在原地看了弥许久,直到弥再次抬头摆出疑惑的表情,她才像出神了一样呆呆的说“没事哦,我只是、觉得自己,有点悲哀”
九夜花的声音在喧闹的后台轻得几不可闻,弥皱起眉刚想问问,对方却摆了摆手,再次勾起嘴角笑得眉目飞扬的样子跟之前判若两人,她用弥能听得到的声音轻快的说“不用管我,我已经放弃治疗了,床位还是留给有救的人吧”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听不懂九夜花的话,可是常和统相处的弥确是有些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且....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花和统的说话方式都很像啊。
【其实统君觉得九夜妹子还可以再抢救一下(0)ノ】
【花她怎么了?】
【大概就是被迫倾家荡产买了一个手办之后,苦逼之余安慰自己一下这是正版,结果一检查,艾玛竟然是个盗版....这样的感觉?′`】
弥放下手中白雪公主的剧本,虽然不知道是哪个班选的舞台剧,刻板却又不会分数太低,就和他们班选的睡美人一样。
虽然坐在后台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弥站起身想要出去买点水喝,因为自身的装备比较轻松,只是一件斗篷和魔杖而已,所以弥就把服装拜托给了原本可以去会场看表演却自愿留在后台帮忙的炎真。
不过看红发少年有些无奈的冲她笑的样子,班长说的‘自愿’怕也不是自愿。
正午的阳光有些强烈,透过枝叶的缝隙洋洋洒洒的洒在身上,周围蝉鸣的声音和风吹叶动的声音参杂在一起,却仍旧清晰可辨,操场上的一些树好像都被修过了枝桠,或粗或细的枝干被砍了下来,留下有些粗糙的截断面。
深棕浅棕的色泽浮现在上面,也是是因为砍过有一段时间了,还从截断的枝干边上长出了小小的嫩芽,青翠的草绿色嫩芽满是生机活力,在风中不停的舞蹈,弥抚摸着粗糙老化的树皮和柔嫩的新芽,突然就感觉到了一种源自生命的无声震撼。
——因为要活着,所以要砍掉不必要的枝干。
——因为要活着,所以要传承新的生命。
弥退了一步看向并不十分高大的树木,自然界总是用它的方式告诉人们真理,可能细心察觉到的人又有多少呢?
等弥收起自己的多愁善感,收起自己的闲情适意悠悠的去买了瓶水,再在长椅下喝完又悠悠的散步回去的时候,时间不急不缓刚刚好轮到他们班的报幕。
老师看到她的出现才松了一口气,急忙递给她服装让她准备好。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王国住着国王与王后.....”全场灯光熄灭,悠扬又安抚的声线,配合着放低的舒缓背景音,让人听着非常舒服,
随着报词的声音,一束追光打在舞台,披着红色披风拿着权杖的阿武国王笑得一脸灿烂,本该温柔贤惠的皇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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