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的已经不多了。我的要求也不高,就让云大公子去我的离音宫小住三个月即可。”
“离公子真是好客,多谢抬爱!”云大冲他拱拱手,一脸想死死不成的痛苦表情。
柳筠看了一眼云大,波澜不惊道:“在下先代鹊山谢过离公子美意!只是我医谷大大小小事无巨细,从里到外都是由他打理,怕是难以脱身。离公子若不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这人恐怕是不好借的。”
唐塘把纸还给离无言,斜了他一眼:“阿大可是我们的大总管,忙着呢。你要借回去干吗?”
离无言将叼在嘴里的毛笔杆子拿下来,冲云大风情万种地挑了挑眉梢。云大已经迅速恢复镇定,脸上持着惯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重新端起茶碗,直接无视离无言飞过去的秋波。
离无言不以为意,大笔一挥,刷刷两下迅速写完,将笔重新叼在嘴里。
纸上只写了两个字,而且还写得极大,唐塘都不用拿起来,直接目光一扫就看了个清清楚楚,这一下眼珠子是彻底滚到桌子底下去了。他以为自己瞎了,双手盖住脸狠狠搓了一把,又将两只眼睛揉了七八遍,重新看过去还是那两个字,左右眼都快瞪成了斗鸡眼,最后把头凑过去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离无言瞧着他的表情和动作只觉得好笑,一条腿架在椅子扶手上晃来晃去,惬意无比。
柳筠看着唐塘:“写的什么?”
唐塘把纸拿起来又看了一遍,小心翼翼问道:“师父,真念啊?”
“念。”
唐塘清了清嗓子,眼睛朝云大看过去:“阿大,先别喝茶了,当心再呛着。”
云大一口茶刚进嘴里,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甚在意地挥挥手。
唐塘耸耸肩,嘴巴一张:“侍,寝。”
“噗……咳……哐当……”这一回茶喷了不止三尺,云大手一抖,茶碗和盖子乒乒乓乓摔在了桌上,茶叶茶水跟下雨似的从桌沿儿上淅沥沥往下挂成一片,那碗盖连着转了四五圈才停下来。
云大一手狂拍胸口闷咳不已,另一手指着离无言抖个不停:“把……把话说清楚……”
柳筠眼角一跳,跟瞧怪物似的看向离无言。他身后的元宝早就捂着嘴闷着头滑到地上去了。
唐塘难得见到云大的窘样,耸着肩哼哧哼哧笑了一通,笑完了又觉得有几分同情,转头对离无言道:“侍什么寝?你当你那儿是皇宫你是皇帝呢?”
离无言笑眯眯地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写道:“我离音宫可不就是宫么?那里可美了,比京城的皇宫美得不是一丁半点。再说,你们瞧瞧我这张脸瞧瞧我这身段,皇城里那个糟老头子能跟我比吗?”
唐塘读完了哭笑不得,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种想将离无言制成标本以供后世子子孙孙排队参观的冲动。
云大面上已经恢复了风度,可手指却死死捏着椅子扶手,再加一分力估计能直接抠下一块木头来。他瞟了眼师父,又看向离无言,眯着眼半笑不笑道:“离公子先前不是中意我四弟的么?”
唉?唐塘愤怒地瞪着云大,亏他还替他说话,转眼就被拿来当垫脚石,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云大看到师父黑得能当炭烧的脸,硬着头皮挺直了腰板。
离无言再次落笔。
“他没你好看。”唐塘读完极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冲离无言竖起了大拇指,扭头对着云大笑嘻嘻道,“嗯!大实话!”
好看好看!好你屁的看!这儿还有一个更合你心意的呢,你怎么不要!
云大脸都绿了,瞥了眼师父,眼中写满不甘。
离无言似是看懂了他的心思,又补上一句:“你师父我可不敢要,就你好了。放心,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悲极生乐,怒极反笑,云大被刺激得过了头,反而瞬间就淡定下来,缓缓靠到椅背上,笑眯眯的与离无言目光对峙。
柳筠见厅内安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离无言:“好了,事情谈过了,玩笑也开过了,今日就到此为止。离公子,我给你三天时间……”说着缓缓站起身撑着桌子俯视离无言,语调渐冷,“三天之后若我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管你是一宫之主还是一派掌门,大罗神仙也好,地狱妖魔也罢,我照、杀、不、误!”
离无言目光一闪,伸出手臂再次拦住他的去路。
柳筠斜睨着他,面色微沉:“我耐心有限,最好不要再讲废话。”
离无言看向云大,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连忙弯着眉眼回以一笑,埋头又写了些字递给唐塘。
“咱们打个商量,我亲自去替你们抓人,若一个月内将人带来,那作为交换,就请云大公子到我离音宫作客一个月。一个月可比三个月短多了,如何?”
柳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从不强迫我的徒弟做任何事,若鹊山不同意,我便不会同意。你以为没有你,我们便找不到人么?”
离无言又写:“没有我当然也能找到人,但是哪有这么快呢?我刚才说的侍寝不过开个玩笑,只是作客而已,云大公子不会是怕吧?”
“怕!怕死了!”云大毫不理会他的激将法,面不改色地点头承认,又摸着下巴道,“离音宫确实景色不错,一个月,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唐塘拉拉柳筠的衣袖,小声道:“师父,你晚饭还没吃呢,再拖下去又要胃疼了。”
“好。”柳筠对他应了一声,转头朝离无言道,“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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