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握紧茶杯。强行忍住那种恶心的晕厥感。
他走近我,慢慢拆开手臂上的纱布,伤口已经不再渗血了,他轻轻的俯上去,做着例行的事。柔软的舌尖在凝固的伤口上缓缓滑过,留下温湿的麻酥酥的感觉,我只好伸长着手臂,任由他吸食。深色的长发滑落到我的手臂上,时不时掀起一阵阵异样,是因为太就没做而过于敏感么,居然起了鸡皮疙瘩。
莫非天停下嘴里的活,缓缓抬起头抬起头,盯着我,看上去居然有丝无奈?
“这里是我的房间。”半晌他又不冷不热地扔出了这句吓死人的话。“羽天进不来,跟不用指望说武连威了,你最好乖乖的呆在这里,一步也别离开,否……”
他好像,还打算说下去,但居然又硬是把那些话吞下去了,完全不向他的作风。好像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到这样直白的要挟格式,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好在他没有提起那份令人心寒的礼物。我一定不会让它落到父母手里的。我绝对能够完好无损的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只要再熬过这一年,然后继续我的正常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每晚,莫非天都会回到这里睡觉,毕竟这是他的房间嘛!有什么好希奇的,而且他也没有在危难我,或许他只是在养精蓄锐准备更好的游戏,或许他根本就不屑在继续玩下去了。
这样最好,因为游戏规则已经修改了,只要绝对服从就不会有事。至于永远都不见月暝流风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想不通?那个救过我多次的人,最起码我应该向他道谢才是吧。笨重的大脑开始轰隆隆得运作起来,试图猜测出其中的原因。但根本就是徒劳,于是我每天在见到莫非天以前除了吃喝拉撒,还有偶尔看看书,发发呆,思考些毫无头绪的问题,基本上就这么过了。
半夜,总会听到窸窸簌簌的声响,知道是他回来了。毕竟和这样恐怖的人睡在同一屋檐下,再迟钝的猪也会变得敏感起来……
“回来啦~”我笑着跟他打招呼,就像一个深宫怨妇……扯远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人热心的打招呼,只是相处了这么久,觉得他这个人其实挺好相处的。虽然有时候很恐怖,无端端得摆脸色,但比之前那个动不动就要我杀人的莫非天是要好得多了。
他也冲我笑一下然后转身走进浴室,汗,我承认,那个冲我笑一下是我自己编出来,但是个那么远也看不清是不是……
从浴室出来出来就换上了深蓝色的睡袍,也许是水雾氤氲的关系,他的眼神不及往日里的犀利,深沉冰蓝的双眸,像是银月下的荷塘,蒸起一层朦胧的雾,但绝对说不上清澈,因为如果叶邢尉的眼睛是一眼见底的泉水,他那个绝对是万丈深渊……
最后,他上床就会搂着我入睡。别问我为什么,可能他觉得我特别适合当抱枕吧,但他从来都没有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至多就是抱着我,把气呼在我颈边,开始我还有些脸红,后来就完全不会了,我甚至很恶劣的想,有这个撒坦之子睡在身边,所有的噩梦都不敢侵袭了。
醒来以后,总会看到他那对向海一样深邃,神秘的双眸,专著得看着我。那种眼神,锐利的似乎穿透了我,一直潜到我的灵魂的深处……搜索、吸取。我常常被这种犀利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董情说过,我会在必要的时候掩饰自己,保护自己,但是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却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心和恐惧呢?害怕的同时,我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人同化了,录影带里的那个他才六岁,就已经那么强大了——或许自己一辈子也赶不上他的万份之一,或许自己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寻找希望,但是只要看到这个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安心。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那么畏惧他,有时候,我还天真得想,我们会成为朋友……
我们在睡前说些常无关紧要的话。尽管他一向是寡言少语的人,但在这点上,使我同化了他。
他会问我:“那个明是你的恋人么?”
这是我就反问他“你是在关心我吗?”,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要配上他那种冷冰冰的表情,因为太奇怪了,我自己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突然被问到只好学着他以前的样子说这句话。
“你必须先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不是”
“噢?”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度,“那么以后会是咯?”
我抿抿嘴说,“也许。”
然后他不说话了。
当然,我也会问他一些问题,比如说:“羽天现在怎么样?快开学了,她回去了吧?”
他听了以后沉着脸说:“晤……”,本来我是打算这样一个一个得问下去,叶邢尉,跳过月暝流风,就是武连威、然后就可以顺带问一下明,但看他这幅反映,出于心虚我也就不再问他什么了。反正很快,我就又可以看到他了。
这样的日子似乎过得很诡异,稀里糊涂便又是一天。约定的期限应该快到了吧……想到这里,身心不由得一阵放松,和喜悦,只是也隐隐的感到不安,大概是在担心莫非天反悔把……
按照计算,后天就可以离开了。
为了避免漏下重要物品而回来拿的悲惨命运,必须先在就开始收拾行李。
书本,衣服,茶叶先不收,还要多喝几天的……眼镜,嗯?找不到了,去哪了?
没有这个可不行呐。就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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