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下例。
刘婉木为了跟王后搭话,甚至还管一向不削一顾的儿子叫小予,熟稔亲切的样子与平日里的冷淡大相径庭,这是赤裸裸的利用。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可现在儿子已经明事理,她这样做未免太伤人。
谢岩书越想越愧疚,也越觉得不该来,所幸闭拢嘴巴少说话,只盼这场晚宴快点结束。
餐具碰撞的声音逐渐变小,眼见饭已经吃得差不多,谢九予有点心不在焉起来。
王后怎么还不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情?在偏厅的时候王后就有意无意地问了他一些觉得秦曜怎么样之类的问题,他全都给足了暗示,表明自己和秦曜只是朋友,绝无霸占王妃之位的意思。
可为什么还没有人开口提这件事?
秦曜见谢九予托着下巴,垂眼沉思,体贴地凑过去问他:“是不是太闷了?要不出去透透气?”
谢九予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王后就帮他做了决定:“去吧,这又不是接待星系大使的国宴,随意一点。”
谢九予想着出去也好,正好可以跟秦曜问问清楚。
秦曜带着谢九予一路行至宫殿门口,谢九予走到他白天还没来得及打量的柱子旁,放松身体倚了上去。
秦曜站在他前方半米处,深蓝的眼在夜月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幽邃。
谢九予盯着他道:“秦曜,你今天不对劲。”
秦曜凝固了一秒,很快笑着掩饰过去:“没有吧。”
“有。”谢九予直截了当地指出:“比如你给我拉椅子就很诡异,我又不是女人。”
“这跟性别有什么关系?”秦曜有点疑惑。
谢九予突然想起男男结合在这里是很普遍的事情,拉椅子这种事好像确实有可能已经进化到了绅士和绅士之间。可是——
“除了这个,你其他地方也很奇怪。”
“比如?”
“细节,一些小细节。”
谢九予默住,眉头微微敛起,仔细分辨着那种古怪感觉的源头。
秦曜努力维持住脸上的云淡风轻,心里复杂又紧张。在听从了父亲的建议后,他的确明目张胆地对谢九予表现得体贴亲密了一些,他既希望对方能发现自己的心意,又担心会因此被拒绝疏远。
谢九予的眉头越皱越深,嘴唇微启,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秦曜的心也砰砰地越跳越快。
他凝视着心上人无暇的脸庞,在夜色中如月辉般清透又圣洁。他暗自嘱咐自己一定不能出差错。父亲的建议肯定比他这个恋爱白目自己想的好,一切就按照计划来。
不得不说,一旦涉及谢九予,秦曜的智商就直接下了线。他哪里想得到,秦殊的建议和他所理解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而千千万万条岔路中,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
他的计划显然直接跳过了最重要的表白,或者说,他下意识地选择回避了这个环节,因为这个环节对两人的关系走向起着关键性的作用,一旦表白,谢九予就有了拒绝的机会,所以秦曜不敢表白,但却又想要更贴近他,最后踏入了歪门邪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谢九予却突然眉头一松:“算了,每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我理解。”既然秦曜不肯说,他总不能上去掰人家的嘴。再说,今晚的重点还是在退婚上面。
闻言,秦曜脑子里绷紧的弦松弛下来。
第19章
两人回到正厅入座,桌上的饭菜已经撤去,佣人端上了新切的水果拼盘和小巧精致的甜点。
谢九予对这些金玉其外的食物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当下只端坐在座位上,看着众人品尝。
只见刘婉木故作优雅地吃了一块红豆松糕,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后,赞叹道:“王宫的大厨就是不一样,这糕点比我们家厨子做的好吃许多。”
“他们父子俩爱吃点心,所以我才请了顶级的大师来王宫专门做甜点。谢夫人如果喜欢,等会儿我让佣人装上一些,让你带回去。”王后用银叉精准地叉起一颗圣女果,不急不缓地送到嘴边,再一口咬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贵气自显。
谢九予在心里默叹一声,麻雀再怎么学也像不了凤凰。
谢恩白顺着话题开口道:“这点心甜到心里去了,今天训练的疲惫都消了不少。”
“恩白平时训练很努力,确实辛苦。”刘婉木展示着谢恩白的优秀,顺便把秦曜也扯进话题,“我记得王子也是异能系的,你们在训练场应该遇到过吧?”
她这个主意是打错了。上次谢恩白当着秦曜的面对谢九予找茬未果后,秦曜就私底下调查了一番,对谢家过去的作为是惊怒不已。但谢九予在这件事上有自己的主意,他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没有插手,可这不代表他会对这些品行低劣的人有好脸色。
秦曜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虽然是事实,但是这么直截了当连句多的话都没有,让刘婉木母子尴尬非常。
谢恩白及时跳出来解释:“每个年级的训练场地都不一样,我和秦学长遇不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怪我不了解,闹了笑话。”刘婉木掩饰地笑了笑。
刘婉木母子这副谄媚巴结的模样看得谢九予心里直泛恶心,王后怎么还不切入正题?大家早点说完早点散场。
“九予,尝尝这个。”秦曜拿起一块枣泥糕送到谢九予嘴边,亲昵的动作十分自然。
谢九予下意识地侧开头,顾忌到这里是王宫,言辞比较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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