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带钱?!”铁牛大惊失色。“那可怎么好?快!快别吃了!看能不能退!”说着就上来夺筷子。
“啪!”一拍桌面,皇甫悠终于火了!“本王不带铜钱带银子可不可以!你这个蠢牛给我坐下!我点这么多还不是看你能吃!你这个穷鬼!土鳖!真正气死本王也!”气得口不择言连掩饰身份都忘记了。还好现在已过了吃饭时间,雅座附近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
铁牛大概这几天被皇甫悠骂惯了,抓抓脑袋也不生气,“嘿嘿”憨笑着坐下。当他听到他的阿悠为他才点了这么多菜,一下子害羞起来。扭扭捏捏的,搬着凳子挪啊挪,挪到皇甫悠面前,抓起他拍桌子的那只手放在手心里小心揉摸起来。
“看,那么用劲做什么。都拍红了。阿悠,俺知道你对俺好。俺只是觉得你讨生活不容易,俺要做活养家你又不让。俺只是心疼你嘛,不生气了,乖哦!”铁牛像疼自家小弟小妹一样,又疼又哄。他因为没什么心眼,关心人的话也说的自然。
“你这个……”嘴巴张了又张,皇甫悠还是没骂出什么更恶毒的话来。他对这只傻牛已经越来越没辙。打吧,怕自己收手不住不小心就会要了他的命,到时候也给了皇甫智“让贤”的理由。骂吧,对方像没反应,骂的文雅对方听不懂,骂的粗野失了自己的身份。打也不得骂也不成,就形成了现在这只傻牛对他无恐无惧肆行妄为的样子。除了这只傻牛,这天下间谁敢这样对他?就连当今的天下第一人他的父皇还对他忌惮三分呢!
“别揉了,吃饭!”悠抽回自己的手,恶声恶气的命令道。
动筷不到一会儿,见他鱼虾鳖吃得跟打仗一样,又只好认命的帮他剥壳挑刺教他怎么吃。问他没吃过鱼虾么,铁牛回答他,他家山后河里的鱼就一根刺,虾子没有。
“你家山后的鱼倒是挺对得起你的。”悠讽刺他。
铁牛听不出人家在骂他笨,还傻乎乎的点点头,心有感触地说:“是啊,出了门才觉得还是村子里的人和东西好。在你家,除了你,他们都笑话俺。”
“你还能看出别人在笑话你?”悠惊奇。
“俺又不是真的傻子。”捞起媳妇儿给他剥的虾一口塞进嘴里。
“铁牛,你知不知道喝醉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喝醉。”皇甫悠笑的又给他碗里夹了块清蒸鲫鱼,当然是挑了刺的。
“哎?”铁牛没听懂。
酒足饭饱,皇甫悠在岳阳楼附近一家客栈里包了个独院,放下行李叫上铁牛去逛洞庭湖了。
“你一路死赶活赶,就为了来看洞庭湖?”铁牛边走边和优哉游哉一路闲逛的悠搭话。
“是啊。”天下的雳王说谎面不改色。
“你不是王爷么?你不管那些逃难的人了?”
“管啊。”
“你这在城里逛来逛去的,也叫管?”
皇甫悠笑而不答,指指洞庭湖说道:“铁牛,你可知道这洞庭湖有多大?里面有多少支湖匪?他们归谁管?你可知道这里的湖匪就连朝廷也对他们束手无策?”
“俺不知道。”
“在皇朝历来的记载下,这次的灾情并不算严重,而朝廷发下的救济银两却是历来最多的一次,对发派银两的官员的监督也是严厉非常,但你可知道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些灾民为什么还会流离失所么?”
铁牛摇摇头。
“因为安抚他们的银两船只在这号称八百里洞庭的浩淼烟波中消失了影踪。官家花了两月时间,用尽一切威逼利诱的手段,也没查到这百万雪花银究竟去了何处!”
“所以你才来洞庭湖?”铁牛恍然大悟。“俺还以为你真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呢。小榆头说钦差大官都是昏官,一路只管吃喝玩乐强占良家民女。”
#!雳王额头上不小心又蹦出一根青筋,“你弟是听谁说的!”
“李老伯。他原来是个说书的。”
皇甫悠飞起一脚把块磨盘大小的石头踢进湖中!听到“扑通”一声,才觉得心里舒坦点。
“阿悠,你脚劲好大!”铁牛赞叹道:“对了,你说那湖匪是归谁管?为什么不派人把他抓起来?”
知道属下在暗中保护,不方便在他们面前失了面子,悠整整衣衫,耐心的跟铁牛解释起江湖情势。
“如今江湖中实力及势力最大的有四支帮派。洞庭、南山、北岳、登霄。除了北岳狂人以外,其他的都是有组织有地盘的帮会。洞庭十二支联盟是其中势力最大的一支。南山刘家庄则由南山老人的刘老头率领其门下一干弟子在江南一带撑起一片天。登霄楼的主要势力表面上都分布在北六省一带。北岳狂人则是单枪匹马独行客一名,其一身功力传说以达登峰造极之境。可惜本王至今对此人无缘拜会。”提起北岳狂人,皇甫悠的脸上有了那么一点点不服气,颇有挑战的意思。
“这次救灾银两在洞庭湖失踪,洞庭十二支联盟盟主孟海又指天对日发誓自己及属下绝对没有做出此等拦截灾银丧尽天良的事情。官府又查了两月未有查出。这种情况只证明了一件事情:如果孟海没有说谎,那么说是湖匪截银的官府肯定有问题。如果说孟海说谎,而官府又没查出,也就是说不排除官匪勾结的可能!无论是哪一点,我们都只能先从洞庭湖着手,找出当时官银失踪的地方,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至于官府方面,抽丝剥茧……”
说了半天,突然发现身边寂静了下来,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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