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元妃有上山一趟,极可能是去她的姘头私会……”
宋剀听到这里顿时有所了悟,道:“难道是元妃与姘头私会被竹怜看到,所以他们……”宋剀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又说,“而锦妃刚好是竹怜的师姐,所以元妃担心事情败露,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试图除掉这个隐患?”
“可能吧。”玄沃淡淡道,“那刺客确实是竹怜的哥哥,当年他们走散了,后来哥哥打听到妹妹的消息,却发现妹妹死了,大概是听说最后陪在竹怜身边的就是她师姐林锦云,那哥哥就一路追杀到了皇宫。至于后面就是你所知道的故事了。不过这些都是猜测,当本王想再往下调查时,所有的线索和痕迹都没了,连那悠云庵里对当年之事略知一二的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这、这实在是……”宋剀惊愕莫名,“元妃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
“大概吧。那人当年不过六岁,就有这样的手段,实在令人佩服!”玄沃冷笑两声,狠狠灌下一口酒。
宋剀将整件事仔细回想了一番,不禁打了个寒颤,猛然又想起今日御书房内太子盯着自己看的那个眼神,顿觉透体冰寒,冷汗淋漓,才知大祸临头仍不自知的乃是自己,而非他人!
玄沃看宋剀这样子,又是冷笑,道:“宋大人,你也无需如此惊慌。太子虽说动起来手来冷酷无情,但却不是轻易动手的人,就你这点小小把戏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今日之事,本王看他是早有准备,根本有恃无恐,否则他那样一个滴水不漏的人还会留你到今天?宋大人起码暂时是性命无忧,不过宋大人若是实在怕的话,就此离去,本王也不会说什么。”
宋剀忙道:“王爷言重了!下官虽心有戚戚,但自从跟随王爷以来就没有想过要退却,只是此刻不得不重新审视太子的实力而已。”
玄沃竟然说:“不审视也罢。本王安心做个闲散王爷也无不可,反正以太子的性子,就算心有不甘也会好好养着本王。”
宋剀急道:“此事万万不可啊,王爷!您想想上次苏行之的事——”他偷偷看一眼玄沃的神色,果然后者面色渐渐黑沉,宋剀趁热道,“您想想太子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若登基怎么可能放过王爷呢?!”
玄沃脸色阴沉,闷声灌酒,连手上不自觉地用尽都没察觉,捏得九雏暗暗生疼。
玄沃开府以来向来逍遥快活,本是有心推出这场皇位的争斗,却不想忘记了苏行之那件事,现在被宋剀提起来才觉得自己现在是不争则死,顿时心情烦闷,连喝花酒的兴致都没有了。赶跑了宋剀,和九雏云雨一场便觉得无趣,当下悻悻而走。
宋剀和玄沃相继离开之后,在人面前莺莺燕燕的九雏却一改娇态,神色渐冷,关窗关门,提笔写了一卷小纸,伸手在床腿上抹了一下,床腿上竟露出一个小孔,刚好将纸卷扔进去。九雏做完这一切又恢复了媚态,打开房门,盈盈走了出去。
“宝妈,备水沐浴!”
第27章
28、雷雨
清瑜宫——
玄澈捻起一枚白子,望着黑白交错的棋盘,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那里……
玄沐羽从御座上下来,他的每一步都能生出一朵莲花。
玄沐羽的眼睛很美,当世间万物的幻影折射在这双眼睛中时,它可以魅惑任何一个人。
玄沐羽在面前不足一臂的距离站定,沉默半晌,才说了一句:“回宫吧。”
他在犹豫什么?他在焦虑什么?难道因为曾经怀疑过自己而焦虑不安?
不可能的,他是皇帝啊……
“太子殿下?”
柔柔的嗓音响起,唤回了玄澈的思绪。
玄澈脱口问了一句:“怎么?”
雅君道:“太子的大龙已死。”
玄澈低头一看,果然一片黑白交错中,自己的白子残缺破碎,早已失了势。玄澈微微一笑,干脆放下指尖的棋子,道:“这局我认输。”
雅君一边收子一边淡淡道:“今天太子殿下心思不在这棋上,自然赢不了。”
“对不起。”玄澈对自己亵渎了棋道表示歉意,但思绪却依然涣散。
收了棋,雅君起身将棋盒放入书架,顿了顿,又坐回太子对面,道:“太子殿下究竟在烦恼什么?这可不像您。”
“我?”玄澈自嘲地勾勾嘴角,“那怎样才像我呢?”
“太子殿下应该是洞若观火、冷静超脱的。”雅君说,“太子曾说,真正的王者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在桐心中,太子就是这样的人。”
玄澈看他一眼,道:“呵,桐高估在下了。若真有泰山崩塌而我面色不改,那绝对是被吓傻了。”
雅君淡淡一笑,奉上一杯清茶,说:“那不知今日太子殿下为何色变而目侧?”
玄澈接过茶杯,沉默良久,方道:“桐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感情可以颠覆一切吗?”
雅君心脏一滞,随即若无其事问道:“殿下所指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玄澈不答,只瞬也不瞬地看着对方。
雅君垂目看那茶水之中光影晃动,片刻之后抬眼道:“桐以为,殿下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睛?”玄澈哂笑道,“若是眼睛能相信,世间又哪里来那么多误会?”
“那便相信自己的感觉吧。”雅君回之以温柔的微笑。
玄澈似乎是思索了片刻,忽而道:“在下今日多有打扰了,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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