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撇嘴,嘟囔了一声:“就知道欺负我!”
玄澈笑笑,招来森耶替二女安顿。
“小鸢你来。”玄澈拉过傅鸢,认真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这次出来的?”
“我到宫里去找你啊,可是那些人说你病了,我要看你,他们又不让,最后还是臭小浩告诉我的!”傅鸢不依道,“澈哥哥太过份了,出来都不叫人家!”
玄澈又问:“那是你告诉昭姐姐我的出来的事吗?”
“是啊!”傅鸢眼珠子转转,说,“澈哥哥放心,昭姐姐只告诉了云叔叔。”
玄澈不易觉察地皱皱眉头,让傅鸢回房看今天交来的情报。
先是临澹传来消息,说辽阳太守上书称无铜监察使沈从海死于暴民之手,折请朝廷追赠其其荣光。折子里把沈从海写的圣人一个,其行迹当真是闻者伤心,看者落泪。
玄澈看了不由得发笑,若不是血书和沈煜的到来,他还真要相信辽阳太守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了。只是此刻这封折子却愈发显得他的虚伪和狡诈,倒给玄澈提了个醒,这辽阳太守也是只老狐狸。
然后是就是傅曙向皇帝请罪的消息,原因自然是那个留书声称“要追随太子步伐”的小女儿傅鸢了。
玄澈便吩咐林默言:“给傅将军和云御史去信,告诉他们小鸢和云昭在我这儿,让他们不用担心。还有告诉父皇,立刻昭告天下,太子巡视辽阳。”
林默言迟疑道:“可是……”
“云昭都来了,肯定瞒不住消息了。不过消息传到这里还有好几天……”玄澈目光闪了一下,“只希望云昭父亲不要做傻事。”
其次是通川商行来的消息:安王对他们查得紧,虽然还没查出什么端倪,但不得不提醒太子要小心。
“看来这次赈灾的任务又多了一个。也不知把血抽光了,夜鹞会不会生气?”玄澈自言自语了几句,在一旁的纸上记下一笔:重点打击通川。
又有一些琐碎的东西,最后就是林默言送上的关于辽阳郡的情报。
其一,辽阳郡下属四十三个县,其中大县一十一个,小县三十二个。其二,辽阳大小县分成了四个折冲府,其中大府一个,小府三个。其三,辽阳郡内有一条大河,便是今年泛滥的徐河,河上有两大粮帮,分别是玉红帮和青沙帮,这二帮手握运粮船水手过望,占据整条徐河,若是他们不愿意,辽阳当真是半粒米都进不了郡。其五,辽阳郡里叫得上名字的商贩就有百多家,虽说每家拿出去都不是什么大角色,但放在辽阳郡里他们盘根错节的势力足以让人头疼,这百多家里又以温家、秦家、宇文家共称“辽阳三大豪门”。
辽阳郡的情况简单地说就是如此,只是这些豪门望族、官员商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却非一朝一夕所能说完。玄澈光看手中厚厚的一沓资料,便觉得头疼。
玄澈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恍惚间一双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玄澈心下一跳,想起了那个常在上书房为自己按揉的男人,温暖的大手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缓解自己的焦躁。只是他怎么可能在这里?!玄澈猛地睁眼看去,却看见云昭站在自己身边。
“云昭?你怎么……”玄澈的目光落在案几上,那儿正摆着一碗银耳羹,林默言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玄澈当即明白,拉下云昭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道:“云昭,你怎么不早点去睡?今天跟着那傻丫头东奔西跑,不累么?”
“殿下不也没睡吗?”云昭的声音永远是轻柔的,“云昭怕殿下太累了,就去厨房煮了红枣银耳。殿下休息一下吧。”
“嗯。”
玄澈端过银耳慢慢吃着,云昭在一边静静地看,目光很是温柔。
大概对于云昭而言,幸福就是看着心爱的人吃自己亲手做的夜宵。玄澈心里想着,忽而想起颜御也捧上一碗夜宵递到彻夜工作的哥哥面前,又想起曾几何时,似乎玄沐羽也端过一碗燕窝粥放在东宫的案几上。那时自己只想到皇帝也会干这种事真希奇,却没想过玄沐羽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唔,他是一个偏心的父亲。
这一晚玄澈与云昭算得上情意绵绵,却不想没两天就传来噩耗。
谁说“红颜祸水”来着?玄澈太佩服发明这个词的人了。
玄澈才交待傅鸢不要到处乱跑,不要惹事生非,太子现在是微服,不能暴露身份。哪想到傅鸢才出门就拖了一屁股债回来。
玄澈正面对着一堆的文件,云昭在一旁磨墨添茶。虽然玄澈不一定会爱上她,他们也许终其一生都只能是如此平淡地面对,但起码这一幕洋溢着无限的温馨。哪里想到,门外傅鸢甜亮的嗓音追魂而来:
“澈哥哥!澈哥哥!”
傅鸢还没进门就是一阵嚷嚷,门被砰地推开,傅鸢跳进来。她依然是扮着男装,换了一套映花浅蓝衣物,看起来娇俏之余又多了几分英气,只是这身价格不菲的衣裳破了几处,下摆成了烂白菜,皱巴巴的像是被无数人蹂躏过。傅鸢身后还跟着一个脏兮兮的孩子,蓬头乱发,也不知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玄澈看她这模样便知没有好事,再看她带回来的小乞丐,心里腾起不好预感,心里祈祷希望不是最恶俗的情节……
可惜佛祖不听玄澈的祷告,傅鸢看到玄澈便喊:“澈哥哥!太可怕了!他们居然要吃小白!”
玄澈无奈道:“小白是什么?”
“小白是他!”傅鸢指指身后黑乎乎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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