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个小孩来说就是谋杀了。
他要去帝都……
不,路在心里说,他是真的对这个孩子放心不下。
他思考着救出这个孩子的方法,但或者说救出这个孩子要承担的一些后果,首先他想到的是说不定男孩身上发生这么倒霉的事情是和他接触的影响,还有救出男孩后要将他送到哪里,总不能带他去帝都吧,以及身份证明也不是很好解决的东西,路听过一些门路,但也只是听过,从前这种事前事后都不是他负责的。
如此到了第三天,路依旧没有想到好办法,但是男孩撑不下去了。
艾达惊奇于自己竟然能够跟上疾行的队伍,他不知道自己的外表看起来非常糟糕,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并不足以支持这种堪称折磨的高强度运动,每一个前进的步伐都是以男孩的生命力为代价的,如果路和男孩站在一起,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艾达才是那只亡灵。
骑士某些时刻格外柔软的心肠还是发挥了作用,他以自己一贯的风格决定不再想后面的事情,潜入队伍的营地。
就算有声音掩盖他也能够听到男孩答应跟他走了。
问题是……
他诧异的抬起头,望向“劫匪”来的方向。
一股他非常熟悉的力量在呼唤路的名字。
这些所谓的劫匪都用黑巾蒙着脸,虽然每人的衣服都不一样,但是各个装备精良,十字弩和铁剑不是一般人能够装备的起的东西,更别说一匹匹好马了,但是这十几个劫匪可以人人带上一把,他们训练有素的驱赶座下的马匹,变换队形,冷静又沉默。
就像军队。
如果土匪有这么好的素质路可以把自己的脑袋砍下当球踢。
他们唯一像劫匪的地方就是一身平民衣服了,还有衣服上的褐色的血迹,破洞,灰尘,后两者是追赶在他们后面的另一批人马造成的。
一群银闪闪的骑士。
路有些疑惑,南康行省并不是北极圣殿力量的集中区,不过是两年,圣殿骑士在这里也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遇上的吗?
几秒之后,这个疑惑被他抛在脑后,骑士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潜入状态中,嚯地站起来,看向被劫匪队伍中央被保护的一个人。
这个人背后背着一只长长的匣子,召唤路的东西就在里面。
带领劳工队伍的矮个子圣殿骑士看到追赶劫匪的同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个距离,在他们离开之前,劫匪们就会和休息的劳工们相撞,这对于那些追赶的圣殿骑士们是好事,因为可以阻碍目标的逃离,但对于这两个带着劳工的圣殿骑士来说,队伍里的人死一两个不要紧,要是死太多了他们也会受到惩罚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选择的机会了,第一个驱马的劫匪已经撞上了他们。
黑色的马长跃而起,所有人——已经被惊醒的人——都瞠目结舌的脑袋追随着马匹一起运动,看它肌肉鼓胀收紧,然后松开,一切都像是慢动作,但是现实中其实非常快,总之,这匹马就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样从所有人的脑袋上飞过去了。
然后是第二匹,第三匹……所有的劫匪都通过了一道人为的屏障,花费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三十秒。
艾达和所有人一样瞪着这些风一般的劫匪,嘴张得足够塞下一个鸡蛋,还没有等他从震惊里回复过来,一双冰冷的手已经将他抱起带离原地。
下一秒,穿着银闪闪骑士铠的圣殿骑士们也撞了过来。
圣殿骑士们的马匹同样也是银闪闪的,别误会,这些马没有被刷上油漆什么的,它们不过是和自己的主人一样套上了铠甲,这在某种程度上保护了马,但在其他方面……这些马不可能像刚才的那些马一样飞越过去。
整个营地顿时人仰马翻……不,人是仰了,马没有翻。
劳工们哀声一片。
这件事或许该在这个时候结束了,这样他们不过是运气有些不好,把原因报告上去后长官应该不会太怪罪自己的,矮个子圣殿骑士想,还没等他松下这口气,他看见对面又来了一队圣殿骑士。
显然他们是打算在这里把刚才那只队伍包抄,并且也成功了。
劳工们也在被包抄的范围内。
劫匪们的黑马不安地从鼻孔喷气,在地面划蹄子,然后既没有喊话也没有任何预兆的,从外围射出重重箭雨。
面对这些突发事件已经惊呆了的艾达只能由路带着躲避,骑士皱着眉,伸手打飞一只要落在一个男人头顶的箭矢又顺便推了边上一个人一把,帮他躲避箭头。
不过就算是路再手明眼快,这样能够照顾到的人不过是一两个,他的两条眉毛深深搅在一堆,思考后果一秒不到,低头对艾达说:“抱紧。”
艾达下意识伸出手臂勾住亡灵的脖子,然后才看到亡灵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雪白长枪。
作为曾经的守墓人他觉得长枪的材质很眼熟。
他还没有想起到底是什么材质,路挥舞长枪的动作就将他吸引住了,白亮的气流随着亡灵的动作起伏,扩大,让空气像海洋一般掀起波浪,将射来的箭矢一股脑打飞回去。
手忙脚乱的劫匪:“……”
信心满满的圣殿骑士们:“……”
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神大概都是老婆啊,快出来看,北极的主降临了。
狂风停歇,他们看到站在中央的人。
雪白的头发,雪白的皮肤,完美到不接近人类的脸庞,不论是劫匪这边还是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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